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唇间充斥着血腥之味,宋玉书才松开墨昀,再其唇瓣上还残留着血迹,眸中满是歉意地看着墨昀:“阿昀,我……我……”
墨昀眸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宋玉书,闪身消失原地,她需要静一静,对于宋玉书可谓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但并不是她所爱之人。
“阿昀……”宋玉书望着墨昀离去的身影,招着手,呢喃地唤着墨昀。宋玉书不由得给了自己一巴掌,他没事喝什么酒那……酒字真是害人不浅……
宋玉书回了东宫,却并未见墨昀的身影,唤来小福子询问,方才知晓墨昀去了皇家祠堂。
由小福子掌灯,带领着宋玉书向祠堂走去,然而宋玉书目视着周围,却觉越走越偏僻寂寥,好在有着小福子所提的灯笼,照清足下的路。
寒风凛冽,宋玉书的酒意早已全无,拢了拢大氅跟紧小福子的步伐。而墨昀秉退了旁人,独自一人在内,墨昀跪在蒲垫上,双手合十闭着眸子。在其面前是皇家宗人谱,已故之人的牌位。
墨昀理着自己的思绪却是剪不断,理还乱。墨昀索性放空自己的想法,平稳着内心的烦闷。
“宋公子,到了。”小福子停了步伐,指着前方那处宫殿,灯火阑珊,映照地周围都宛如白昼一般。然而门窗紧挨,依稀可瞧见墨昀被烛火拉曳地身影。
“宋公子,奴才就先行离去,这是皇家祠堂除了每日打扫外,不允许宫人入内。”
宋玉书对人点点头:“有劳。”说罢便信步向殿门走去,却被门口守卫拦住:“何人?”
“太子门下客卿……”宋玉书瞥了一眼将剑横在自己身前的兵将,随口说出一身份,他应该也算是太子门下的客卿,别国人不假,况且在墨昀身侧随身当值。
“太子的客卿,只是瞧着这位大人眼生的很,可有腰牌?”其中一兵将打量着宋玉书,面色凝重,不苟言笑。
而屋内的墨昀,自是听得宋玉书的声音,然而那一句客卿却让墨昀的唇角未扬,但却无出声的意思。
宋玉书瞧了那人一眼,作势就在身上摸着腰牌,可他怎会有那种东西……那兵将见宋玉书摸了半天也没能取出腰牌,将未出鞘地剑横在宋玉书的颈间:“我看你就是想图谋不轨,来人,拿下。”
那兵将话音刚落,就见几名将士齐齐围绕在宋玉书的身边,各个手持利刃。而宋玉书审视以待,手中握着云扇,敲击在手,发出声响。
墨昀虽闭着眸子,但耳廓微动听着外面细碎的声响,知晓大况。“拿下。”众将士齐齐抽出利刃,向宋玉书砍去。
宋玉书以扇相抵,却听得屋内传出墨昀的声音,她说:“住手,让他进来。”
众人罢手,但那兵将瞧了一眼宋玉书,继而对屋内拱手说道:“太子殿下,这祠堂是不允许外人入内的。”
“本宫的话,都不听了,是么?”墨昀猛然睁开眸子,一掌凝结着真气,拂袖门扉霎时敞开,未待众人有所反应,就见那刚才说话的兵将,身子直直飞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
“可听清本宫的话了?”墨昀清冷地声音传出,让其余众人不由得打一寒颤。
那兵将唇角溢出血迹,撑着身子,对着依旧紧挨的门,又一拱手说道:“属下明白。”
宋玉书推开殿门,吱曳一声,迈步入内。却见屋内空无一人,四处张望着,朗声唤道:“阿昀……阿昀……”
宋玉书只觉身后一股冷风袭来,猛然转身,就见人掌风凌厉地袭向自己。宋玉书迅速凝结真气,抵挡墨昀的攻势。
宋玉书吃力地接下这一掌,身子向后滑去,背抵墙壁,就在墨昀的掌快要触及宋玉书的肩头时,千钧一发之际宋玉书弯腰,避开墨昀的掌。
宋玉书闪身到墨昀的身后,眸中满是不解地看着墨昀:“阿昀,你怎么了?”
“我想揍你。”墨昀转身瞪着宋玉书,掌心真气相比之前更甚,毫不留情地击向宋玉书。
宋玉书见此后退一步,便止了步子,对墨昀咧嘴一笑:“若是阿昀揍我可以解气,就让阿昀揍好了。”
墨昀见宋玉书不躲不闪,也不运用真气抵挡,不由得咒骂一声:“白痴,你躲啊!”墨昀见宋玉书依旧毫无动作,双掌合一,生生吞噬回真气。
“噗……”一口鲜血自墨昀口中涌出,果不其然墨昀遭受到真气的反噬,瞪着宋玉书:“你是白痴么?”
宋玉书见此心急地扶着墨昀,不知所措:“阿昀,我不是……我不知道……”
“别废话,送我回东宫。”墨昀抬起手臂,用衣袖擦拭掉唇间残留地血迹。宋玉书听得墨昀的话,将其打横抱起,闪身快速向东宫掠去。
然而只留一个背影,让看守祠堂的守卫,不明所以。宋玉书刚一抱着墨昀回去,就见小福子迎了上来:“哎呦!奴才的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真气反噬。”宋玉书看了一眼小福子,继而扫视着偌大的东宫不知去往何处:“福公公,去哪里?”
“这里来。”宋玉书由小福子带领着,走到墨昀的寝殿。而一路上墨昀就一直窝在宋玉书的怀中,抬眸看着人焦急地面颊,不知是何滋味。
宋玉书将墨昀放在床榻上,墨昀盘膝而坐,闭了眸子:“你先出去吧!”墨昀调息着自身体内紊乱地真气,胸腔有着丝丝灼热之感。
调息半晌,墨昀便觉体内真气顺畅许多,而且又炼化不少真气汇入丹田之处。宋玉书就一直在外守候着墨昀,宋玉书在门口不停地踱步,望着月色,约摸着时辰,见屋内墨昀依旧毫无动静,不由得担心着她。
又过半晌,依旧不见墨昀有声响,便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入内,就见床榻上躺着的人儿呼吸平稳。
宋玉书见此摇了摇头,唇角带着笑意,为人拉了拉锦被,又将炭火盆拿的近了些。坐在人身侧,握着墨昀的手,嘟囔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宋玉书取了一床锦被,垫在地上,便趴在床榻边,浅眠。
翌日清晨,宋玉书打了喷嚏,被冻的醒来,醒来就见在大氅外又披了一层锦被,而床榻上空无一人。唤来小福子,方知墨昀上早朝去了。
金銮殿上,墨昀与墨泽同坐在龙椅两侧,而早朝墨昀只是坐在蟒椅上,静静地听着墨泽与众臣间的言语。偶尔出声说上几句话,而墨昀此举更加让众臣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