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唳一声从远至近,车外的马惊得嘶叫起来,带动着车也动了起来。车里的人虽然听到,但却已经心如死灰:大飞你来晚了。鱼以沫听到车外煽动翅膀的声音越来越远,马也安静下来。她用力地推开身上的男子,颤抖着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到身上。抹干脸上的泪痕,最后看一眼熟睡中的柳慕凡,鱼以沫决绝地忍着泪转过头。身子发软地下了马车,却不小心无力跌落在草地上,痛得半天才爬起来。
鱼以沫揉着发痛地脚踝,看到那匹马正吃着草,怪不得刚才大飞来的时候车却也只是晃动,马却没有跑开,原来这匹马被拴在树上。鱼以沫想,马呀马,你怎么和我一样可怜?只能逆来顺受,却一点儿反抗之力都没有。想着想着,自己眼睛又无声地滴落。鱼以沫用袖子擦掉眼泪,在已被撕破的衣衫上扯下一条布条,将自己头上散乱的头发绑起来。扶着马车站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开。
可惜她没能走出多远,就被人挡住去路。
“小师妹,你哪里去呀?”玉凌霜大笑着走近。
鱼以沫不想再看她一眼,也不想对方看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只是转向另一边继续往前走。
“怎么样?你不是最喜欢柳慕凡了吗?你们两个不是相互喜欢吗?那在一起的滋味不错吧?”哈哈……玉凌霜大笑着转到鱼以沫正前方,再次挡住她的去路。
鱼以沫抬起头来,直对着她的双眼,眼中恨意越来越浓。
“哈哈……你越是这样看我,我就越是痛快!你要怪就怪自己没有眼色,老是挡着别人的路。你看我现在挡在你的面前,是不是也心里很不痛快?你是不是也体会到了,我常常被你阻挡的那种感觉?哈哈……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玉凌霜仰天大笑,鱼以沫收回自己的目光,自己面前的人已经像个疯子一样,那种疯得让人害怕,让人恨,让人难堪。
玉凌霜见鱼以沫根本不屑于看自己一眼,顿时怒从心起,“哼!你高傲什么?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残花败柳,被人玩弄。你还高傲什么?”玉凌霜伸出手一把掌甩在鱼以沫脸上,鱼以沫仍不抬头看她;紧接着第二巴掌,鱼以沫被对方掌力带倒,身子不稳重重地摔在地上,她依然没有抬头看对方一眼;玉凌霜恨恨地甩出第三巴掌,鱼以沫嘴角流出血来,她用衣袖轻轻擦去,仍是不抬头看对方一眼。
玉凌霜急还想再扇她巴掌,手却隐隐发痛,用手打她费了自己的手,才不划算。玉凌霜突然笑着看了莫舒然一眼,“师兄,你看小师妹皮白肉嫩的,你就不想尝尝什么滋味吗?”
鱼以沫听到她这样说,身子一抖,不由得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玉凌霜看到鱼以沫眼中的恐惧,心里非常的开心。
同样开心的还有莫舒然,“真的?那可太好了!还是师妹好,有好事情总忘不了我。”莫舒然搓着手,心花怒放地咧开嘴巴大笑。
“那当然了,谁让你是我的师兄呢。”玉凌霜看了鱼以沫一眼,对方身子抖的更是厉害,吓得往后缩去。玉凌霜一把抓起鱼以沫的腕子,将她扔到莫舒然怀里,“把她带远一点儿,我在这里还有正事儿。”
“好!好!”莫舒然笑着将鱼以沫一把抓到怀里,任她怎么挣扎,捶打,只是扛在肩上就走。
玉凌霜看着两个人走远,对身后道:“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多谢了!”玉凌云从她身后闪了出来。
“不必谢我,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说着玉凌霜鬼魅一笑,转身离去。
玉凌云上了马车,拔掉自己头上的发叉,长发倾斜而下,垂在后背。她脱掉自己身上的外衫,扔在身旁,又将自己弄得凌乱,然后笑着躺在柳慕凡的身边闭上双眼。
不过片刻柳慕凡清清醒了过来,坐了起来。这时玉凌云慢慢睁开双眼,假装自己刚刚醒过来。
“怎么是你?”柳慕凡看着面前的人,也是吃了一惊!这哪里是小沫?明明是玉凌云!
玉凌云招着自己的脸呜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柳公子怎么这样?明明占了人家的身子,现在还说这样的话?你刚才还说要对我负责,要娶我的,转眼就不承认了吗?呜呜……我如今失去清白,也没办法做人了,我不要活了……说着脑袋就要往车框上撞去。
柳慕凡眼见自己做错了事,无论多悔恨也已经来不及了。既然做了错事,心中再是万般不愿,还是要负责到底。他一把拉过玉凌云,玉凌云趁势跌在他怀里,娇呼一声:“啊!”
柳慕凡尴尬地松开对方的手,从一旁捡起玉凌云的衣服,披在对方身上。眼睛却不敢再看一眼双方,“你先把衣服穿上吧!我既然做了错事,就会承担,我……会去你们孔雀山庄提亲的。”说着也将自己穿戴整齐。
“走吧!我先送你回你的住处。”柳慕凡心情沉重地驾了马车,拉着玉凌云向城中驶去。柳慕凡一路上都在悔恨自己的所做所为,但是他心里更明白世上哪有后悔药?自己做了错事,做了对不起小沫的事,以后见面又要如何面对小沫?柳慕凡越想脑子越乱。
悠然居,容倾听到长啸声在院子上空盘旋,笑着伸出手臂。灰白的大鹰飞了下来,落在他的手臂上。“你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早?”容倾笑着摸了措大鹰的羽毛,却看到鹰嘴上挂着一丝红线。容倾扯下来一看,红线下方还系着一支竹哨,这不正是自己给鱼以沫的那支吗?容倾再也坐不住了,她出事了。
“快带我去找她!”大鹰叫了一声冲上天空。容倾快带地牵了一匹快马翻身而上,跟上大鹰。
容倾赶到马车曾经停留的地方,马车,人都已经不见了。容倾用哨音指挥大鹰去寻找目标,再次跃上马背跟在后面。不远处人影叠加,男子爬在地上草丛里正拉扯着女子的衣物,将几乎将她身上的衣物,撕扯得破碎不堪,难以遮体。鱼以沫一口咬向莫舒然地肩膀,被对方一巴掌打得嘴角肿起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