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不想愧疚。
她不想像他们一样,一辈子活着愧疚当中,斯曳的离开,说到底跟她也一样的脱不开关系。
“我想相信你,但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背叛我,而且我的任务,还没有结束。”
韩柯是第一次以这么郑重的语气对着封欢说话的,这次任务因为有了封欢所以才会这么顺利。
但是接下来的呢?他要对付的可是傅司寒,他不知道封欢会不会在暗中帮衬着傅司寒。
因为一个人的心有了人,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就例如他……
“鸽,如果我们进了监狱,那么我们会判死刑么?”
这是凤夙的问话,其实她知道凤夙想要什么,凤夙想要的,莫过于是在监狱里与游澜度过余生罢了。
他想陪着她,即使成了阶下囚,他也还是想要陪着她。
因为他没有多余的时间了,能陪她几个月,就是几个月了。
“那你是想要无期徒刑么?”封欢淡笑,“如果你要,可以啊,我给你们好好安排。”
死亡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煎熬。
凤夙想着赎罪,但他却忽略了游澜愿不愿意,所以至今为止,游澜一直忽略掉他这个人,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束缚。
因为游澜这个人,她没有良心,她杀一个无辜人的时候,从来没有过愧疚心。
更何况是斯曳呢?她的性格,封欢是最为清楚的,她既自私又自利,从来都不会为别人考虑。
凤夙爱她,只有她自己能理会,但是她若是能将凤夙给整没了,那就是她的本事儿了。
“好,谢谢。”无期徒刑对于凤夙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要她能活着,能离开这种生死边缘的地方,就够了。
“不用,现在你该困扰的,而是你的这些手下们,他们该怎么办?”
因为距离隔的远,所以在场内集合的众手下全都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最多也只是一些儿零零散散的拌嘴一样。
而且没有凤夙的下令,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因为他们这些一群人,都只听凤夙的命令而不是游澜。
“他们,能减刑的就减刑吧,毕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们也只是从小被抓起来训练成杀手的无辜者,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的这句话非常巧妙的替那些手下开脱了,不过也是因为如此,凤夙才能够跟斯曳成为兄弟。
因为他们两个人,都不像个杀手,相反对一些人总是很善良。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对斯曳那么莫名地原因,因为他是她一直崇拜的人,一直……敬仰的人。
“好,我知道了。”
这是封欢临走前,对他的承诺。
她来这里的目的,是救狼王,自然离开的时候,她也将狼群全都放了,并且还并肩着跟狼王齐走。
而韩柯呢,他自然是留在了原地,他也答应她的请求,为她申请了入部队的申请报告。
感觉事情,又平静了下来。
但是封欢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那些隐藏在背后的秘密,是最不为人知的。
以后的以后,她得面对的危险是一层一层的,而且全部都是在死亡边缘上的徘徊。
“狼王,我来这里,也有一个星期了,还有一个星期,我就得走了,你要不要趁着这个时间陪我好好对打一下呢?”
悬崖上,封欢躺在地上望着天上所挂着的玄月,整个人都是一副静谧的模样。
看起来越发的像大家闺秀,只不过她的性子依旧如此,该傲就傲,该狂就狂。
“嗷呜~”坐在她身边的狼王一声嚎叫,算是应允了她的提议。
这一夜,封欢在原地上躺着睡了,而狼王便坐在她身边陪着她坐了一整夜,保护着她的安全。
次日一早,封欢便投入了高度的训练当中,算是真正的进行了封闭式训练,整整一个星期。
她吃的东西基本上就是一些儿野果,到最后一天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瘦了整整一圈。
那玲珑有致的身材越发迷人,该凸的地方越发诱人,再加上她一笑的时候,更加让人觉得她美成画中人。
她做为唯一的生存者,是被狼王亲自互送出门口的,当时她一出现的时候,可谓是让人惊吓一跳。
因为在场外等着的人都不怎么认为有生存者了,而且半个月前的毒气弹那群组织被空军所剿灭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
他们自然是不觉得有幸存者。
但是现在……一个女人……
唯一的生存者?就这样出来了?
这简直是刷新了一群人的认知。
封欢倒是极其淡定,刚走到地面上停留的直升机面前的时候,天上又传来了一阵直升机的旋螺桨声。
直到直升机停下,消失了半个月的男人才从直升机上下来。
他每走前一步,封欢的心脏跳动频率就越快,直到他站在封欢面前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淡笑。
神情无一不是在嘲讽,眼底下的郁色如同墨汁一样化不开。
她轻启朱唇,迤逦的小脸上泛着红,像是水蜜桃一样带人采撷。
“傅司寒,哦不,傅徵,真的是好久不见呐,半个月来,你休息的可好?总该不会每天做噩梦吧。”
她声音一出,傅徵的心脏猛地骤停,看着她精致可人的眉眼,此时的他再也无法伸出手去拥她入怀。
他只能强压着自己的情绪,嘴角含着温柔成翩的笑意,看起来真的跟个翩翩公子一般模样。
只不过,骗不了封欢。
之前的临场做戏,只不过是她强压给自己的角色罢了,封欢的确是爱过傅司寒,但那是傅司寒。
现在在她眼前的人,只是傅徵罢了,那个真正叫傅徵的男人。
“欢欢,欢迎回来。”
傅徵绅士的伸出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底里尽是疏离,完全没有了半个月之前的温柔宠溺。
这才是真正的笑面狐狸吧。
“谢谢。”做为礼貌的女士,封欢自然不可能驳了他的面,伸出手就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