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奕海要去上界,观察,呃,使出本事来诱拐宋棠了。
“可不能丢了地府的脸面啊!”
日子过得飞快,许雨方和虐过他的廷尉家的人,都过了一径相安无事的日子。
宋棠也慢慢的,从心底里抛弃了原来的姓名、身份了,以后自称都想改成‘羽然’了,虽然至今没搞懂缘何穿越了。
不过,兴奋地晃着萌叽的小短腿,坐在这身形高挑的大蛇精的,搭好的庐宅里的‘炕’上,吃着这几天来辛苦劳动、试验的研究成果。
一筐子的烧饼,这水准,不是她自夸啊,绝对技术含量,比街头卖肉夹馍、凉面、凉皮,炸鸡柳的人,要高一些层次。
看着,是没什么用似的,但好歹遇到她这种,犹如鲁滨逊的生活时,能自理的有点滋味来吧。
此时,大蛇精蹲在一旁,看着茶水。
是的,宋棠和他在合计着,烧壶热茶喝喝,不知这些年,这睫毛扑闪、长相安静美好的半人体,是独自过着怎么乱七八糟、茹毛饮血的生活的。
“以后我就称你为‘大蛇丸’吧!”
羲迦眼皮一跳,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奇妙的第七感和正直本性,促使他强烈发问了。
“本座的名头,轻易改了,怕是会让世人大跌眼镜的。”
真是个硬骨头啊,但明智的本少女,是不会啃的;而且,顺从一下女孩子会死是吧,他自身的属性一定是个钢筋混凝土水泥的直男。
不过,这名字叫的挺顺口的,还有种很让自己怀念的味道,于是就想不动声色的捉弄一下大喇喇的乡下人了。
“我和你说啊,‘大蛇丸’,是我看过的羽国,最出名的一个戏本子上的大主角,是什么几大主神之一,非常的厉害,拥护者也是排山倒海啊……”
要想人在屋檐下过得去,就得给他头上添几道光。
蛇神最终心服口服(被洗脑)的,坦荡接受了这一光荣称号。
宋棠心里感觉,好像收了一个假知己一样欣喜。
“你的妖瞳,应该开始发挥作用了。”
一会儿,大蛇就挑明了,打破了她“咕咕”几声后,吃的肚子填的圆滚滚的,又得意洋洋的胡思乱想的逍遥时光。
他就是见不得我飘了,高兴了是吧!
“那我,是不是算,圆满修习了一个功法,可以出去了啊?”
弗云峻作为一个,几乎要隐形了的、起码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有过,很早的,被伤透心的时刻。
他能使唤的动的,几个人,又去了那肮脏之处,暗中隐匿了。
如果是他自己去,也免不了一窘的。
“失去心爱的人,并不是一个人一生最大的痛苦,重要的是你忘不掉她,更失去了自己。”
以前在路边,找的一个青衫老者,给小弗弗算的命的批注,可谓是真准了,痴情之人,心不由身只由命。
不过,伤痛已然结痂,他还回味这细致、深刻的感觉,只是心中的戒备更深,暂时无人解救得了。
苦闷强抑的,可以原地爆炸,自绝于世了。
到这里来,木糖有个愿望,大啖荔枝,现在蝈蝈,还是蛐蛐,欢叫,听的她怪馋的。
“喂,你这,有没有鸡呀?”
最常见的肉类要是没有,人生没有甜点、零食口福的苦涩,自不必多说了,就好像天空失去了光彩,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帘。
“你看我这过的日子,就差风餐露宿了,憔悴的,唉,你一点也不像这里的山大王,没有风范……”
说着要哭了。
大蛇递过来一条绿花布手巾,从腰里抽出来的,宋棠没看见这动作。
“难得这次还挺爽快的,这,女人用的, 你哪弄来的。”
打量着这风格截然不同的用品。
“两万年之前,在人间,一干练、袅娜的,当歌姬的女子送本座的。”
他在炫耀个什么劲儿。
趁傻蛇出外抓小白兔了,她和奔涌悄悄滴商量上了。
“好了,那你买好了油饼、糖饼,鹿脯,汤里泡着皮薄的包子的,最少这几样啊!”
然后,奔涌,就放她出来了,至于大蛇住在这这么久,为什么还不腻,难道外面有魔王一直追杀他?
那可爱的葱泼了的兔兔,还是葱烩兔子,他自己吃吧。
关奕海在犹豫,自己穿哪身行头。
是这几枝红梅斜逸于白底子上的,配合着披着头发的惊艳仙气。
还是全套橘黄,发髻中央高束宝冠,浅绿底衫围脖颈的,富贵吸睛又让人不敢直视,得好呢?
真的是,又不是要谈一段悱恻的爱情,自己有必要把生活搞得这么波澜吗?难不成是对小姑娘,有了非分之想。
若有这么一天,椒十图这货,会觉得兄弟抢女人,然后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窃自悲兮’罢。
这句四字名言,是他从书上学来的,确实不是原创。
“吾是超人的诚实的!”
宋棠跑去溪水边,洗了把脸,雾太大,愣是半天没看清自己的尊容。
等急了,毕竟现代的她,是个三十七八度的天气,在外面练车,就差脸都不洗的野人汉子。
就直接一片式粉紫抹胸,浅灰色方领半袖不系,风风火火地出空间去了。
复杂的高髻歪了,且像被人踩过一样,松垮挡脸,误打误撞的,有点像坠马髻了。
神奇的是,篦子还一直插后脑勺上,没掉了。
算是很顾及体面了。
以前,她这副情形,室友想说、憋着没说成,亲人天天劝她不听。自负,直到在外,和打扮的典雅的芳菲佳人,形成上天入地的反差,木糖才能迟钝的有一丝羞耻之心。
慢慢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报美妆、幼师的专业。
前者不提,后者,要成为教师的人,得有点淡妆吧,还是不吓着小朋友、人畜无害;家长、路人看了都说‘得体’的那种伪素颜。
也不知道她选了这个专业后,一天天的,到底关心的是什么!
“大爷,你走路怎么能这么不长眼啊!”
关奕海毫不客气,甚至没有礼数地遇见了林矞,林大都督在桃树底下睡觉,喝“蜚流”醉了,周身漫笼酒气,伸直着腿。
打着嗝,堵在了前面桥的入口上。
因为是午后,行人就少了些。
“吾,一人可擎天,听过‘美酒赠英杰’吗?怕你这几块山石树枒的!”
林仙以为是附近草木小精怪抗议的,毕竟凡人也没几个,敢上前搭话的。
老关就以为,自己被骂了,便目光凛冽。
“你可以尝试变成英杰,我只怕污了自己的手!”
毒牙笛,不到惊吓愤怒万分,他有分寸不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