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偷藏离婚证的男人
“司哲,你先回去吧,好好养伤。”唐慕辰低沉着嗓子说。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无力的地瘫软在椅子上,捡起刚才从叶欢的包里掉出来的红本,当时他趁她不注意一脚踢到了角落里。
他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那样做,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这样做了,他的手到现在还在颤抖着。
刚才能够顺利包扎,完全凭的是这么多年的熟练和总结的经验技巧,现在细细想来,自己也觉得惊讶。
他轻轻打开了离婚证,映入眼帘的便是她如沐春风般的笑脸,衣服也是今天穿在身上的那件简单素雅的白色T恤。
她的习惯好像还是没怎么变,永远喜欢简简单单的东西,在白T恤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高中不穿校服的那些日子里,仿佛到处都是关于她大白T恤的故事。纯净美好。
他竟然也不禁跟着她笑了起来,她的笑还是如同年少时那般纯甜,简单,那样充满感染力。
她离开多久,他就真的有多久没有怎么笑过了。
护士敲了几下门,没见回应,就自己推门进来,反应过来的唐慕辰却像个偷了东西的小孩,立马把离婚证放进了抽屉里。
“唐医生,八号床的病人你打算要怎么处理呀,他一直在病房里闹个不停。”
“你先安抚好她的情绪,叫她少下地走动,她刚生产完,过于剧烈的运动不适合她,只会拉伤她的伤口,叫她多为自己想想,多为孩子考虑考虑,别再把希望寄托在他男人身上。”
静怡还是头一次听唐医生说了这么多带有人情味的话,难免有些小惊讶。
也行是叶欢的归来正慢慢改变着他。
护士一脸不懂,“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八号床的病人是个男的,就是上午送过来的那个感染严重的农民工,那个产妇已经恢复,两周前就出院了!”
唐慕辰也惊讶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犯这种错误,但这些都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抱歉,是我的疏忽。”
“唐医生,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没有休息好,我看你都没怎么合过眼,要不要先休息会?”
“也好,我先休息会,辛苦你了,静怡。”
“没事的!”静怡一脸满足地笑着
静怡关上门后,回想了刚才推门进去时,唐医生的那个笑,工作这么多年了他都没见过他那样的笑,高兴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真是把人心都暖花化了。
她感觉自己现在脚步都是虚浮的。
还有他刚才的话好温柔,好体贴,再加上那样俊逸的脸庞,磁性的声线,真的任谁都抗拒不了啊!
静怡刚想走起去看看八号床,却突然反应过来。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哪里怪怪的。
为什么她刚才推门进去的时候,唐医生脸上拂过一丝惊慌,而且刚才唐医生手里好像拿着一个红本本。
“唐医生,该不会是结婚了吧?”静怡脱口而出自己脑子里的这个可怕的想法,走廊上的人都想她投来奇怪的目光。
她也不好再继续回想下去了,便匆匆跑去那八号床病人的房间,去安抚安抚他的情绪。
静怡回到护士站的时候,姐妹们都炸开了锅,一个个都是愤恨又痛苦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大家,一个个像丟了魂儿似的?”
“静怡姐,有个重磅的坏消息,你听说了吗,唐医生结婚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人家喜欢了他这么多年,还没来得及跟他表白,就被其它小狐狸精给撬走了,岂有此理!”一旁的花痴小护士撅着小嘴不满地说道
静怡失笑,“人家唐医生,还不能结婚了吗?”
“可是,这也太突然了,人家还没有完全接受嘛!”
其实说实话,静怡的心理里也很惊讶和失落的,但在这群小妹妹面前,她不愿意表露太多。
很多事情,感受都必须她自己去解决,去消化。说与不说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好啦,都去工作,别只顾着伤心,病人要紧,其他事下班再说,都明白了吗?”
“我们知道了,静怡姐!”小护士们有气无力地答道
只听“叮”的一声,不一会,电梯里不急不慢走出一个穿着笔挺的高级西服的帅气男人。
气质不像唐慕辰那样温润如玉,给人更多的是雅痞的感觉,笑起来也是勾心摄魄的,撩人得很。
“小姐姐们,白小爷来看你们啦!”
言一白看她们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以前不是见他来都很挺高兴的吗?
现在连个反应都懒不得给他了吗,他也是醉了!
看见静怡从房间出来,他立马大步走过去,“姐,这群傻丫头是怎么了,感觉有什么事,跟我说说看,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
“这件事谁都改变不了。”
“你倒是跟我说说看啊,不一直吊着我呀!”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直说吧,别跟我买关子了,我都要被你们一个个的给急死了!”
“突然听到梦中情人结婚了的消息,谁还能笑得出来呢?”
“什么,我没娶老婆啊!”言一白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坏笑着说
“臭一白,谁说你呀!”
“唐慕辰应该没有结婚!”言一白立马认真地说,眼神向那人的办公室望去。
“你就知道了!”
“我都看见唐医生的结婚证了,那还能有假!”静怡有点小生气地说
“你确定?”
其实无论她们说什么,言一白都还是不太会去相信的。
“天下红本本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就一定要觉得那是结婚证呢?离婚证不也跟它一个色吗?简直搞不懂你们女人为什么老爱往自己最害怕,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去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因为以自己多年对唐慕辰的了解,如果对方不是叶欢,他应该不会结婚。
言一白问完,来不及跟静怡她们道别,就立马朝那件紧闭着的办公室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