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剧烈的响声自二人相交的那一刻发出,余波乍然,下方修为底下的小兵瞬间就死的死伤的伤,无意外的都自爆了身体。
觞火、炽冰、琉璃等人看见这个现象,猛地抬头,手中的攻击开始凝聚,眼底暗色深的吓人。
“告诉我,阿宸和冷殇在哪里。”夙离怨咳出一口黑血,掐着支离破碎的贪欢,低声问着。
“咳咳……”贪欢空洞的看着夙离怨,咳嗽了几声才展开笑颜,却发现会牵动伤口,只得停下勾起的唇角,道:“他们啊,我一个拿去祭司了一个拿去研究了,你猜猜他们会在哪里。”
“你……咳咳……”夙离怨眉眼一寒,却是怒急攻心,咽下一口淤血,狠狠的看着贪欢。
贪欢终是笑了起来,看着暗红色的天空又道:“唐羽宸被我拿去祭司了,宿冷殇被我拿去研究了,你说你会救哪个,而且,他们都在两个极端哦,你救走了一个人,另一个人就会立刻死亡……”
“碰——!”夙离怨拳头砸在贪欢的脑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眼中冰冷一片,活动了下手指方才说话:“琉璃,过来把贪欢带回去,炽冰整理战场剩下的人,觞火和我一起去救人。”
“好。”三声一起响起,琉璃走到夙离怨面前担心道:“你还是先修理下身体吧,不然你撑不到那个时间的。”
“只有半个时辰了哦。”躺在地上的贪欢笑眯眯的道出了这句话。
夙离怨眼前一阵阵发黑,周围的景色有些模糊,摇了摇头撑住神智这才随意把身上致命的伤口料理开来,因为法力所剩无几,只得勉强让其不流血。
摆了摆手低声道:“放心,我不会出事的,等我回来,我在和冥王请教,剩下的事情拜托你们了。”
语毕,不在理会后面人的叫喊,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了唐羽宸的地方,凭借着最后一丝的法力,撑起了青璃,站了上去。
歪歪斜斜让人忍不住担忧。
“那我也先走了,剩下的事情,等战场处理好了之后,琉璃和炽冰你们去冥王那里。”语毕单脚踩地,驶到了另一个地方。
此时的妖界之内……
“羽凉,你放开我。”挣扎了片刻,发现无果后,歪头看着正在处理药草的羽凉,声音有些冷。
听到这话,羽凉看了看天色,却发现这不是人界,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时间变化,只得放下手中的草药,拉过一个椅子,坐在院子中看着对面的宿冷殇道:“你说,是夙离怨来救你还是其他人呢?”
宿冷殇神色没有变化,扯着绑在石桌上的锁链,冷声道:“这个我又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你什么时候会放了我。”
“你都说了这些时日了,你不累吗?”碾压这手中的草药,翠绿色的汁水在他指尖下生成,落在了月白色的衣衫上面,有些刺眼:“我们好好聊下天吧。”
“我跟你没有好聊的。”厌烦的偏过头,看着外面的景色。
“我跟你有的聊呀。”轻轻笑了一下才道:“你喜欢夙离怨对吗?”
瞧见那人僵硬的身躯,另一只干净的手撑着下巴,继续道:“而且你还跟她坦白了心意,但是她没有接受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宿冷殇眼底泛着冷意问着羽凉,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耸了耸肩,眼中表达的意思是看,我就知道这样你就会和我聊天了。
无法子,只得和这个疯子扯起家常话,至于为什么叫他疯子,你试试一天抽三次血,次次要一大杯,换你你受得了吗?
一个时时刻刻想要把你分解的家伙你觉得你平静的了吗?
幸好他早八百年死了,不然现在可能就是成为那些花花草草的肥料了。
而且这人有病,非常有病,明明是医修,但是那些草药下面全是尸体,做的肥料,问他为什么知道,因为又一次看见土壤下面出现了一只惨白惨白的手,看样子还是分尸。
分尸,五马分尸的那种,这算是病态吗?
暗暗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这才抬眼继续。
“你身为医修,你怎么不去支援,毕竟这个修系的人很是稀少。”宿冷殇面色淡淡的问着羽凉这个问题。
“哦。”低头想了想,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声这才回答着宿冷殇的问题:“因为我要留在这里陪你,省的你无聊到想要做些什么事情,我这一院子的东西可经不起你折腾。”
宿冷殇:不,你不用陪我的,我绝对不会碰那些东西的,死都不会。
想到之前这些温婉可爱的小白花生生的吞了一个妖精,宿冷殇只觉得身后一阵寒意升起,还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植物。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的。”宿冷殇换了个坐姿,懒散的趴在石桌上面,轻轻敲打着手腕上黑色的锁链,道出了这句话。
“我愿意,而且,你也说了,这个修系本就稀少珍贵,我自然就要留下来继续保留了。”眼角弯弯,起身走到他面前,尚还残留着翠绿色汁水的指尖摸索上了宿冷殇微冷的脸庞上面,眼底对着触感赞叹不已。
宿冷殇打五毛钱的赌,这家伙绝对是在想怎么不损坏皮肤,把自己的皮给剥下来。
皱着眉头往后退了退,却发现那双手如用随行的跟了上来,只得停下动作,自暴自弃的任由他在自己的眉眼摸来摸去,是不是的发出一声喟叹。
幸好自己是鬼。
再一次揣起这个想法的宿冷殇一时间的心情不知道是该复杂还是该高兴,看着像是吃到糖一般的羽凉索性直接闭上眼。
眼不见心不烦。
不知道过了许久,朦胧之间似乎听到了羽凉的冷哼。
“你来的到是挺快。”
“岂料还是让羽凉公子等着了,是我的不对,既如此,不知道可否把宿公子放回来呢。”
“好呀。”
神智有些不清晰,听到了羽凉微凉的声音以及另一个陌生的男声音,感叹一声,啊不是离怨啊。
继而再次关上了神智,继续沉睡。
“你都要走了,留点纪念给我吧,不介意的吧。”语毕没有等到宿冷殇回答 ,羽凉就利落的取下一缕青丝,仔细的收了起来,才把锁链给解开,道:“你带走吧。”
觞火一时无语,要宿冷殇的头发有什么用?
正常人无法理解病娇,就像是直男无法理解gay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