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谢家的少爷没有老婆,对宋棠来讲,是有利的,但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好处,毕竟这空缺也不能让她顶上去。
“哎呀,小弗弗,不要太生气操心了嘛,对自己又没有好处。,你要明白,爱就是给予呀!”
弗云峻怒目而视着似乎抽风的于军医,第不知多少次握紧了绷带未解下来的拳头,板着脸……
于是他赶紧补了一句。
“唉,真是可惜了剩下来的那些兵甲战具,戎马牛粮了,无人收拾归落呀……”
一拍大腿,痛惜道。一半真一半糊弄。
除了月阑以外的几个狐狸没有搞那么明白,甚至以为他俩在唱双簧,就都没有理睬,吃着香喷喷的烤鱼。几脸冷漠。
……
织锦缎的鲜明而华贵的大褂子上,是宋棠的逡巡的手指,目测这结实的衣服都能兜住风。一不小心与谢辛徳的目光相遇时,竟然从其中看出了怜悯与悲伤。有钱人家果然就多了伤春悲秋的闲心啊。
她已经进化的忽视人家的脸了。这大少爷看着是一个如春风般温柔的人。虽然有很多人做的事情都是不需要别人来同情的。
“你学过写字吗?”
“奴婢会呀!”
声音里有一种神秘的自信。
豪华的宅邸里,会写字的奴婢应该也不在少数的,还是如实回答吧。谢少爷转身指着小方桌子上的一撮赤红色的粉末。
“我有一个管理刑事案件的好友,托我办一件事情,我想,这件事……”
什么鬼?集思广益还集到丫鬟中间去了?宋棠一时间慌了神,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怪不得这儿只有自己一个丫鬟,难道是啥圈套,犯不着吧!
卧房的大门还开着,正巧有几瓣残菊被吹进来,打着旋。于是她怔怔地站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难道以为她是嫌疑人,铺垫一下就移交官府,进牢里了?
“少爷,后园的果子又大又……”
“呵,你别怕,这只是硝粉。”
他这一笑就好像黄沙天中出现的一缕阳光。不过,动作却很煞风景,用自己的靴子抄走了那瓣残花。
“我身边正好没有侍候穿衣的丫环,明日你的卧具就搬来这内阁罢。”
我去!刺激啊,想想就心潮澎湃,不得不说她还是内心挺色的。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宋棠像坐过山车一样,更质疑他的动机了。
“多一个人与我共遣此后的长夜,也挺好的。”
这是滥用短语的集合啊,这么调戏她。当然她没有脸红更没有心跳加速。
好吧,这人想咋样就咋样吧,只要不是太稀奇古怪的招式,不找十个八个大汉帮助,这文弱少爷也打不过自己。
不过名声啥的,她还没有考虑。
“那这事,不需要禀报夫人吗?”
“母亲属意我找一个人,我回去请安时再告诉她。”
其实宋棠是个吃货是不折不扣不争的事实,她现在只想蹭蹭公子的鱼翅丸子吃。到了晚上 一个盘子里,有几个卤蛋。
“我去,这伙食我实在不想吐槽什么了,为啥一点配菜都没有?真是有得必有失啊!”
本来想着出去和其他女孩子商量一下,打探这主子的口风,可惜,这谢少爷让小厮把她的铺盖直接搬回来了。还叮嘱她一下午都不要走出他的卧室。
真的,也太放心她了吧。
于是就欣赏了一下午的纸帐梅花,石鼎茶叶,终于熬到了晚上,不知几点了,已经睡过一觉了。揉揉眼睛,桌子上已经有加糖的粉米糕了。
下面还有加了蜜的山药片,栗子,还有荔枝类的果子煮的甜汤,为什么全是感觉不能吃饱的食物?莫非这小子的癖好就是吃甜食!
不会 八成他一个男人也不好意思自己叫这么多的小甜品,对,应该是让我吃的。
再说,如果她不现在吃,一会肯定要失了仪态,肚子咕咕叫也是不敬呀,平时这时候也是她的饭点啊。
万万没想到的是,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她就在吃的有些撑的时候,盘子碗一干二净的时候,晕过去了。
羽三水也在学习兵法,毕竟他是这么打算的,万一他那个堂哥不靠谱,自己就算不是继位,也得是肱骨之臣一类的。就好像周公旦一样的存在,到那种程度,他也能心满意足的自豪一辈子了。
“身高绩重,失宜则乱,国家永图,安边良算……”
看到这里,读到这里,他就把书一放,因为觉得自己比亡羊补牢还要晚了。现在羽国边境确实是出了事,但是没看出有可行的弥补办法。
自己只是受到启发,开始认真学习了而已,恐怕要到下一个纪年发生大事,才用的上自己的智谋吧。
“程岺,你觉得缨洲这地方,算是立障塞,选的好的一处地方吗?”
其实这地方,出了这事,是不能再用了,某些中心必定要转移了。不虞很可能就会转变为烽遂,羽国承平岁久,怎么就被觊觎的奸人蓄谋胁害了呢。
“王爷,臣以为,这种事情,暗卫营的人该是最了解的了。”
唉,他虽有署官,做的事情还是如同白身,实在不是什么能治世的人才啊。自从自己堂姐联姻走后,生活好像莫名少了一些源泉。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玉师傅老人家了?”
好吧,王爷又想去叨扰那位仙人了。冥冥中,呃不,他的潜意识中,总觉得玉溪子应该知道很多世人都觉得是一大谜团的事情的答案。
他的直觉没有错,但是不是谁都能见到玉老头的,而且还得看他的心情,想不想告知来客详情了。
“那,我们先传墨书通知他,不日造访,再就近选个日子出发好吧。”
小王爷很信任他的贴身侍卫的缜密的逻辑思维,以及分析能力。
……
羽彦泽在朝上,白天听了一些人的胡说八道,气的当场给那几位革职,正好现在也有点时局动荡,正指不定正中下怀,回家养老。
“陛下,臣以为,此次边境内部失守,在于用人不当……”
说了半截,他才想起来,不是要说陛下派去的一把手,是陛下眼花看错了人,而是那人才学不精。对就是人家死在职位上,还要参他一本的这种人。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挤兑朝中别的帮派的官员。
“臣以为,冯将军驻守缨洲十余载,未战而自败,定因平日举措失所,惹得军中起衅,权变而致此覆败也。”
这个老顽固,如果有不在朝上的时候让羽彦泽遇到他,他真的能被气到用私刑亲自敲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