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外面好玩吗?”安安躺在床上看着秦雪道。
秦雪侧躺着看着安安道:“等安安出去了便知晓了,现在安安可是要闭上眼睛的。”
安安点点头,听话的闭上眼。没一会儿,安安又睁开眼道:“娘亲,安安睡不着。”
秦雪只笑笑,她闭着眼,一下一下拍打着安安的胸口。不多时,安安便睡着了,秦雪睁开眼看了安安一会儿便轻手轻脚的起身,临走前还给安安掩了掩被角。
段白见到秦雪道:“安安睡着了?”
秦雪点点头,她坐在榻上道:“夏荷,你去屋里看着点安安吧。”
夏荷应了声是便去了。
段白起身道:“可要跟我出去走走?”
“你方才不是还答应要给安安做木剑的吗?怎的现在又要出去了?”秦雪说道。
段白上前拉着秦雪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出去便是为了这事儿。”
秦雪一言不发的随着段白走着,待到了库房,段白松开秦雪的手走了进去。
秦雪并没有跟着段白进去,她独自一人站在库房面前等着,不多时,段白拿着一截木头走了出来。
秦雪好奇道:“你准备自个儿做不成?这库房里的东西用了可是要像太太禀报?”
“不必,这里的东西而都是我的私房,不碍的。”段白摆摆手道。
秦雪听是段白的私房便也不多说什么了,她也不问什么,只安安静静地跟在段白身后。
段白回到院里便摆弄起木头来,秦雪见着无趣便进了屋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雪估摸着安安要醒了,这才起身进了里间。
夏荷见了秦雪便行了一礼,不一会儿,安安便睁开眼迷迷糊糊的道:“娘亲。”
秦雪上前抱起安安,小心得给安安穿好衣裳。又接过夏荷递来的帕子给安安擦了擦脸,安安不甚清醒的搂着秦雪的脖子。
待秦雪出了里间便见到段白老神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见秦雪抱着安安过来了这才起身从秦雪手里接过安安。
“父亲。”安安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段白。段白神秘的说道:“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说着段白便拿出做好的木剑,安安惊喜的接过段白手里的木剑道:“真的是木剑。”
“父亲答应你的事儿什么时候没做到过?”段白一手搂着安安,一手喝了口茶道。
安安开心的拿着剑舞了起来,秦雪上前道:“这剑可是完工了?”
段白摇摇头道:“还差一道工序。”
安安一听忙眨巴着眼看向段白,段白接过安安手里的剑道:“待过几日父亲再给你可好?”
安安不舍的看了眼段白手里的木剑道:“好,不过父亲要快点哦。”
“那是自然。”段白笑着说道。
过了一会儿,一小童神色匆匆的在屋外道:“大爷可是在屋里,奴是奉老爷之命来的。”
秦雪与段白相视一眼,秦雪上前接过安安道一旁做好,段白起身往屋外走去:“有什么事儿?”
“回大爷的话,老爷让您赶紧的去府外,他正在那儿等您呢!”小童说道。
“可有说什么事儿?”段白皱着眉道。
小童摇摇头:“奴不知晓。”
段白摆摆手让小童回去,他自个儿则是回屋对着秦雪道:“今儿怕是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你们待在自个儿的院里便可。”
秦雪担忧的看了眼段白:“万事小心。”
段白点了下头拿起挂在墙上的佩剑便出了院子。
“娘亲,父亲这是怎么了?”安安抱着秦雪的胳膊道。
秦雪回过神来低下头道:“你父亲有事儿,咱们安心等着他回来好不好?”
安安乖巧的点点头,夏荷上前一步道:“奶奶?”
秦雪对着夏荷摇了摇头道:“咱们还是专心等着便是。”
夏荷听了只得退回原位,不多时,段氏派了人道:“奶奶,太太让奴跟您说,让你在院里好生陪着小少爷,府里的一切事宜她自会主持的,让您不要担忧。”
“嬷嬷替我谢谢太太,便说我知晓了。”秦雪说道。
“话奴已带到,奶奶没什么吩咐奴这便回去回话了。”嬷嬷恭敬的说道。
“有劳嬷嬷走这一趟了。”秦雪客气道。
嬷嬷只笑着说了句:“这是奴的本分,奶奶可莫要客气。”
说着嬷嬷便朝着秦雪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奶奶,这到底什么事儿,值得太太遣了人来。”夏荷皱着眉说道。
秦雪摇摇头道:“这我怎的知晓,左不过是男人的事儿罢了。”
秦雪提着一颗心喂安安吃着饭,自个儿也随意的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夏荷担忧的看着秦雪道:“奶奶,你这才用了这么点儿。”
“撤走吧,我实在吃不下。”秦雪摆了摆手道。
夏荷见此只得无奈的让人把饭菜撤走,突然秦雪道:“夏荷,你让小厨房备些子安爱吃的吃食。”
夏荷应了一声便退下了,安安坐在榻上道:“娘亲,你吃这么点儿不饿吗?”
秦雪走到安安身侧道:“娘亲不饿,等饿的时候娘亲会吃的。”
安安懂事的点点头,秦雪陪着安安玩了一会儿便帮着安安梳洗好放到床上。秦雪好不容易把安安哄睡着了,还不待她松一口气便听到远处传来的钟声。
一声接一声的响着,安安睁开眼不耐道:“什么东西那么响?”
秦雪反手搂着安安,安安依偎在秦雪的怀里昏昏欲睡。
秦雪轻拍着安安的背问道:“夏荷,方才的钟声你知晓是几声?”
夏荷道:“有八九声。”
“八九声,按照我朝律法,只有圣上和太后逝世才能如此,今儿子安又被老爷急匆匆的唤了去。”秦雪闭了闭眼无力的说道。
“奶奶,姑爷与老爷那么厉害,定是无事的。”夏荷劝慰道。
秦雪看了眼怀里昏昏欲睡的安安,忙轻声拍了拍安安的背,不多时安安便又睡着了。
秦雪轻手轻脚的把安安放下,让夏荷留下照顾着安安,她自个儿则是走到外间等着。
也不知等了多久,等到秦雪都有点儿害怕的时候,段白终于回来了。
秦雪听到动静忙起身走到门外,段白风尘仆仆的进了屋里道:“这么晚了,你怎的还不睡?”
“你这是怎的了?可是受伤了?”秦雪见段白身上都是血迹忙问道。
段白低头看了看懊恼道:“我怎的就忘了这一茬,你莫要担忧,这不是我的血迹。”
段白脱下外袍道:“你看,我这里衣可是什么都没有,不过是别人的血渐到罢了。”
说着段白便道:“安安呢?”
“我们哪有什么事儿,安安早就睡着了,对了,你可用过饭了?”秦雪问道。
“今儿忙了一天,哪有那功夫。”段白说道。
秦雪忙让人把热着的吃食给端上来,段白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秦雪坐在桌边给段白乘了碗汤道:“你慢点儿。”
段白接过汤喝了一口道:“我这午时不过吃了几块糕点儿罢了,如今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响。”
待段白吃的差不多了,秦雪踌躇道:“方才我听到钟声了,可是那位出事了?”
段白放下碗筷道:“圣上今儿驾崩了,父亲今儿找我为的也是这事儿。”
“那你与老爷可是要受什么牵连不成?新帝是?”秦雪紧张的问道。
“你放心吧,新帝是咱们扶持的那个。要不然我怎会这么晚才回来,为的不过是一些事宜罢了。”段白话落便端着碗接着吃了起来。
秦雪见段白平安归来,又得知上位的是段府扶持的人,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她看着段白吃的香甜,夹了一筷子段白喜欢的放到碟子上,段白笑着看了眼秦雪,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秦雪不问今儿的事儿,是因为她知晓不论怎么说都是惊险非常的,且新帝还没登基,那一切便还有变数。当物之及便是让段白好生歇息,明儿才有精力应付那些个官员。
秦雪让人备了热水,待过了半个时辰后才催着段白去洗漱。待一切都弄好,天三更。
段白眯了一会儿便出门去了,秦雪送段白出门道:“万事小心。”
段白走了几步又突然像秦雪走去,他紧紧的抱着秦雪道:“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秦雪听着段白疲惫的声音,终是闭上眼把头轻轻靠在段白的肩上,双手抱着段白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段白松开秦雪,深深的看了眼她便大刀阔斧的走了。
秦雪回了院里安心的等着,等着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