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宅废弃的车库内,陆婉依然是那一身白色婚纱,只不过现在的她没有了之前的炫彩夺目。
挽起的头发此刻散乱的披在肩上,脏兮兮的脸上有着愤怒不甘。
“让风陌冥来见我。”陆婉微红着一双眼睛,怒瞪着站在面前的陈浩。
陈浩无奈,“陆小姐,等一下少爷就会过来,你可以多等一下。”
“呵。”陆婉冷冷勾了勾唇,眸里冒着森森寒意的看向他,“他现在是不是在和叶涵那个小贱人在一起?”
陈浩听到这话,脸立马冷了下来,“陆小姐,好歹你也是风夫人和风先生领养回来的,说出的话还请你放尊重点。”
“哈哈。”陆婉突然大笑了起来,声音带着悲凉和浓浓的恨意,“尊重?你让我尊重那个贱人?这也太可笑了,前一秒才抢走我丈夫,下一秒还不知廉耻的勾引我丈夫,你居然让我对她说话尊重点?这也太可笑了。”
“陆小姐,不管你怎么说,叶小姐是我们家少爷的夫人,也是我们这些人的少夫人,而且,少爷和少夫人根本就没离婚过,和你也没有领证结婚,何来的抢你丈夫一说?”
陈浩心平气和的和面前的女人讲着道理,希望她能迷途知返,这样,等会儿少爷过来了,说不定她还有活路。
可他心里这么想着,但她却不一定能理解。
在她心里,就只认为叶涵是抢走风陌冥的不要脸的第三者,她怎么会考虑这些先来后到的问题。
下一秒,陆婉嘲讽的挑了挑唇,语气森然,“说来说去,你还不是帮叶涵那个人脱罪,她使用了什么妖媚邪术让你们一个个都对她袒护。”
陈浩抿了抿唇,样子有些无语。
行吧,他还多管闲事了,简直是越描越黑。
“那陆小姐你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陈浩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发一言,和这个女人扯他扯不过。
既然她那么想找死,那就随便她。
“呵,叶涵就是一个贱女人,见一群佣人都不放过,也够水性杨花的可以。”
陈浩撇撇她,懒得和她争论,反正他的任务就是看好她,其他的跟他也没多大关系。
见陈浩不搭理她,陆婉蓦地沉默了下来。
她得想个办法怎么脱身,看这样子,风陌冥也差不多快来了,再不想办法,她真的就要死在这里。
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铁锈的大门是敞开着的,而周围也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能让她割掉身上的绳子。
接着转眸看向站在面前的陈浩,心里突升一计。
陈浩掀了掀眼帘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打量了面前的女人半晌,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看。
“陆小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接着,陆婉故意放柔了语气,眼神温柔似水的盯着他,“没,你脸上没有什么,我就突然发现你好帅,比冥哥哥还帅。”
这女人有古怪!
冷不防的被她这么一说,陈浩心里顿时冒出了这句话。
心里一瞬间警惕了起来,陈浩冷冷开口,“陆小姐,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对我自己的长相很有自知之明,你不必说这样的话,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你走的。”
陆婉心里一寒,眸里闪过冷厉:这个陈浩还不笨,没被她给糊弄。
表面上,陆婉却依然保持着柔情似水的模样,娇嗔道,“陈助理,你怎么这样说,我能做什么,我只是觉得手腕疼,想请你给我松一松绳子。”
陈浩警惕的盯着她,低头看了看她被绳子勒红的白皙手腕,没好气道,“你确定你只是想让我帮你松松绳子?”
陆婉轻轻的点了点头,楚楚可怜的盯着他,“嗯。”
陈浩有些不相信的盯了她半晌,似乎在鉴于她话的可信度。
而陆婉依然保持着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瞪大了眼睛满是水雾的看向他。
僵直了半会儿,陈浩妥协,“那我就帮你解开,不过你可不要耍花样。”
这陆婉是女人,而他是一个男人,总不可能会制服不了一个女的吧?
陆婉乖巧的点点头,声音酥媚入骨。
陈浩一边警惕的盯着她,一边给她解着手上捆绑着的绳子。
解开了绳子后,陆婉活动了一下自己被捆绑太久麻木的手腕,魅惑的向陈浩投去一个眼神,声音软软诺诺,“陈助理,谢谢你咯。”
陈浩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对于她的这一个眼神没有丝毫动作。
陆婉柔和的看向他,眼底暗藏着一股冷意。
接着,她缓缓站起了身,亭亭玉立的和陈浩对视着。
陈浩有些尴尬,往后退了一步,和她隔离开了一段距离。
陆婉挑挑眉,上前走了一步,声音魅惑道,“陈助理,你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陆小姐,你想说什么,站在那里说就可以了”
陈浩脸色微红的往后退,活了二十多年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他到现在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
这倒也不是因为他长得丑,虽然容貌没有风陌冥绝美,可容貌也算的上中上的水平。
他不想找女朋友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人。
陆婉舔了舔唇,伸手,将自己的碎发撩到耳后,他每腿一步,她就向前一步,“陈助理,你后退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陈浩停住了脚步,脸色微红的他看着陆婉面无表情道,“陆小姐,我说过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你走,还有几分钟,少爷就会到,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代价。”
陆婉嗤笑了一声,缓缓道,“陈助理,按照你这么说的话,你不是也要为刚才替我解开绳子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呢?”
陆婉一边向他靠近,一边说着,而一只手伸向了背后,紧紧的捏着什么。
陈浩听到她这别有深意的话给怔住,他帮她解个绳子有什么代价?
“啊!”还没等他想明白她话里是怎么一回事,脑袋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一下子跪到在地,手紧紧的按压住自己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