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欢本想绕过她来着,可封汀如同淬了毒的问话让封欢都不免地蹙起了眉梢。
“你凭什么?凭什么嫁给他!”
这句话,从封汀嘴里出来并不奇怪,但是封欢奇怪的只是,封汀在眼底里的挣扎,就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封汀,不管你信不信,我并不想嫁给他。”
如果是放在几个小时前,她很乐意嫁给她喜欢的男人,但是现在,她不会去作贱自己。
“那你就不要嫁给他啊,好不好,不要嫁给他,你既然不想就不要啊!你去说清楚好不好!嗯?”
封汀如同被封欢抓住了后穴,上前紧紧用力地攥住封欢的手腕,来回扭转,就好像要将她的皮给剥下来。
被攥住的封欢蹙紧眉头,但却只是冷声冷语的提醒她,“傅司寒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我拒绝了,结果是什么你想过么?封家百年的基业就会毁于一旦,而我和你,就是封家的千古罪人!”
说这段话时,封欢靠的基本是吼,就是要让封汀清楚一点儿。
这个结果,是她想到最坏的。
毕竟傅司寒做的出。
但是对于封家,她本来就没有感情,就算封家百年基业毁了,她也不会嫁给傅司寒。
大不了她以后就跟着韩柯混了,然后自己一步步创业,花费个十年二十年去完成自己的目标!
傅司寒,她,不会嫁。
封汀的双手一松开,封欢便没有管她直接朝着书房而走,在闯入书房之时,她还听到封汀的喃喃自语。
“不会的,不会的,他是我的,他爱我,怎么可能呢!不会的,不会的……”
这样的话语活生生像一个疯子。
而封汀现在确实神智不正常。
不过封欢并不打算理,她连敲门都没有就走了进去,随后搞出大动静关上门。
在书房内商量的俩人被打断,封老蹙着眉看向门口,却发现来的人是封欢,顿时以笑脸相迎。
“欢欢来了?过爷爷这里来。”
然而封欢完全无视他招着手,飒然凛凛的来到傅司寒面前,冷声冷语质问他,“为什么?这就是你所谓的报复是么?”
对于封欢的质问,傅司寒对着封老做尽礼貌,“抱歉,我想我需要跟封老的孙女谈一谈。”
封老好歹也是一个人精,看到封欢的模样也知道这俩人是闹了矛盾,随即便退出了书房,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俩人。
“傅司寒,你究竟想干什么!”
封欢的怒吼,对傅司寒来说,就是世界上最可笑的存在。
“我一直忘记跟你说,我们从小就订了娃娃亲,现在你回来了,我们该履行义务了。”
傅司寒捻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块苹果块,动作行云流水,高洁优雅,像极了一个高贵的神袛。
他只是坐在那里,薄唇轻轻开启,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可看而不可攀,可是偏偏,他却愿自降身份,去要一个不要他的女人。
对于傅司寒的这句话,封欢有的只是冷笑,现在告诉她,有意义么?她需要么?
“傅司寒,你不喜欢我,却又做出这样的事情,困扰着你束缚着我,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傅司寒并没有说话,站起身来从她身边走过,立定在她身后,转过身去环抱着她,下巴抵着封欢的肩胛上。
俩人都没有说话,封欢也没有推开他,轻轻柔柔的呼吸声环绕着俩人,不知是谁先让谁迷了眼。
“封欢,如果我说,我对你也有感觉,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欲擒故纵?”
酥痒的吐气声喷洒在封欢细白的脖颈上,整个人的身体都如同有电流蹿过,但是封欢知道傅司寒这只狐狸,说的话连他自己都看不透。
其它的她不知道,但是关于感情的这件事情,两个人都没有接触过,说的话说不定连自己都不知道对不对。
尤其是对于,傅司寒这种高不可攀的男人,她自己都没有信心。
“傅司寒,你知道喜欢和爱的区别么?”封欢的身体完全放松,柔软的紧贴着他,“喜欢只是一时的好感,而爱的最高境界,是放手。”
如果说封欢没有接触过,那么就在刚刚她明白了这两个词的含义,因为所有的事物,都应该接触过之后才有感悟。
而她,正是如此。
傅司寒微瞌着眼睑的眼睛微开,慵懒迷人中有该死的性感,他对于封欢所说的话,并不是完全没有悸动。
他承认,她说的挺好。
但是这句话,她是想表示什么,表示她已经看透了?
还是想说,她之前将自己的感情感悟错了?她其实并不喜欢他,只不过是没有明白自己的心?
呵,他不允许。
“封欢,我的占有欲很强,曾经在小的时候有一个比我小的男孩碰了我的玩具,他的手指在第二天就没了。”
这件事情,确实是发生过。
只不过,那个男孩不是单纯的碰了他的玩具,而是在玩具里放了老鼠钳,所以他才会毁掉那个男孩的手指。
一个小小年纪的孩子,居然会有如此恶毒的心思,可见傅司寒能从那种环境里活下来,也是他的能力。
听言,封欢的秀眉紧蹙,他的这个意思是,他也会让韩柯付出代价么?但是她不会允许。
“傅司寒,你想对韩柯动手?”
封欢秀气的眉眼凛冽,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精光让人探索的不真实,颤动的睫毛如同薄翼。
可是靠在她肩上的男人,薄唇中却只吐出俩字:“不会。”
这俩字,让封欢的心神恍惚,心跳就像是停止了跳动,身躯也猛地颤了颤,毕竟对于傅司寒的这个回答,她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傅司寒,为什么一定是我?”
不喜欢却要缠在一起,她会累。
而且俩人毫无感情,算什么?
“封欢,嫁给我,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会宠你护你,我需要的,只是一个贤内助,传宗接代的对象,我只会选择你。”
傅司寒说的话,很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