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之上,微风拂过发丝飞扬。墨昀一手按至胸口,颠簸一天,胸腔之内似有灼热之感,压制轻咳一声,不由微蹙了眉心。
而那男子见此强忍着想要冲出去到那人身边的冲动。
“你怎么了?”苏舞听人轻咳一声,侧目瞧人状况询问道。
“无事。”墨昀瞧着苏舞,四目相对。对墨昀而言心中无一丝波澜起伏,但对苏舞而言却是起伏不定。
“滚!”一声暴怒从房中传来,隔开二人视线。
墨昀嘴角笑意加深,想来他应该已经发现自己不行了 :“就现在,行动。”
墨昀用内力以掌风将屋内烛火尽数熄灭,屋内昏暗一片。只见一披头散发身着白色长袍的女子,伸着双手,飘向屋内:“花朔,你还我命来,你害我害的好惨……”回音荡荡,慎人的紧。
床榻之上,花朔扯着被角,蜷缩在一侧,口里嚷着:“别过来,别过来,你的死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那所谓梅儿的鬼魂,飘进人几分:“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只好拉你去地府,由阎罗审问你的罪行,让你上刀山下油锅,永世不得超生,你是说还是不说……”
花朔双膝跪在榻上,连连磕头求饶:“不要,不要,我说,是我见色起意将你绑来,糟蹋了你。你不从我就殴打你,有一次疏忽让你跑回去,而你们没有声张,这让我又大了胆子,三番四次得去找你。而且我还知道你怀孕了,再堕胎的第二天本该修养的。而我又把你给那什么了,导致你血崩险些丧命。”
“原来你还知道你那次便险些害我丧命,而今日你竟杀了我。”
“不,我只是知晓你今日去药房买药,而又贼心再起,又将你给糟蹋了,见你身下见红就跑了,谁知你竟然死在了药铺,求求你了,我说的句句属实,不要带我走。”花朔连连磕头,砰砰做响。
门外墨昀冷笑连连,再其身旁的县令更是冷汗直流,墨昀见人将话全部说出,拽着县令推门而入,指尖微点烛火,屋内通明,而那“女鬼”正是苏舞所扮。
“梅儿姑娘的死因是因为他。”墨昀直指榻上已经傻眼的花朔。
墨昀顿而又道:“因为他残暴不仁,心生邪念至梅儿姑娘惨死。梅儿姑娘险些因血崩而死,好在保住一条命。却因失血过多,而落下命根。而他又贼心大起,糟蹋了梅儿姑娘,且有击打过头部的迹象,导致脑内淤血而亡。”
墨昀看像一侧畏畏缩缩的县令:“县令大人,以为该如何处置?”
县令忙拱手鞠着身子陪笑:“下官哪担的起您一句大人,真是折煞下官了。”
县令对门外府兵招手道:“来人,带走,真凶以查获。”
墨昀负手而立,静默瞧着花朔被人带走:“县令大人,我的人是不是可以放了。”
“自然,自然,还请您移步,下官令人备些薄酒给公子压压惊,”县令一脸讨好的笑,甚是引人反感。
“不必,县令大人这顶乌纱帽可要戴牢些。”墨昀侧目瞧人一眼,一语罢了。出了门,而苏舞随其身后。
县令在墨昀离去后,跌坐在地:“完了,全完了。”
墨昀将苏舞送回城主府,此时夜幕早已降临,空留月光映照。
“今日一事,在此谢过,天色已晚,早些回府安歇。”墨昀拱手一礼,今日之事她对自己也是有所帮助理应一个谢字。
“你去哪里?”苏舞见人未有一同回府的意思,却不知为何感觉心中空落落的,好似今日一别,此生都无缘再见一般。
“接了朗便去城外,若车轴按好,就连夜启程。保重,后会有期。”墨昀打马而去,寂静的夜空留马蹄声回荡。苏舞注目墨昀离去,直至瞧不见那身影,方进门去。
墨昀与朗在府衙门口碰面。朗见到墨昀唤一句人:“主子”
“没事就好,走,去城外。”墨昀见朗一切安好便安了心,二人并驾而去。
城外
马车一应物品堆放一处,兵将看守。而马车车轴由工匠逐一换新。墨昀瞧着进展,约摸着时辰,今夜怕是要留宿在此了。
“公子!”冯副将见墨昀近前拱手一礼,
“怎么回事?”墨昀瞧人淡言出声。
“车队一路东行,却突遇数十余人,黑衣装束。同之前应该是一伙人,只不过这次人数明显是上次的两倍之多,而这次再打斗过程中,末将觉人意图是纠缠我们,然后好破坏车轴,使马车不得行进,从而拖延时间。是末将大意,末将领罚。”冯副将单膝跪地,颔首郑重道。
“你先起来,领罚也不是在这,看样子今夜是得留宿了,冯副将你告知众兵将,留人守夜,其余人休息。”
“是!”
“你也休息吧,今日又发生太多事了。”墨昀拍了拍朗肩,旋身飞上一棵树枝,靠卧上面。瞧了瞧天边圆月,但愿一切安然无恙。拢了拢衣襟,微阖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