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阖眸沉睡半年载,便晓半世浮华梦;
夜黑风高血流河,莫问幕后少年郎。
——正传——
夙离怨在乔颖刺过来,切破了那个不弱的气波直接伤到了自己的时候,就感觉到事情一丝丝不对劲,且不说那柄长剑上面的毒素,单单只爆发出来的气势就已经让自己心惊,那么强大的威力不可能是乔颖她自己的武器。
这天下能直接伤及她本魂的毒药,虽说不是一个没有但是每一种所需要的药材都为极其的珍稀,所耗费的时间和精力都是平常人所能坚持下来的,自然就是少之又少。
乔颖啊……
没能等到她在深入思考就又陷入了和上次一样的黑暗,周围空空荡荡,冷冷清清漆黑一片,无边的压抑朝着她的身上压去,压的她有点喘不过来气。
没等她再一次缓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是明亮一片。
夙离怨身体半透明的站在一个角落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轻蹙着眉头,眼底满是疑惑之色。
看着那个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容貌,只是比起自己较为青涩,还没有完全长开,年龄在十三、四岁的豆蔻年华,正要上前在细细端看一番,就听到了身后的木门被轻轻的打开,夙离怨停下脚步,站在了床头看着那个年轻貌美的妇人走了进来。
眉间笼罩着淡淡的忧愁的担心,伸手探了探少女额前的温度询问着身边的仆人:“红梅,小姐中间可有醒过来?”
被叫做红梅的女子走上前低眉顺眼的福了福身子,轻声细语的告诉着妇人近几天床上少女的情况。
“回夫人的话,小姐自那天受到打击回来后就一直高烧不退,昏昏迷迷,吃药也没有见得多有效。”
妇人眉头一皱,周围的气势凌厉了起来,半晌终是无奈的叹息一句:“罢罢,这般下去也不是什么好法子,也不知道那个没良心的混蛋是怎么把这丫头的三魂六魄愣是勾去了二魂三魄,近几日那个名声大旺的神医云衍会到我们这边停留几日,你到时候拿着这块信物找到他,告诉他夙家有求,希望他能帮助。”
红梅双手接过妇人纤白手指间的碧色玉佩,然后低着头迈着碎步走出了房门。
边走变观察着那个温润至极的玉佩,一片碧色之间雕刻了一小片红艳似火的凤凰,虽是精巧好看至极,可惜也就只有半块,就算是当了出去也值不了几个银子。
红梅心中叹息,收回打量的眼神在熙熙攘攘的街道里面打听着神医羽衍的踪迹。
夙离怨跟在她的身后自然就看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惋惜之色,片刻后夙离怨站在温暖的太阳底下,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迷茫的盯着屋檐上面滴滴答答由雪块化下了的水滴,落在地上声音极其的悦耳。
迟钝了下,夙离怨飘着半透明的身体开始在这片热闹繁华的城市里面。
“卖,冰糖葫芦了哟,颗大分足,酸酸爽爽,两文钱一串。”
“卖,胭脂,头饰,好看耐用,十文钱就可以买回去。”
夙离怨好奇的看着这个不同于后来东华国繁华的金銮城,民风味十足的淳朴,让夙离怨不知不觉的逛了一个下午。
猛然想起了时辰,正要急急忙忙的赶回去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鬼鬼祟祟的低语。
听到了关于自己和夙家的名字,停在了那些人的旁边,仗着别人看不见自己,夙离怨正大光明的听着墙角。
“你究竟能不能下的下去手,不能你还是趁早放弃,继续和你的仇人亲亲蜜蜜。”微怒的男声音在空旷的地方响了起来。
面前穿着黑色衣服的少年眸色冷厉的看着那个男子,半晌没有任何情绪的回答:“自然能下的去手,不过是一个没有多大用处的玩意罢了,一切按照计划执行。”
那男人嘲笑了一番:“果真是心狠手辣,相处了八年之久的身边人都能说弃就弃,当真让我们佩服。”
冷哼一声,整理了下黑色的袖摆,斜睨这那个嘲讽这自己的男人,转身穿过夙离怨的身体,传来了不咸不淡的声音:“到时候还希望你们背后的人不要拖了我的后腿,到时候麻烦了可不要找我。”
夙离怨弹了弹手指,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几天后……
夙离怨看见了少女时期的自己已经被那个神医给拉回来,虽说神情还是萎靡不振,但相较于之前死气沉沉的自己好上了太多。
这一变故让那美丽的夫人眼角笑开,对着神医道谢付了诊金之后还想挽留一番,让自己的夫君和这位故友在交谈一番,却遭到那人委婉的拒绝,无奈之下只好就把那人客气的送了出去。
那神医到是年轻俊美,风流才子一枚。
手下的功夫更是出神入化,可惜跟到一半就跟丢了,无奈夙离怨最好走了回来。
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十五的月亮黄澄澄的挂在漆黑的天边,家家户户带着热闹的气氛,
中秋是家人团聚的时分,温馨的气氛从半遮掩的窗户之间透露了出来。
感受着那些气氛,夙离怨的心情开始变的更加的高兴,脚步轻快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走进了夙府。
还没有进去浓重的血腥味就传到了夙离怨的鼻子里面,轻轻嗅了嗅空气中的湿度和味道,面色渐冷。
动作这么快!!!
急急忙忙的甩这红袖,快速的走进了血腥味的发源地。
入眼就是满地的尸体,
血迹自那些人身下蜿蜒的流出来,妖艳至极。
夙离怨没有感受到空气中有着那些人的魂,眉眼微微疑惑,径直穿过了那些人走到了碰碰擦擦,钉钉当当的刀剑声。
穿过那个朱红色的侧门,就看见了不久之前自己听墙角看到的少年。
那人面色上一片寒冰,带着浓重的戾气和怨气,手执着紫色的长剑,站在了夙华锦的面前。
夙华锦理了理微乱的发丝,将身后的自己小心的护在身后,冷凝的看着他:“凌寒曦,你这么做可有半分的良心不安?”
“良心?不安?”凌寒曦擦试着剑身咀嚼了这四个字,笑眯眯的开口:“那么当初你们在我家族里面出现的时候,可有感觉到半分的不安?”
夙华锦神情一顿,没有立刻想起来他说的是那件事情,开口问:“你指的是哪件事情?”
凌寒曦停下动作,抬眼看着那个一脸威严的女人和身后眼里没有半分情绪的女子:“十三年前的凌府被血洗,全族上下只有我活了下来,当时你们夫妇二人出现在那些人当中,怎么?做过同样的事情太多,忘记了?”
夙华锦眯着眼看着那个少年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那桩惨案,微顿片刻:“那件事情,我们也很抱歉,没能把你族救出是因为……”
还没有说完的话就被腹中的剧痛给打断,艰难的看了一眼那个缓缓将剑身抽出的少年惨然一笑:“是、是因为、咳咳、我们、不能插手……”
“母……母亲!!!”
身后的少女痛心的尖叫,看着渐渐冰冷的妇女,面色惨白,抬眼看着那个脸上被溅到了血迹的少年,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母亲,眼中的仇恨和冷漠让凌寒曦后腿半步。
“虽然当初我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能肯定的是我的父母绝对不会做出那种卑劣的事情,他们常年不在家,但是手中绝对没有染上半分的人命。”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我们,那为什么不想想是谁告诉你的 他提到我们夙家的时候的表情和语气,我们夙家结的仇可是不少。”
轻抚着怀中人的脸颊,抿了抿淡色的唇瓣,看着那个少年笑眯眯的回到:“快点动手吧,不然,你身后的人可不会那么容易的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