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羽然去和亲的某人。
几乎已经安逸的快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了。端庄的太子妃坐久了,举手投足间,倒是很高贵的。
外人只以为封昂对她盛宠有加,没有立侧妃等。皆明里暗里,是艳羡不已的。
高邦昊也叫高长庚。
冉闵,大家都以为他在丧尸之乱之前,就已经死了。或者其实是执行任务,在外地。
反倒是以为他们几个人已经死了。
真的是分分合合的,人生常态,不能两全啊。
宋棠看着晚上已经开始下雪了。就披了一件风红色的斗篷,上面被手绘着一朵莲花。
虽然完全看不出来是莲花的样子。
给小丫鬟找了一件看起来古典而温柔的,加厚的黑色羊毛短外套。
“这个是前些天,他们帮我在街上弄得一个水晶印章。好看不?”
小丫鬟沉默不语。
在苏小六面前晃了晃。
底面刻着有她的名字。虽然并不是她的真名。不过也可以接受了。
脖子上两人,都围了刺绣披肩的丝巾。
她戴的耳环,是一朵银色的端庄祥云。简单又若隐若现的。
头上只有一支月白色夹杂淡绿色的小小步摇。
苏小六死活不戴耳环,宋棠找了一个景泰蓝颜色,很亮的,他愣是不要。
不知啥时候,宋棠发现这个小丫鬟比自己高大半个头。
“先说好了啊,你有什么想买的。”
这雪虽然不太大,但是底面凹凸有致的砖石被覆盖后,看不出明显痕迹了。
“我早就想买一个雪白可爱的小风车了。你可悠着点,莫滑倒啊。”
就算真的滑倒了,她没来得及扶,也不能哭给自己看的。
不然她会很郁闷的。
“你说俺俩是不是傻子啊?这下雪跟下花瓣似的,大街上只有俺们两个,安静的诡异了。”
某人用了羽然的脸,还在并不愧疚自己的招摇撞骗,而是本来该凄惨而死的。
却……
又回忆起了她死之前的场景。
她穿着紫色的裙子,下摆都被撕的破了,如同一只破草篮子。
双手被悬空,结实的红绳子绑在梁顶上空。浑身上下,自己没有一处不是血迹的。
可这样,白雪长满坟头墓碑的,还不是自己,她还活着。就是赢家。就能找到自己的相好的。
不过,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的线人也已经报告给她,弗云峻生死难料了。
所以,她就不能稳坐宫廷了。
含恨而终什么的,是她代柏雪这辈子最怕的事情,既然她自己不会这么轻易死去。
那么她心爱的人,也不会的。
已经是中午了,风临整体的天气不错,太阳像双黄蛋,被烤得熟熟的流着红心的那种。
这会儿,太阳的视线很强烈。
所以,一般人也难以直视它,省去了抬头的麻烦。她的寝殿被布置的清新舒适。
计从心来。
封昂晚上必定得歇憩在这里的,所以借着自己装的骄横跋扈的劲头。问他索要一座规模不大的城池。
因为去哄了哄他年幼的妹妹,所以封昂对自己也不总是冷言冷语的。
气氛一度很好。
为了早些诞下子嗣,她连喝了很多日的汤药。当然是一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每天操闲心的人,出的主意。
可是她很清楚没有用。
因为这个太子,不仅是对她如今这副皮囊好像没有兴趣 。
更是都不爱近女色。
不过,这样才是目前皆大欢喜的,她也完全不想牺牲自己的疼痛,换来为不爱的人的后代绵延。
两人算是平时不对付,大是大非上,很有默契。
“打扫的怎么样了?”
她想挨个院子都住一个遍,也有方便她以后掩人耳目的作用。
昨天晚上,她觉得和这个仍旧比较陌生的太子相处,横竖都是太尴尬了,就把他给灌醉了。
虽然没有下什么特效药。而且,她觉得这得手的过程也有的忒简单了。
早知道这人这么好被控制,下次多给他喝点,好正经的套他些话出来。
“痴情,优柔寡断……”
突然听到有丫鬟的议论声,把她给吓了一大跳。毕竟她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揭了她心中最贴切,的老底和秘密。
“你们是皮痒痒了吧,没事敢在主人没有睡觉的时候嚼舌根!”
拿出不怒自威的风度来。
水蓝色的大袖子一扫。
小丫鬟以为太子妃要亲手打自己耳光,一时间怔住了。结果,冷风带过,她只是挠了挠头发。
“看我做什么?别处的活做完了么?”
看这个丫头,也就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定是自己疑心太重了,唉,这样也会老的快的。
另一个,麻利的拽着不怎么反应过来的小孩,跑的远远的了。
要是再去问她们谈话的内容,可就是不打自招,也显得自己太有问题了。
幸亏只是小孩子,好骗也好糊弄,不然身边多几个精于算计,且势力的。
又不知得费多少功夫来扫清这些杂出来的障碍呢。
转身回到卧房 。
从一个小巧的上了锁的小木箱里,翻出来一个透明的,写着“冰”字的吊坠。
这是小时候,弗云峻送给她的。
看着摸着,心里卸下来防备,眨着眼,柔润的嘴角就翘上来了。最终上到一个有点假笑的弧度。
这一个单字,和她的名字有关系,也是他的字。弗云峻字氷焉。
桌子上还摆着一盘冒着热气的肉。不是她喜欢吃肉,而是某种意义上的,现在她的这具身体,需要她小心供奉着。
其实,她爱吃的只是很普通的烧饼之类的,
大户人家的衣食住行,口味什么的,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村民要模仿得好,也是很有点难度的。
就是因为,需要和地府的人,呸,鬼。继续交易。所以,她吃的越多。
送去那地下的动物生灵就越多。
也算是某种渠道,为地府多拉一些“客人”。增加来客流量的活。
正在想着自己内心难得甜蜜的一角,专注于自己的小弗……
门外的封昂。
果真是人,都要三分容貌七分衣装的,这个女人,在那自己国家,大打出手我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有什么好容色的呢?
应该也是明白背井离乡,光是人脉就得凭才智重新建立,所以也柔顺乖巧一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