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我会离开一段时间。”吃饭的时候无赦如是说。
鱼以沫瘪瘪嘴:“一段时间是多久?”
“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某人淡淡道。
结果某人不淡定了,从饭桌前站起,“啊!这么久?”
“嗯,如果你想离开,我房间的柜子下面有些银两,你拿去做盘缠。”
“赶我走呢?”鱼以沫故意道。
“没有。”无赦放下碗筷,走出门外。
鱼以沫收拾完厨房的时候,看到他在院子里擦拭他的剑。他不喜欢自己过多的过问他的事情,所以她也奈着性子,尽量不去过问他的去向,说些与他的事没有多大关系的闲话。
“它叫什么名字?”
“无名。”
“没有名字?”
无赦看了鱼以沫一眼,“它的名字就叫做‘无名’。”
“哦!这把剑看起来很漂亮!”
“沾满鲜血的时候更漂亮。”无赦用手指轻轻弹在剑身上,长剑发出嗡嗡的回音。鱼以沫看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和从前是一样的表情,只是眼底却比平时亮了不知几分!
“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不可以。”
“你都看不看我一眼就说不可以。”
无赦望了鱼以沫一眼,淡淡道:“不可以。”
“啊!”鱼以沫恼怒,“我只是一个人在家里太无聊了。”
无赦手中一顿,她说家里?她把这个地方叫做家?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多少年没有人在他眼前说过这个字了?他早已记不清。在他心中这只是一个住所罢了,只是一座小小的院子。跟家完全不同,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家的。
三日后。
鱼以沫一大早,看着无赦提着自己为他收拾好的包袱,拿了无名出了门。她也背了包袱锁了门跟在他后面。可是才跟了不到半里地,就已经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鱼以沫鼓着腮生气道:小气鬼,跑那么快!”说完就原路返回了。
无赦从树上跳了下来,看到她一路踢着路边石子往回走,面无表情地重新上路。
鱼以沫无精打采地开门回屋,心里不痛快极了。“什么烂人!要走那么久时间,还不带她一起。她迟早要无聊死在这院子里。”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什么声音?”鱼以沫将包袱甩在桌子上,顺着声音来到院里。“我去!小白鸽!啧啧啧,今天有肉吃了!”鱼以沫的扫之前的阴霾,专心致志地抓鸽子。
“你这个傻鸽子,跑也不跑,呶!一下子被本小姐抓到了吧?呵……我这是炒着吃?还是炖着吃?还是烤着吃?”某鱼自言自语。
咕咕,咕咕……
“那是什么东西?”鱼以沫准备将鸽子拿支厨房里,烧热水拔毛。还未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鸽子腿上绑着一支,比自己小指还要细的小竹筒。鱼以沫从里面扯呀扯出张字条,上面写着几个字:任务取消,速回妙语楼。
鱼以沫想了想这可能是写给无赦的,可是他人已经走了。于是就写了回信:无赦已经出发了,要不你去追他回来。鱼以沫写完吹干纸条上的墨迹,折好放到鸽子腿上的竹筒中,把鸽子放走。望着鸽子远去的身影还不忘擦了擦自己的口水。“唉!我还以为是飞过来让我炖的,真没劲!”转念又想,冰块脸你不是不带我一起吗?哈哈哈……乖乖飞回来吧!鱼以沫在院中仰天长笑,直到笑的肚子抽搐。“哎呦!我的娘呀!不能再笑了,还是去做午饭吧,估计冰块脸快回来了。”
鱼以沫和了面团,放在木盆里醒着,又去后院拔了几颗青菜。正蹲在地上洗菜的光景,院子里的树梢动了。鱼以沫兴奋地站起身来,“无赦,你回来了吗?”刚刚说完,一片红霞就从空而降,飘落下来。银玲般的笑声从薄薄的红唇中传出来。
“你是什么人?你是来找无赦的吗?”鱼以沫不自觉地往回退了一步。
“我是杀人的人,也是无赦的女人——悦红颜,你又是谁?和无赦是什么关系?”那声音很媚,那身姿更是令人有马上流鼻血的冲动。鱼以沫从未见过那样漂亮,艳丽的女子。她吸了吸鼻子,心中祷告千万别流鼻血,千万别。
“无赦他不在家。”鱼以沫吸溜着鼻子,只觉得的鼻端热血沸腾。
“我知道他不在,我在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悦红颜往前走了一步,鱼以沫捂着自己的鼻子向后退又了一步。
“我叫鱼以沫,住在这里,这是我们的家。”鱼以沫也不知道自己和无赦之间是什么关系,觉得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
悦红颜听了她的回答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笑得花枝乱颤地:“家?他有吗?他配有吗?”
“他不配有,你配有?”鱼以沫有些生气,这个漂亮女人说话真是差劲。
悦红颜看着自已纤纤玉指上点点丹蔻,“他不配有,我也不配有,妙语楼里的人都不配有。我们在这世间是不可以有亲人,朋友,恋人和所有牵挂的。”她的眼睛突然看向鱼以沫,吓得鱼以沫一个激灵。那目光很冷,冷得让人颤抖,鱼以沫觉得那种冷与无赦的冷是一模一样的。心中有种来者不善地感觉,她的脚不由地又向后默默退了几步。
“你在这院子里住了多久?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鱼以沫抓抓脑门想:“半个月了吧,我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可能在来这院子之前就认识吧。”
悦红颜咬碎银牙,诡异一笑:“好,很好!这院子看上去风景不错,是比较适合金屋藏娇。”
“是不错,很漂亮,还有樱花树。”鱼以沫乐滋滋地点头,同意对方的这种说法,压根儿没听清人家后面一句说的是什么。
悦红颜笑道:“不如,你长眠在这里也是不错!”心里却道,很好!他竟然背着她在外面养了个女人,那就别怪她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