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有事走了我不会做饭……你……你今天会不会留下了吃饭,其实你留下了也没有用,我们两个还是一样吃不到饭,我感觉你也不像是会做饭的样子,要不我们就一起等保姆回来吃饭?如果运气好的话保姆今天晚上就会回来”
兮兮问的小心翼翼的,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慢热睁开眼睛偷过镜子看了兮兮一眼,随即闭上眼睛并没有说话,兮兮不知道男人看过她以为男人不想搭理她也就没有再说话了,男人的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可是兮兮为了缓解两个人独处的尴尬想找点事情做也就一直重复擦头发的动作,
男人从来不曾被人照顾过,最起码从被带走之后从来都不曾有过,那时候男人并不清楚他到底多大了,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刚到的第二天他换了人生的第一颗牙齿,原本好好长在牙龈上稳固如山的牙齿脱落下来其实一点都不疼,掉了还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新的牙齿初露形状还看不出完整的形态,那时候的训练很苦,男人经常躺在第上都会产生一种他等不到他的牙齿长大的错觉,没有镜子手又特别脏,男人就是靠用舌头感受牙齿有没有长大,后来牙齿一颗接着一颗的掉落,新的牙齿又很快就长大替补上原本牙齿留下了的坑,
除了第一颗牙齿之外男人没有再关心过别的牙齿什么时候掉落的活着是什么时候长大的,每天连生活就觉得累,时常拿着一把刀看着刀锋在灯光下明晃晃的发光就非常想把刀塞进身体里,四周环境寂静的男人都想试着感受皮肤被打开的声音了,这种近乎病态的想念声音是男人最崩溃的事情。
无数次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变得那么脆弱,不要自己为难自己,视线所及有一个灯塔,据说早就荒废了,没有人在里面工作,它之所以好默默的站在那里任凭风吹雨打还依然坚守在那里一动不动就是为了等一纸拆迁书,那是它最终的命运,无论它多么坚强,
灯塔荒废了很长时间还会发光,固执坚持的让人感动,它是被人门创建的,又是被人们抛弃的,可是它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做着它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这些事情与人有关又与人无关,离了人它仍旧能做事情就好像它已经在人世间待久了有了人的思想知道什么叫责任一样,
以前我没有人它是一地黄土,后来因为人它又是一堆黄土,人在这个世界上总是夸大的想象自己的作用,认为他们是万能的,可是那些我们日常所见的一些石头、树木、花草、甚至是我们脚下所踩的土地都是拥有灵性的,甚至他们可能比我们年龄大得多,见识的多。
没有人他们也会有自己的相处模式,应该有的样子,明白这些事情的时候男人还是一个换牙齿的孩子,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格外的喜欢思考,见到什么东西都喜欢琢磨,也更加喜欢观察生活,作为一个与世隔绝的人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接触到什么知识教育
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些东西非常复杂很难有一个什么定义,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人的作用真的非常渺小,也是真的没有什么用处,那种这个世界无论少了谁都不会停止前进的步伐,地球仍旧在转动,太阳仍旧东升西落,月亮也不会为了那个人的哪些悲情的事情开始自己发光,
这些一切外界孩子所能轻易接触的的东西男人都接触不到也不知道,塔所能知道的一切都是自己观察到的,所想到的一切东西也都是它自己琢磨出来的,就像捉鱼要有渔网更加方便,吃东西尤其是肉类一定要煮熟不然会拉肚子,生火一定要架空一个心火才燃烧的更快而不会灭,
这些外界所感觉到最正常的东西基本的生存技能男人都不知道,没有一个人教他怎么处理应付这些东西,所有想要的东西都得他自己来,所有的经验都是一次次错了得到的,一个刚刚换牙齿的孩子饱受着对家人的思念,独自一个人生活在一个陌生的原始森林里,
从一个有电的有房子的世界直接又回归了原始,什么都没有,没有人关心他能不能吃到东西,还要时刻提防教官们设下的陷井应付他们变态的训练,哭的次数多了慢慢的也就忘记了怎么哭,走在一条平坦的地方看到叶子动一下心都会立刻警备起来,
现在男人睡着的时候还是会时常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神奇戒备浑身泥土的蹲在河边捉鱼,眼神没有欢乐瘦骨伶仃浑身都是伤口,黑土掩盖不了男孩身上留下的血液,鲜艳的红色血液和泥土交织在一起的颜色真实是让人觉得非常恶心。
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木,众多的绿色交织在一起显得颜色又暗又绿非常奇怪,就像是一只长着绿色大嘴的怪物在等待一个送上门的猎物一样,毫无疑问那个男孩就是男人小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当时年龄太小了还是那些训练的日子太过于印象深刻了,
总之关于没有封闭之前的事情男人一件事都不记得了,那时候的家庭,家庭里有什么人,他们爱不爱它,甚至是连怎么被带进去的都不知道了 男人不知道关于那段过去是太痛苦了所以他选择了遗忘还是因为太过于思念了每天都在想每天都在想想多了慢慢的也就忘记了还是怎么,
即便是因为当时的年龄太小了不记得很多事情也不能连怎么被带走的都不知道了,毕竟那是他生命中重要事情的转折点,直接决定了他的命运,是他这辈子所有悲剧的来源,不记得这些事情等于男人连后悔都不知道怎么后悔。
经常听到很多人关于后悔的事情都会抱怨“如果能让我回到过去我就……”男人有时候也会想,可是想到最后也也不知道他究竟后悔在哪一天?是因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