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们出去,等我们出去。”
“我们不想死,官爷您行行好,当我们出去。”
“造孽啊!造孽……”
“不行,不行,放你们出去我们就没命了。”
墨昀一行人行至门前,就见一队官兵围堵着一群百姓。哀嚎不断,其中一男子趁乱挤了出来,一官兵拿着剑就要斩杀。
“住手。”墨昀一言,成功止住那官兵的动作,也止住了门口的骚动,百中目光齐齐朝墨昀看来。
“大家请放心,我此番前来就是来解决疫情的,请大家先行回去。不必恐慌,一会便有官兵发放粮食,药材,营帐被褥之物。”墨昀端坐马背,与生俱来的的帝王之气彰显。对着众人朗声道,以内力扩音,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
苏舞在一旁瞧着墨昀,不由得有些看痴。这样的墨昀她从未见过,此时的他就是王者,他的话毋庸置疑。
云清枫见苏舞看着墨昀看痴的样子,冷冷瞧过去。眸中闪过一丝危险,他得想办法将她弄走。
朗将墨昀昭示身份的玉牌拿与那领头官兵看,听得那人大呼一声:“是太子殿下。”
由着声惊呼传开一时多音入耳,百姓都难掩激动之情。墨昀掌政数余年,深得百姓爱戴。若说道太子,那便都是赞扬的话。
“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是,是,我们有救了。”
“太好了,有救了。”
那领头官兵跪了下去,接连着百姓齐齐跪拜:“众兵将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草民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家都起来吧!在外一切从简。”墨昀翻身下马,走到众人面前。拂袖托起众人身子,待众人皆以站定,方道:“进去吧!”
百姓纷纷让到两侧,留出一路,足以让墨昀一行人行进。
入目一片狼骸,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房屋倒塌,全是重力压毁的痕迹。因着气温炎热白雪尽数化成水,一些老人妇孺孩子,无家可归,蜷缩窝在一处简易的帐篷里。
田地大涝,粮食供应不足,甚至有因房屋倒塌而被活活压死,还有因饥饿而去世的尸体堆放一处,无人问津。
墨昀见此不由得蹙了眉心,问与那官兵:“县令何在?”声音清冷让人周身一颤。
那官兵指一处唯一有房屋模样的府邸:“太子殿下,那就是县令居所。”
“真是好大的架子,本宫至此也未能瞧见他,看来是需要本宫亲自去见他了”墨昀微眯双眸,瞧着那挺立的府邸,不轻不重地说道。只是那自称,却是彰显了墨昀此时的心情。“带路。”
墨昀,云清枫,朗与苏舞四人同那官兵一同前往府邸,而砚与冯副将则被派去分发物品。
“这幻阵里的一切好真实,那些以死的人,在破阵之后是生是死?”墨昀以内力传音给云清枫,话语之间似带一丝暗哑。生怕他会说出自己不愿听到的那一字,对于阵法墨昀所知甚少,但他知道云清枫一定能破了这阵。
“放心,幻阵的一切都是假象,待阵破了一切都会回归之前,就和从未发生过一样。”云清枫同样以传音的方式回答着墨昀的疑惑。
墨昀轻嗯一声,表示自己知晓了,如此他便能放下心来。
府邸门口,朱门紧闭,围墙高筑。那官兵上前叩门,唤道:“大人,大人,太子殿下驾到。”
只见一面容布满皱褶,发丝斑白。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前来开门,声音低沉且含糊不清,侧着耳朵,大声道:“你说什么?”指着墨昀:“他们是谁啊?”
墨昀不语打量着老者,见人总觉有怪异之处,一时却又说不出是哪里。
“老伯,谁来了?”院内传来一言。
“大人,稍等一会,好像是来了客人。”老者回眸瞧着院里,提高了声音说道。
“大人,太子殿下驾到。”官兵见人许久不曾开门迎人进府,又重复一言。
墨昀见此眸色愈发深沉,耳不聋却偏装聋,看来这个县令府会有所收获。墨昀拂袖以内力推开大门,因着内力波及老者后退几步。
墨昀未从老者身上探出一丝内力,但自己用了三成的内力。见人只是后退几步,而不是跌落在地。且细瞧人步伐,虽凌乱无章,但实则稳中有序。
“这个县令府不简单。”云清枫也察觉异样,传音给人,让他自己都看不透的人绝对不简单。
而那老者抬眸瞧二人一眼,垂首敛去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摆出请姿:“太子殿下,请恕老奴有眼不识泰山,太子殿下,里面请。”从人话语中却是未听出一丝恭敬之言。
“有眼与无眼无差别,何不挖了去。”墨昀迈步入内,路经老者声旁,侧目瞧人一眼,冷声道。
府邸内院杂草丛生,枯木烂枝,横七竖八摆放在园内,楼阁破败不堪,唯这一间屋子,外破内精。
“县令大人,真是好大的架子,本宫都到你这门口了,也都没能见着大人。”墨昀直视人眸,那人一袭深蓝锦袍,两鬓斑白,眼角似有岁月刻画的痕迹。只是刚刚那一清脆干力的声音与之却是大不相符。
“太子殿下,下官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莫怪莫怪。”县令从主位起身将口中糕点吞下,拱手笑道。
一旁老者轻咳一声,似在给人传递讯息。县令心领神会,继而又道:“太子殿下请上座,老伯还不去奉茶。”
那老伯应了声是,便转身出了屋门。云清枫闪身消失原地,尾随老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