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冲天,足足燃烧了三日之久,在众人绝望议论的情况下,忽然在某日日头正盛的时候,如同潮汐涨潮一般,来的猛烈,褪去的悄然。
出其不意,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了一座空壳,没有丝毫人气的味道。
却是没有延伸到周围的半分。
只是,外表,甚至里面每一个物品的摆放都丝毫微动,甚至没有损坏半分,一切如新,新到让人心底发凉。
每每路过之时,都会觉得寒气从脚底往上窜,夜晚子时,家中有小孩子,晚上都必要哭嚎一番,似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这事情传开来之后,自然,那周围的地势都没有人开始居住,以至于好好的地势就这般空余了下来。
当然,这里面的东西可真真是上好的品质,吸引了无数不怕死,前来盗宝的小贼,结果自是显而易见。
多数有去无回,侥幸回来的不似痴了就是傻了,残缺苟延残喘一辈子。
此处被视为了禁地。
你去到这里之时,若是碰巧赶上了晚上,月亮幽幽的挂在天空之时,一定会听到那凄厉的叫声,希翼的呼救声,以及火焰燃烧了木头,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定然会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灼热感,闭上眼就会感觉到自己被火焰包围,汗水落下的那一瞬间,就被蒸发。
眼前绘画出来了那种无法表达的壮阔,绝望的美感,吞噬着你的思绪。
当太阳升起的那一瞬间,悄然惊醒,回首望去,却发现不过是黄粱一梦,哪还有什么火势,倘若你若是去询问,自是会得到不同的版本。
有人道:
乔家做了亏心事,连同上天看不过去,就降下一道火种,灼烧了这些心思不干净的家伙。
尚有人道: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说,是不是会被报仇,不过到是听说,这火势就是在乔家小五,乔绾离去之后,燃烧了起来,听说此女不简单,只怕是被妖邪之物给附身了去,这才丧失了本性,不少正派人家都在追寻。
且有人道:
这还算小的,看到那边的皇城了吗?
若问:
嗯?那里有何不对之说之时。
又会有人道:
那里曾经也发生了诡异的火灾,也是燃烧了三日之久,在第四日太阳升起来之前,灭了下去,复而被另一火焰给瞬间修复好了。
若是再问:
那烧了又修复,是为何。
答案就不了了之了,传言,谣言,又有几分真言可信之说,谁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呢。
往日如随烟,转瞬即逝,飘忽不定,肆笑一番,只当做是听了一场缥缈的话本罢了,细追之下,莫不是坏了这几分兴致。
倘若,你若真是想听,九泉之下,黄泉之变,在那一片火红之中,有一红衣着眼,倾城之国的女子,浅笑着等你,细细与你说上一番。
只盼到是你莫要乱了分寸,莫要惑了眼神,细细听上几番,自会明白其中的往来。
而后就会看见那人眼角略弯,末梢含笑的看着你的身后,此刻若是回首望去,定然会看到一白衣男子,清尘隔世,周身疏离,清冷三分,带着寒意的看着你。
而后见到女子之后,你便会发现,那疏离清冷之味,悄然回升,男子眼底的缱绻温柔,灼了周围的色彩,映衬的那人眉眼越发的好看。
此刻,就该明白,听完自是且要退下,而后在续一番后世的轮回。
情情绕绕,委婉凉绻,牵肠百转,浮世三千,皆会发生无数不同的色彩,回眸看去,身后自然会有属于你的良配等着你。
即便没有如此的容貌,其赤子之心也是一片真诚之说。
眼底的温柔,手下的动作,关心的话语,总有一种触动了你的心。
这才会发现,如此,走一遭,倒也不是那般的无望。
庄生梦蝶,究竟是庄生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生。
究竟是蝴蝶来到了他的梦中带来的极其诱惑之礼,还是……
这只蝴蝶,就是,庄生呢。
只怕是说不清道不来罢了。
世人嗟叹因果缘分,你是因还是果呢。
此等之事,就不是其他人所知道的了。
至少,踏上了新路程的夙离怨和唐羽宸,是不会理会了的。
“阿宸,我们去北傲国看下吧,正巧去看看小七的情况。”夙离怨看着手中的地图,眼底带着沉思,语气柔和的问着身边看书的唐羽宸。
唐羽宸听到这话,从密密麻麻的文字当中抬首,看着眼角含笑,眼中满是期待看着自己的夙离怨,弯眸一笑,潋滟生华。
“好。”
听到这话,夙离怨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潋盛,手边拿起一颗果子,送入了唐羽宸的口中,而后凑到了他身后随他一起看着那本满是重要知识的书本,偶尔指点一番。
这番温柔之下,羡煞了旁人。
“将那日之事,全部抹杀,莫要提及了梼杌一事,有人问起,就道,是处理那些乱臣贼子只说,此外,知道此事的能堵口,就堵口,不能,就直接去见阎王。”
幕诺涵看着手中的奏折听着下面的话,思考了一番,而后说道。
下面人回答好,退了下去,幕诺涵又处理了一番,才揉着额角,站在了床边,看着斜阳夕下,染红了半边天,如同那日一般,灼人眼眸。
眼底带着笑容,低喃道:“知道此事,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皇姐……”
身后传来了脆生生的话语,让幕诺涵转眸看去,就看见了幕语嫣犹豫的神色,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幕语嫣点点头又摇头,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幕诺涵也不急于,只是转身拿起旁边的笔,细细的勾勒了万千景色。
墨色渲染之下,浩瀚天地,万水千山,云雾寥寥都在这其中。
“我想出去游历一番。”
手下动作一顿,好画,被染上了一个墨点,意外的刺眼。
只消片刻,幕诺涵却是仍旧笔迹没有停顿,依旧画了下去。
“怎么会这般想?”
幕语嫣道:“只是不想再连累皇姐了,若是还依着之前,恐怕自身安危都顾不周全,如何保护其他人。”
幕诺涵逐渐收尾,点了点头,眉眼柔和道:“长大了,好事,那就准备准备,到时候和我说上一声,我有个底。”
“是。”
一声应下,幕语嫣也不再打扰,轻步退了下去。
幕诺涵沉寂许久,对着暗处道:“虞年,此事,你怎般看?”
暗处走出来的男子,看着幕诺涵的侧颜,许久没有说话,叹息了一声,却也让幕诺涵知道了意思。
放手不管,任其,自由,只当做是一场比较真实的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