庭之的进展很快,齐钰和沈写意一来到这里,不过几日便有了有了眉目。
这日沈写意与齐钰正在和陈晟聊天,忽然就有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眼睛里满是急切与惊喜,跪下磕头道,“城主,好事啊,少爷醒了!”
原本陈晟在和他们两个人聊天,一听这话,立刻急切的站了起来,问道,“此话当真?他现在怎么样了?”
“多亏了那神医的药啊,用了几天药以后,少爷的脸色慢慢好了起来,今天竟然醒了,能够靠在床上,也神智清晰,能够与我们讲话了!”那下人看起来也是欣喜的很。
这些日子里,陈府变得死气沉沉,饶城也逐渐变为了一座鬼城,若是这样真的有用的话,想必这一切都能得到恢复和改善。
“快带我去看看!”陈晟一时激动,竟然忘记了旁边的沈写意和齐钰,一心想要去看他的宝贝儿子。
“稍等,待孤和王爷也一起去看看。”因为这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齐钰和沈写意倒显得没有太多惊奇。
“老臣实在欣喜,一时间竟然忘了王爷和世子殿下还在这里,失了礼数。”陈晟因为这一番话,才重新注意起齐钰和沈写意,略微有些尴尬。
“走吧。”他们倒是不在意那么多,他们只想看看那个药疗效如何,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大规模的推广。
虽然期限有三个月,但是保不齐那些人虽然已经承诺了可是还是急不可耐的动手。他们离开繁京到现在也有十来天了。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要在三个月里面救治好饶城所有的人,以及周边城池的人,然后再讲世子的名声传出去,这样确实时间有点紧迫,所以一刻也不能耽搁。
“庭之,情况怎么样了?”齐钰一到便问坐在一旁的庭之。
庭之倒是淡然的很,眼底下的乌青很明显,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只是淡然的笑了笑,笑容里有说不出的轻松:“我经过许多次试验,终于找出了最好的一味药方,现在在他身上已经起了疗效。”
虽然齐钰先前没有见过陈公子的样子,但是看外面两个士兵和听陈晟说的他只有一口气用补药吊着,这几乎也可以想象他的模样了。
现在他看到的是一个面部有些浮肿的男子,半坐在床上,脸上不是蜡黄,反而是苍白。整个人看起来略微浮肿,可能是因为多日卧床而没有起来活动了。
“父亲您来了。”陈公子开口讲话,声音很是虚弱嘶哑。
“原本陈公子发着高烧,现在高烧已经退了,病也差不多好了,如今只要不再次染上瘟疫,好好调养,约摸半个月便缓过来了。”庭之开口道。
其实,这陈公子早就醒了,只不过庭之想看看到底要多久他的病才能完全痊愈,现在看来也不过三四日病就好了大半。
果然,病再怎么恐怖,也只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药而已。
“庭之那现在这个药……”齐钰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对那些百姓用。
“这样我已经经过了反复的尝试,现在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方法,倘若没有别的问题,那现在就可以。”庭之是个郎中,知道时间的宝贵性,所以他对于那些患了病的百姓,一刻也不愿耽搁。
“好,那老臣立刻就吩咐下去,开始施药。”陈晟也是个明白人,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意思。
“稍等,城主。”这次开始讲话的是庭之。他现在救了陈晟的儿子,在陈晟心中分量自然最重,做的话也自然最听得进去。
“不知恩公何事之有?”陈晟现在连对他的称呼也变了。
“这样虽然是我研制出来的,但是世子殿下是我的主子,对于这药的来历,想必您也清楚该怎么讲吧。”原来庭之是想提醒一下他,还是要宣扬一下世子的功劳。
齐钰一下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刚刚开始也是打着这个目的,但是此刻却有些无功受禄的意味。
“曾经我留宿街头,也是世子殿下把我带回了皇宫,从那一刻起,世子殿下便是我的主子,我这一生一世便追随世子殿下一个人。”庭之看着齐钰尴尬的模样,便说了这样一番话。
齐钰的就习惯了他不正经的模样,这时突然说出这样煽情的话,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世子殿下……”庭之正要站起来,但感觉眼前一黑,便晕倒了过去。
还是一旁的沈写意手疾眼快,立刻上前扶住了他。
旁边的陈晟却是脸色一变,恐慌道,“莫非他也是染上了瘟疫?”
沈写意一伸手,探了探他的体温,摇摇头道,“应当是多日劳累,算上这十几日,他劳累了也将近有一个月了,为了这瘟疫配药,制药是药,倒是一刻也不曾停歇。”
“既然如此来了,立刻将恩公抬下去,好好的休息。”陈晟面露愧色,一时间也大为庭之毅力而感叹。
“那城主可要做好准备,最好是今日便开始施药,这件事情可是一刻也缓不得的。”沈写意对陈晟提醒到。
随后他便跟跟着抬着庭之的下人,带着齐钰一同离开了。
现在陈少爷醒了,这次当然是一件莫大的好事。有了这个迹象,那饶城和周边城市恢复生机也是指日可待,毕竟药已经有了。
只是还要抓紧时间,三个月的时间晃眼就过。齐钰还是不放心宫中那些虎视眈眈的大臣们。毕竟权力可是会令一个人失去良心的。
虽然此时朝廷中还有陆阁老和谢燊等人拖着,那些人恐怕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时间一长,双拳难敌四手。
“没想到这药如此之快便是好了 看来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齐钰感叹道。确实,从他们出发到现在,一切都是非常的顺利。
“既然事情都快要解决了,那世子殿下有没有想过这瘟疫事哪里来的?”沈写意倒是微微眯起了眼,似乎看向了更远处。
“那孤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道太傅有何想法?”齐玉疑惑道,文艺怎么还会有哪里来的呢?难不成这瘟疫也是安排起来的?
若是往这方面想,那事情倒复杂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