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开着冷气,床上却一片暖融融的春色。
“小丫头,”想起苏言蹊刚刚的举动,温珩突然凑近她,“谁教你这些东西的?”
哪能告诉他是自己熬夜看了一晚上黄片的成果,她这是现学现卖。
苏言蹊哼唧两声,神志不清的道,“你管我。”
苏言蹊慌乱的不知所措,望着温珩,张口就来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肯要我?”
“听话,别闹了。”
苏言蹊根本不想让他就这么插科打诨的掀过去,可他的吻实在太温柔了,吻得她的大脑晕晕乎乎的,仿佛水面上的一叶浮萍,毫无抵抗力的任由温珩随意摆布。
温珩没有说话,然后静静的抱着她。
温珩低头问她,“洗澡水刚刚放好了,我抱你去洗澡?”
苏言蹊看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平时最喜欢吻自己,可她刚刚难得鼓起勇气缠上他时,他轻而易举的就说了拒绝。
他宁愿用手帮她,也不肯要她。
冷气好像开的大了点,寒风凛冽般的吹得她嘴唇发白,苏言蹊摇了摇头,裹了床单下了床。
她说话的语气,再也不复以往的撒娇,却多了些异样的情绪,“我自己去。”
坐进浴缸,温热的水瞬间就将她酸麻的四肢覆盖住,那触感,就跟温珩刚刚吻她一样,苏言蹊却茫然的抚摸自己的唇瓣。
在温珩面前隐藏起来的失落和难受此刻尽数释放了出来。
他肯吻她,就是不肯要她。
她至今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以前的那些女人发生过关系,可他也二十好几了,艳闻缠身,绯闻女主角一个赛过一个,面对她们,他怎么可能一点欲望都没有呢……
想到这里,苏言蹊就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埋入了水里。
她过了好久才重新回到卧室,低着头走到温珩身边,却是没看他,“老板,我待会还有工作,你能不能让人给我送一套衣服过来?”
温珩半倚在床上,感受到苏言蹊突然之间态度的变化,眉头轻轻一蹙,“你怎么了?”
“没怎么,”苏言蹊摇了摇头,闷闷的回,“只是感到有点难过,我爸刚走,那个女人就这么对我。”
从少管所出来以后,她一直没去查两年前抽屉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毒品的真相,一是没能力,二是,不想。
她一直不肯相信人心怎么会黑暗成这种地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什么手段都用上。
可现在……苏言蹊抿了抿唇,低下头继续说,“刚刚,谢谢你。”
温珩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轻笑一声,然后勾勾手,“过来,我帮你擦头发,衣服我刚刚已经让人送上来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苏言蹊摇摇头,拿着干净的毛巾直接坐在了床尾。
温珩坐在床头拧着眉头看向她,苏言蹊却好似感受不到他的目光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自己的头发。
明明两人的距离不足两米,可苏言蹊却觉得,经过刚刚那件事以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被拉长了。
没一会,酒店服务员就送来了一套齐整的女性衣服,苏言蹊换好后,温珩却进了浴室,刚刚那一出,他身上也出了点薄汗。
听着耳边的花洒声,苏言蹊郁闷的扫了眼紧关的浴室门,抿了抿唇,拿了自己的东西,直接转身离开了。
温珩出来的时候,卧室空无一人。
“小丫头?”他皱着眉喊了一声,却没人回应他。
想起苏言蹊刚刚面对他时不自然的态度,温珩挑了挑眉。
所以,她这是……害羞了?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江文打来的。
“什么事?”
“少爷,”江文欲言又止,最终小心翼翼的说道,“苏小姐继母找来对付她的这几个男人,我已经处理好了,可是,苏小姐继母……失踪了。”
“失踪?”温珩冷笑,“阿文,我是不是要考虑换一个助理了?”
江文心一惊,连忙说道,“少爷请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查。”
为了处理苏启元的葬礼,苏言蹊请了四天假,杜蓁蓁对她甚是“怀念”,苏言蹊一回到剧组,就变本加厉的对付起了她,苏言蹊却疲于应付了,来回跑了几趟后,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躲掉了杜蓁蓁的差遣。
坐在一棵大树下,苏言蹊兴致蔫蔫的翻着曾经的娱乐头条。
无一不是温珩的。
交际花,夜店女郎,红极一时的艳 星……他身边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我看你一个人坐这好久了,不开心?”何遇突然走了过来。
“何遇前辈。”
何遇朝她笑笑,然后坐在了她的身旁,“什么事让你心情不好,不妨跟我说说。”
苏言蹊摇了摇头,“没什么。”
何遇佯装生气,“嫌我老还是怎么着,怕我和你有代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