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独无助时,曾想消灭所有欺负她的小人,小喽啰。
“呕……”
这被殴打的,又想吐了。睁开眼睛,俱是惶惶后的怒意。妈的,长相越清秀非常的,更没有人性。
真的是繁华世界里,姻缘却悲情啊。
这些杂碎,凭什么活在世上,人命不值钱也是有原因的,虽然是最高等的生命,但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稀缺的物种,就是人类。
生杀予夺,都没有用了吗?反正她是混乱了,在地狱里,不是吃粪,就是被剪手指,现在十根手指,只剩两根了。
钻心刺骨,却还没有死,麻木中也是好的。
如果吃尽了苦楚,最后还没死,物极必反,接下来,有脑子的都能想到,她肯定会大开杀戒了。
想要逃跑,最终能否看见柳暗花明呢,生活在黑脏的泥滩之中,滋味这么难以自拔。
“你,疼吗?这个给你。”
竟然还有鬼,在虎口敢冒这么大的风险,还不是和这帮恶鬼一样,为虎作伥,是什么新圈套吗?那,这就太感人了。
这么看得起她目前的处境,明明是砧板上的鱼肉。不过,就这么擅自在自己勉强露的莹白脸上,拿着一丝帕就开始小心涂抹了,可还行?
这货是什么玩意?绝对没有讽刺的意思,实在是因为这个温吞出现的非生物,丑的有点可爱。卡西莫多和蓝皮长鼻象的合体。触感还有点嫩。
仔细打量它,面上难得没有其余鬼怪狰狞的恶感。
不禁怀疑中国大象是何时出现的。
病娇的椒十图大人,就很悠闲了,红衣锦绣,青丝散乱,“吃饱喝足”后仰倒在床榻上。手指关节上立着一只深紫色的蝴蝶,盯着它,却一脸嘲弄。
明显是想到别的事情上了。不知是下一个整谁的计谋。
奔涌作为某一帮派的少主赶赴某地 ,阻止一场夺位大战。
橘色的眸子明亮,润泽的裸粉色唇,剔透有型。头上戴这个翠色的头冠,肩膀上是紫色长条的羽状“披肩”,这么快,已经出落的为人师表了。
靠着他这副人面如玉,已经拉了不少客源,几十号吧。
“这是什么膏药?你觉得在这种腌臜地方,我还有救吗?”
这个时候真的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话了。
“深河大海,深山老林,也是去处啊,我关注你很长时间了,你觉得有救,就能得救。”
本来还有点欣赏这个出口成章的妖怪,现在不得不怀疑它在觊觎自己的什么。
它是耶稣的忠实信徒么?这个时代也有传销,被洗脑了?傻子!
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优越下去了,这个丑八怪可能要带着自己逃命。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胸前的血洞,衣服都看不出原来的风格,痕迹了。
现在,人间的天气应该是青雨梧桐了,好想知道原主本来是否是个娴静可人,人生美滋滋的身娇肉贵的公主。
一晃是不是过了一年多了?有些恍惚,代替女主活成了这个样子,惭愧啊。垂下头。
“我可不是那些无能小辈,我会法术的。”
“打住,你叫啥?”
他的一缕视线盯在了宋棠干燥得,红褐色结了一大块不规则痂的嘴唇上。是的,她发出声音都很艰难了。
偏头一看,还有无形的禁锢住她的锁链。
“我没有名字。”
“那我叫你绿晚吧,虽然像女子,但我觉得挺好听的。”
这是她记得,一个宫女的名字。
又在乱收孩子,虽然这娃挺老了应该,这么收下去,她有预感,不说能组成一个大帮派。自己应该被养老送终,不用担心后继无人了。
“唔, 好,你不用先梳洗吗?”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冰清玉洁吗?早就没有颜面了,不必对我太尊敬了。”
这段话就差她学着小品里,配合着拍拍自己的脸了。
虎落平阳的滋味是这么的酸的扎心啊。美艳到张扬的脸上还印留几个毒巴掌痕,话语的背后有几丝颤音。
这次, 真不是她想装可怜,命都吊着,还谈演技,有何意义!
“象头绿晚”听完这番话,也觉得挺无奈的,胸口酝酿着一股情绪,见此景,也不便抒发出来,也被传染的有点灰心了。
不过,还是不知从哪,拿了一个毯子,给一身冷汗的她挪了挪位置,坐在了上面。
到现在这么多经历的事,宋棠也保持不了一个颜控的基本准则了,说不清是看透了世间的哪些方面。
虽然看着他,很想说。
“少年,你这波操作很骚啊。”
原来她最坚持,最享受的事,也不过如此了。要是没有神魔,她最爱的,应该一是好看的东西,二是货币。
没想到,她什么也没得到。平时想自甘堕落,这会命运苦涩难卜,却硬是不甘心了。想要摆脱魔王的控制,真的是很难了。
就像平时听到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拴在皇帝腰上的富二代时,都会不屑一顾,嗤之以鼻,大肆批评其道德败坏。
当你跟他同一届进公司,渐渐发现,自己真的在努力拼了,一年过去,两年……
结果还是为零,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他什么都没做,却完全比你高出一大截,获得的报酬都是你渴望的,你真的会被逼到觉得,自己做的种种东西真的都是无谓的。
不知何时,再能看见外面云华朵朵。
弗云峻此时心中一紧一凉,紧皱眉头,睡梦中流下了两行泪,真的是与她最默契的时候了。
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最近调养身体,却好像自动排斥似的,被教导要整日躺着度日,不知是于绪浦从哪看来的何种药理。
也都怪自己的家风,父亲是个纯大老粗,视所有保健品为坑骗人的东西。这种性格,紧要关头了,她并不觉得可爱。
唉,他活这么大也不容易。现在光是把少年偷带走是不成了,计划有变,竟然得非法赎人出来。
贵重的玉石,即使是借遍几个哥们,也是寥寥无几。搁以前,早亲自用暴力手段了。深夜里,愁的去看看自己贴己的木盒子,扒拉着来去。
“哼,嘿。”
空空如也,清冷如东窗霜花。难不成自己还得从这一方安身之所里,拿出去,典当什么东西?!
想想都是嘲讽,思忖间,满面焦色,急促地光脚走了起来。
这些垃圾事,真是憋了他一肚子气,都是些贵人无聊惹出来的。五十步内,好像想到了可以一试的对策,放下了好看的眉头。
可不能蹙惯了。得珍惜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