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二娘这是怎的了?且子安他们是否知晓?”秦雪问道。
“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何我与她能共侍一夫吗?这时间多是三妻四妾,唯有段府不同,一生一世一双人。听着是多么的美好,你不也拥有了吗?”段氏怀念的看着远处说道。
秦雪静默不语,确实,女子多是与家族息息相关。嫁入宫中的女子依靠着娘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像她那样的庶庶出女多是给人为妾的。
段氏笑笑:“那是十多年的事儿了,其实老爷他不是我中意的人,我不过是为了报恩这才进的段府的门罢了。要不然这么多年怎的我无所出么。””
秦雪讶然的看着段氏,艰涩的说道:“大娘,这是什么意思?”
“这本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也是知晓我出生在那边关,边关多是些塞外人,那自是豪放得紧。女子也可以在骑马,独自出门。细的我也不说了,总之老爷娶我不过是为了成全我罢了。”段氏看着秦雪道。
秦雪见段氏不欲多提这事儿也不敢再问,毕竟她是小辈,长辈的事儿她还是莫要打听为好。
“那二娘是生的什么病?”秦雪斟酌道。
“是心悸。”
“心悸,怎的会?”秦雪很是惊讶。
凡事患上心悸的人都命不久矣,秦雪不敢相信:“大娘,这可是弄错了。二娘看着可是康健的很,许是昨儿被吓着了。”
段氏摇摇头:“这是几年的旧事了。当时我也不相信,可若不是这样,哪家府上会住着一个大夫?”
“不是说那大夫是大娘你的陪嫁吗?”秦雪沙哑着问道。
段氏哭笑不得的说道:“那是子安告诉你的吧。我记得当日子安调皮,差点儿掉进了水里。你可不知晓,那时我们都吓得半死。妹妹她一时忘了服药,又情绪激动,这才在子安面前犯了病。当时我便请了名大夫过来,子安问起,便说那大夫是我的陪嫁。哪只他一直记到现在。”
秦雪笑笑问道:“那昨儿姨娘可是让那大夫看了?怎的今儿又晕着了?”
“昨儿慌乱不已,大夫也把了把脉,只说照往常来便可。哪只今儿便出了这事儿了。”段氏叹息道。
“大娘,二娘的事儿,老爷与子安可知晓?”
段氏摇摇头:“她一直服用着药物,平日里倒是看不出什么不一样。不过若是发作,那也是要了她半条命了。”
“大娘,我曾听说患有心悸的人,那定是身子虚弱,且不能动气。可二娘看着并无此症,当真不是大夫弄错了不成?”秦雪再次问道。
“心悸的症状我如何不知,多得你也无需知晓,你只要帮着瞒着子安他们便可。妹妹她不希望让老爷她们知晓,怕让他们担忧,雪丫头,这事儿你心里清楚便可。”段氏说道。
秦雪点点头表示明白,这时段老爷子与段白都走进院里。
“大娘,怎么样?我娘怎的了?”段白问道。
“是啊,太太,姨娘她可是因着昨儿的事儿受到惊吓了?”段老爷子皱着眉道。
秦雪为难的看着段氏,段氏道:大夫说是郁结于心,心病还需心药医。”
“什么心病?郁结于心?”段老爷子沉默着,他刚想开口问,可又看了看段白与秦雪一眼。
秦雪无意中得知沈姨娘的事儿,但段白却是不知情的,段老爷子也不知晓秦雪她们的事儿,因此多得话只能咽了下去。
“你们进去看看吧。”段氏说道。
段老爷子首当其冲,段白则是跟着秦雪一起扶着段氏进了屋。
只见沈姨娘靠坐在床头,一手轻轻的抱着段水,笑着回答段老爷子的话。
大夫收拾了药箱对着段老爷子拱拱手道:“待老夫回去便给沈姨娘熬药,切记往后要吃的清淡些,也不能动气。”
“多谢大夫了,我知晓了。”沈姨娘虚弱的笑笑。
大夫这便背着自己的药箱告辞了,“大夫说的是怎么回事儿?”大夫一走,段老爷子便问道。
沈姨娘拍着段水的背儿,说道:“还能怎么回事,怕是被昨儿的事儿吓到了。”
段老爷子明显不信这番说辞,段氏对着段水说道:“水哥儿,来大娘这儿可好?”
段水摇摇头,抱着沈姨娘的手道:“水儿要娘。”
段白一挑眉,上前一步把段水抱了起来,率先一步出了屋子。秦雪忙告辞道:“大娘,咱们出去看看吧。子安是个没轻重的,万一伤了水哥儿,二娘岂不是要心疼死?”
“那我们便去看着了。”说着段氏与秦雪便携手出了屋子。
“大娘,你……”秦雪扶着段氏欲言又止。
段氏见秦雪这样便明白她要说什么,笑道:“你可是担心我与妹妹的关系?”
秦雪笑着道:“大娘与二娘相识数十年,你们肯定对彼此知只甚深,我哪敢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啊。”
“你这丫头尽说好听的。”段氏笑道。
她们刚一出远门,就见段白抱着段水朝着她们挥手。秦雪与段氏对视了一眼,忙上前查看了下段水。
只见段水笑着道:“哥哥,我还要飞飞。”
这下她们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秦雪让夏荷把安安给她,她抱着安安,段白抱着段水,她们一行人便这样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安安这时已经睡了,段水因着闹腾也被镇压着睡了,
秦雪问道:“昨儿的事儿可是有什么进展不成?”
段白不欲秦雪担心,他点点头道:“那黑衣人虽是死士,但口里的毒牙一早便被我卸掉了,这才有个活口。主谋之人也已供出,旁的事儿咱们静观其变吧。”
秦雪见段白闭口不谈也不敢妄加揣测,她道:“我知晓这是你们男人的事儿,我一个妇人如何管得。我只盼着你与老爷二人莫要受伤便可。”
段白道:“你且放心,我会小心的。往后你警醒些,这段时日怕是不太平了。”
秦雪心里一紧,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