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量好,觉得还是按兵不动来的比较保险。
但是齐钰还是心下有些纠结苏锦的事情,自己怀疑了那么久,总觉得是她,但是如今事实好像摆在眼前,却又不敢相信。
在自己明明已经确认的时候,还是有那么多的可能可以推翻这些。只要自己的念头稍稍一动,好像苏锦的事情就不攻而破。
那么多的证据,看似牢固,实际上不过是自己的臆想论断而已。
“阿钰有什么推断?”看着齐钰纠结的模样,陆承才开了口。
“实不相瞒,我一直都在怀疑我身边的宫女苏锦……”齐钰这才说出真相。
齐钰将自己怎么会注意到苏锦,苏锦在自己身边的种种和上一次在沈写意房间里的时候苏锦奇怪的动作说了一番。
但是说着说着齐钰也觉得这些靠不住,毕竟这都是她的直觉。虽说女人的直觉一向准确,但是这是齐钰在给了自己暗示以后才有的,所以不能说你什么。
“等等,阿钰,你有没有忽略什么?”陆承突然打断了齐钰。
“忽略什么?”齐钰奇怪到。
“我们暂且撇开苏锦这个人不去谈,从最陌生的角度去考虑,假设我的并不是当事人,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每一次事件发生,都有谁在场?”陆承带着一点踌躇,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他心里的猜测太离谱了,但是既然有可能就要说出来,那样才有可能抓住凶手。
而且,再亲近的人也有背叛的可能。
“你在说……饭桶?”齐钰也觉得不可思议,说出来这个最不可能的名字。
说实话,就算是怀疑谁,也不会怀疑饭桶的。饭桶和齐钰在一起也度过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模样,偶尔也会有些蠢,正是这样,才会让齐钰对他很是信任。
“我们也很不愿意去怀疑,但是既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就旁观者的目光,饭桶是最有可能的。”陆承接着说,话里透着无奈。
“……”齐钰感觉心里有些堵得慌,她怎么也不愿意去相信这些。
就算但是陆承说的话,确实是真的。每一次事发,在场的就是饭桶。正是因为饭桶陪了他们那么久,所以才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
“可是孤在客栈的时候,发生的那件事情饭桶就在孤的身边,怎么可能会去偷窃玉佩呢?更何况那天的贼穿的是烟灰色衣服,但是孤记得清楚,只有孤一个人穿了烟灰色的衣服。”
齐钰仍然在试图为饭桶申辩。
“如果说,饭桶就是那个人,那武功自然是高强的,不过是障眼法,对于他而言也是雕虫小技。”一直没说话的姜蘅来了一句。
三人致中和就数姜蘅的武功最为高,齐钰现在的武功虽然有所长进,但还是三脚猫罢了。所以对于这一方面,还是姜蘅有发言权。
“可是孤话说不可以相信。”齐钰低下头。
“那,阿钰有没有发现饭桶最近有些不一样?”陆承突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让齐钰也措手不及。
饭桶会有什么不一样呢?
齐钰慢慢回想。自己这段时间也没有去注意这些,毕竟自己也是诸事不顺,而且把重心几乎都放在了苏锦身上,倒也没有去关注这些。
饭桶是自小就在宫里长大的,不可能是那个女人。而且饭桶不识字也不会武功,也是跟着齐钰之后才慢慢学会了一点点,而且还是齐钰偷偷摸摸觉他的。
他看起来确实是痴痴傻傻,但是学这些东西却也很快。齐钰上一世早就学过,而且学的透彻,到了这一世,不过是讲字体的古文与现代字相记住即可。
所以那个女人不可能是饭桶。
但是陆承这样一问,倒是有可能是那个女人带走了饭桶,把饭桶藏到了某个地方,然后自己易容成饭桶潜伏在齐钰身边。
回想最近发生的种种,饭桶确实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从前齐钰一有什么事情,饭桶总会上来逗齐钰,而且常常回去宫外收集各种美食。
因为饭桶知道齐钰最爱不过是各种小吃了。
但是这段时间,饭桶不仅一次也没有过以前那样的关心出宫的次数也明显变少。
尽管每次都会带东西进来,但也常常是齐钰不喜欢的。如此仔细一想,这装扮也是漏洞百出,但自己却没有发现。
可能就是因为太过于亲密了吧。
可是,这个假扮饭桶的人又是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混进来的呢?又把真正的饭桶带到哪里去了呢?
这一切都谜题,还要等这件事情解决以后,才能水落石出。
“孤还是觉得,那天在客栈应该不是饭桶。”齐钰犹豫着。
“饭桶一直在孤身边,一直跟着孤,除非他的速度快的难以置信,否则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而易举的拿到那块玉佩。”
“而且你也不是不会武功,加之那日你有那么多手下,换装偷窃再若无其事的回来不被别人发现,难度太大了。既然在血纹玉的帮助你可以伤着他,说明他还没有强大到那种地步。”
齐钰将自己的心中想法说了出来,倒也显得合情合理。
“所以阿钰的意思是……现在的饭桶并不是真正的饭桶!”陆承恍然大悟。
这样子的话,先前不可以解释的迷惑都柳暗花明了,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起来,每一个问题都有了答案。
“大胆推测,小心求证。如今这只是我们的猜测,究竟是真是假,还得再做定论。”陆承道。
“在孤看来,这几个月过去了,他的刀伤也大概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就力量而言,也不是他的对手。”齐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的目的既然是这血纹玉,那么没有拿到手,或者是没有解开其中的秘密,也不会轻易收手。所以我们现在就先按兵不动,看她再要作何反应。”陆承道。
“那个……阿钰,我们还有一事。说出来大概有些不便,姜蘅在陆府躲藏了几个月,我也是悉心照料,他才恢复了不少。可是最近家父却有些反对。”陆承尴尬的说。
也难怪会怎样了。姜蘅是男子,陆承也是男子,而陆承收留姜蘅,加之天天的悉心照顾,总会让人想到别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