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突然就爆发了，老娘不说话，你也别当我哑巴啊：“有人说，坏人最爬有良心。主人，你是在跟我忏悔吗？”如果真的是，恐怕这个世界最大的教堂也装不下你的罪恶感。
“……”很好，你把我说没了，对着明眸，我的定位是一个坏人，在逼问的时候放弃了原则，界线开始模糊了……反正，我本来就是游走在黑白之中的人。
明眸见沈天一迟迟不回答，以为他默认，有些稀奇，这个人有良心？！明眸看着沈天一的眼睛：“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能让你开心。主人，你今天很奇怪，你要告诉我问题我才能开解。”
沈天一摸着下巴，眼睛眯了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并且想开始探讨我的问题，看来今天我们纠缠定了：“我只想知道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人。不准说我帅，这件事地球人都知道。”
……主人，你的脸皮又进化了！你真是厚过万里长城了。明眸并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她给了模棱两可的答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当然偏爱好人。”明眸还是很坚信她身上那种善良的气质是无法遮掩的，所以沈天一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她是一个偏良善的人。我不能太过撒谎，难道有人会大庭广众说，我最喜欢坏人了呢。
明眸看到沈天一蹙眉，立刻补充：“我很简单，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主人，你对我好，对seven 好。我知道。但是你也是残忍的，对那些觊觎你的女人还有敌人。主人，我不知道。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所以我没有办法给你判断。”
“……”好吧，我并没有从你的话里get到什么，显然你的逻辑很好！沈天一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你的早餐好像不太好啦。”
明眸猛地跳起来，胡了胡了……是焦了！
沈天一闭上眼睛继续养神，头脑还是很痛！可惜大脑还是无法停止地思考。
显然他没有刺探出明眸知不知道他的曾经警察身份，但是他也没必要跑到明眸面前说：“诶，我就好人，之前说我是人贩子骗你的！”
以后他说的话，也不知道那个叫明眸的女孩还会不会信？！
……头脑要爆炸了。
沈天一觉得她还是知道了的，就算最开始知道的不是她，透露的不是她，但是毕竟boss知道了，他也是会告诉明眸的！那她也就知道自己没有信任她！
真是高手，还能面不改色地和自己闲扯！
沈天一的手毫无意识地划着，想着今天就是欢场的第五季欢奴交易了。boss既然知道了他曾经读警校，肯定有所警惕。
自己的安全系数还要增加一个等级。
……一个等级够用了吗？
沈天一出门之后，明眸坐在刚才的位置，脑海开始思考，好人与坏人的界线吗？沈天一的喜欢啊？
你们全部滚蛋，谁给你们资格在老娘的心头兴风作浪！老娘最爱我自己了，所以不会因为那些而停止我的计划！
彦楚放下远程望远镜，她自从接到命令就开始观察明眸了。
现在，她得到两点。
第一，沈天一可能真的看上明眸了。
第二，明眸是一个爱自己的人，但是她也许一个手软的人，明眸，boss曾经许诺要帮你的。
让我来帮你一把，让你更加恨他！
沈天一通过欢场的检查，他一身西装，将身形衬托得越发挺拔，左耳带着一颗宝石蓝的耳钉。整一个妖孽！
进入欢场的交易舞台，是不允许带武器，为了防止各路人马在里面开火。
同时也不允许录像录音，因为这是商业机密。
而，沈天一最喜欢的就是不按规矩行事！不按常理出牌！
耳钉很小，没有人注意到它。手表已经交给不远处的据点保管，他们在高处制衡观察欢场，一旦有什么不对劲，见机行事。
沈天一见到几个老友，热情地相拥。
“沈少今天不带你家的小奴隶过来吗？”肥头大耳的李富贵问，自从一开始在拍卖会第四季看到明眸，他就牵肠挂肚的。
“还是别啦，女人这种时候很扫兴的。”沈天一浮夸地迎合着。
“诶？她怎么样？我在别的欢奴那边打听过，她可是高级欢奴。”李富贵一脸垂涎地问。
“自然是极其好的。”沈天一不想多言，借故去洗手间。
另一边。小四快速地玩转着资料，虽然确定这几日欢场并无太大的人口出入和物资流转，它应该没有准备动沈天一。但是仍然要时时监控着哥的情况。
耳钉的录音效果很好，不过纽扣的录像效果没有出来。
沈天一来到洗手间，确实没有人之后，从牙齿里拉出一根线。
为了避开欢场的金属探测，他也煞费苦心的。
微型监控器经过特殊处理包装以后，居然要吞进肚子里，这招那么贱，却那么管用！
沈天一面不改色地拿出纽扣，有经验了，第一次拿的时候，线在喉咙胃部轻轻擦过，他都想吐。
记得在训练这项技能的时候，平时个个玉树临风的全部都不要不要的。
沈天一拉出纽扣，把它从袋子了拆出来，小小的黑色纽扣安静地躺在手心，漆黑的，稳重的，还小小地闪着诡异的光。
这个小东西真够磨人。沈天一把它按在西装上，对着镜子笑了一下，他知道，此时小四一定透过纽扣看到他的笑容。
沈天一大步走出卫生间，到处觥筹交错，红酒美女。沈天一混迹在人群中，抬头看着接连出场的欢奴，她们不断以各种高价被买走，就像一件物品一样。那些欢奴每一个都笑得生花，你们的内心，面对这颓靡而无望的环境，面对这无穷无尽的欲望，是怎么样的荒凉？
沈天一在她们的眼睛里看不到光。
已经被折磨得麻木了。
她们走在看台上，步伐生花，卖力地展现自己，只希望可以换得离开的机会。
明知道，离开之后又是一个地狱。
沈天一端起红酒，思索着要不要喝，他对欢场的红酒有心理阴影。
李富贵殷勤的走过来，沈天一微微一笑。
理所当然地拿过李富贵的红酒，讲自己的塞给他：“你的看起来比较好喝。”
李富贵当时愣了一下，并没有太在意，毕竟他只是一个头脑简单的暴发户而已，他谄媚地笑：“诶，沈少，你什么时候借你家的明眸给我玩一玩？”
玩？玩你妹子啊！老子都还没碰，你凭什么？不是不过沈天一只是淡淡地敷衍：“改天吧。”
“诶，好，好，改天我请沈少吃饭，记得带上小明眸啊。”李富贵笑的肥肉都横了。
沈天一将红酒一饮而尽，并且告诉自己不要惹事，你要请我吃饭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得想想怎么告诉你我没空。
李富贵得不到沈天一的回答，自讨没趣，就把眼光放到看台上了。
李富贵贪婪的眼光流连在每一个欢奴身上。
真是，丑陋至极。沈天一握紧手里的酒杯。
沈天一听到女孩子的哭声，淡淡地扫了一眼，又是一个欢奴交易成功。欢奴都想要一个好买家，这是她们唯一的盼头。
可惜啊，现场放眼望去，都是一些畸形的，有的是外表畸形，有的是灵魂畸形，可能有的是都畸形。
刚刚忍不住哭出来的女孩，好像被一群人给买了。
沈天一淡淡地低眉，人间疾苦太多，他救不过来。
欢奴会下来跟所有的顾客调情，欢奴甚至可以像顾客自荐。
像沈天一这种人很受欢迎的，所有他上一次的欢奴交易带来了……嗯……那女人是谁？好像她是欢场当时当红炸子鸡。当时正是那炸子鸡在旁边坐镇，并没有太多女人敢打扰他。
但是今天！
沈天一看了一下左右两边环绕的美女，我在反思我为什么不把明眸带出来了。
沈天一收拾一下心情应和着这些美女：“你们是不是都想我把你们带回去？”他仍然记得明眸当时的姿态，在所有欢奴都着急着找雇主的时候，明眸并没有找任何人，她只是淡定又优雅地走了一圈，等待着别人买下她。
她那时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现在这些热情的美女，真的让沈天一感觉到不适应呢。
美女们立刻点头。
沈天一摊开手：“你们去找别人吧，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啦。”
带着没有被看上的错愕，美女们纷纷离开。
李富贵凑过来：“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妹子呢？”
“我这是为了温柔，现场哪一个妹子不想跟我回去，我选择哪一个都是伤害。”沈天一知道，他这次过来的目的是为了收集第五季欢奴交易的名单的，不是为了买欢奴，所以他一个人也不会买，何必让这些美人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呢？
而且，这段时间，我会很消沉的。看到这些轻佻浮夸的女子，总是忍不住想掐死他们。
李富贵点点头，讲的好有道理，我既然无言以对。
结束之后，几个相熟的人聚过来，每个人的怀里都抱着一个甚至两个欢奴，有人戏谑地问：“沈少，怎么不留下来玩会？要不要借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