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在屋里漫不经心的玩着段白给他做的小剑,秦雪把安安时不时的看向门外的动作看在眼里,她摆摆手示意夏荷去问问段白好了没有,夏荷像秦雪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安安见夏荷出了屋里抬头看向秦雪道:“娘亲,夏荷姨姨去哪儿了?”
“没有去哪儿,只是去帮娘亲半点儿事儿。”秦雪笑道。
“哦。”安安应了一声便又把玩着小剑。
不一会儿,夏荷急匆匆的走到秦雪面前轻声道:“奶奶,姑爷这会子怕是已经回来了。”
“是吗?”秦雪问道。
夏荷只浅笑着站到一侧,秦雪笑着抱起安安道:“安安,咱们到院里等父亲好不好?”
“好。”安安干脆利落的应道。
夏荷恭敬的跟在身后,安安则是把自个儿的小剑递给夏荷,让夏荷给放好了。
秦雪抱着安安去了外面院子里,她把安安放到贵妃椅子上,自个儿则是坐在一旁。安安眼巴巴的看着院外,期盼段白早点儿回来。
秦雪与夏荷相视一眼,不一会儿,安安开心的唤道:“父亲,娘亲,父亲回来了。”
秦雪起身抱起安安,段白则是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来,安安张开小手便想往段白那儿扑。段白接过秦雪怀里的安安道:“今儿可是想父亲了?”
“想。”安安脆生生的应道。
“父亲也想你了。”段白亲了一口安安道。
秦雪假意不满道:“安安有了父亲便不要娘亲了吗?”
安安与段白相视一眼道:“没有,安安最喜欢的就是娘亲了。”
“是吗?可安安方才不是还说想你父亲了?”秦雪忍住笑意道。
安安急了,忙探出半个身子搂着秦雪的脖子道:“那是因为父亲陪安安的时间不长,所以,所以安安才会想他的。”
安安的这一番话让秦雪与段白都觉得有点儿心酸,段白笑道:“待父亲放下朝中的一切事宜,然后便日日陪着安安怎么样?”
安安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用,安安不要父亲与娘亲因着安安放弃什么。安安只要时不时的见到父亲就心满意足了。”
“安安真懂事。”段白欣慰的捏了捏安安的小剑。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快用膳吧。夏荷,传膳。”秦雪吩咐道。
“是。”夏荷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段白抱着安安与秦雪往屋里走去,秦雪开口问道:“那李副将今儿可是在庄子里歇下了?”
“不了,他已经带人走了。”段白回道。
勤学早刚开口问那些个人怎么样了,但碍于安安在,秦雪只能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段白心里明白秦雪担忧什么,他笑道:“那些事儿我自是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秦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安安则是好奇的看看秦雪,又好奇的看看段白。
段白笑道:“怎的了?”
安安摇了摇头道:“父亲,你可不可以教安安功夫啊?安安今儿见你打跑了坏人,安安也想像你一样厉害。”
“好,父亲教你。不过要待安安在大一点儿才可以。”段白道。
“好,安安一定会多多的吃饭,然后快快的长大。”安安壮志凌云的说道。
“好。”秦雪与段白自是鼓励道。
夏荷带着丫头们把吃食摆好,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了膳。秦雪与段白又跟安安玩了一会儿便让安安洗漱上床了。
秦雪与段白坐在床边轻轻的给安安讲故事,不一会儿安安便睡着了。秦雪轻轻的把安安的手放进被子里,然后跟段白轻手轻脚的离开了里间。
秦雪坐在椅子上看着段白道:“今儿夏荷劝我不要与你闹矛盾,夏荷是我的陪嫁丫头,可倒是被你收服了。”
“什么收服,她不过是为你好罢了。说道收服,我院里的丫头哪一个不是被你收服了?”段白坐在秦雪身侧道。
“对了,那些个被抓的人,你准备怎么处置?”秦雪抬头问道。
“今儿李副将调查了那些人多的罪行,我也不说出来脏了你的耳朵,不过那条命是留不住了的。”段白实话实说道。
秦雪并没有被吓住,她点点头:“那日他们如此嚣张,想来是为非作歹惯了的。”
二人一时之间无话,秦雪低头把玩着手里的被子道:“对了,今儿我答应安安你明儿陪他一整天,明儿你有没有空?”
“我来这庄子里便是想好好陪你们,你说我有没有空?”段白嬉笑道。
“有空就好。”秦雪有点儿不自然的应道。
秦雪尴尬的起身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也去洗漱歇下了。”
段白拉住秦雪的手道:“雪儿,咱们非得那么生疏吗?”
秦雪低着头苦笑了一声道:“我只是怕你厌弃我罢了。”
段白慢慢的走到秦雪身侧,他轻轻的拥住秦雪道:“怎么会,我怎么会嫌弃你?今儿的事儿是我不好,我不该书出那句话儿惹你伤心,安安是你的心尖子,你那么做无可厚非。可安安也是我的心尖子,我的心与你是一样的。”
秦雪僵硬着背脊:“是吗?”
“你可以试着依赖我,若我们夫妻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我们还如何携手走完这一生?”段白把头搁在秦雪的肩上道。
秦雪无声的听着,她转身抱住段白道:“若我想离开京都呢?你可愿陪着我离开?”
“当然愿意。官场上多是尔虞我诈,我早就厌烦了那种生活。待新帝接手一切事宜,我便辞官好不好?”段白松开秦雪保证道。
“好,我信你。”秦雪破涕为笑道。
“那我们上次的约定可要作废了?”段白问道。
秦雪摇头道:“才不呢,若你哪日待我不好了,我就离开。”
段白失笑的看着秦雪难得的女儿家的小脾气,宠溺道:“不会有那么一日的。”
二人温馨的说了一会子话儿,便洗洗睡了。
翌日,安安早早的睁开了眼睛。
秦雪与段白先是帮他穿好衣裳,然后又在安安脚上涂好药,这才抱着安安出了屋里。
安安吃着吃食,眼睛一个劲儿的盯着段白。
“怎么了?”段白疑惑的问道。
安安摇了摇头,他为难似得看着秦雪,秦雪明白过来了,她笑道:“昨儿你睡着后娘亲问过你父亲了,他说在庄子里的这段时日都会日日陪着安安。”
“真的吗?”安安开心的叫道。
“真的。”段白笑着道。
安安开心的吃着,不再像方才那般一直盯着段白。
“方才小少爷是怕姑爷跑了。”夏荷轻笑道。
安安听了便把头垂的低低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夏荷。”秦雪嗔怪的唤了一声。
夏荷强忍住笑意走到安安身边道:“方才奴说错了话,小少爷最是大度的,自然是能原谅奴的,是吗?”
过了半响,安安点了点头,夏荷则是笑着接过安安手里的小勺子,慢慢的喂安安吃着。
待用完了早膳,段白与秦雪她们坐了一会儿消消食,这才抱着安安出了院里。
安安惊奇的看着湖里有东西在上面,他惊讶道:“父亲,娘亲,那是什么,怎的在湖里。”
秦雪看了看道:“那是鸭子。”
“鸭子?”安安疑惑道。
“是啊,它可是能在水里游的,厉害吗?”秦雪逗弄着安安道。
安安点点头:“厉害,安安都做不到。”
秦雪与段白听了,相视一笑。
他们绕着庄子慢慢的走着,期间安安问了一大推问题,秦雪与段白俱是耐心的讲解着。就算有他们不会的,他们也会询问庄里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