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快跑。”只听见那男子惊呼一声,便觉眼前模糊一片,那男子不知撒了什么白色粉末地药粉。
北辰烨用衣袖擦拭着眼睛,待人依稀之间可以瞧清东西,哪里还有他们二人的身影,然而墨昀也随之不见了。“卑鄙。”北辰烨忍不住低咒一声,他的眼睛依旧火辣地难受,却不忘四下寻找着墨昀。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墨昀握着拳头有气无力地捶打着那大汉口中不停地嘟囔着,然而墨昀的拳头落在人身上,比抓痒还要轻。
墨昀被人扛进一漆黑一片好似荒无人烟地小巷,“行了大哥,快点吧,我都等不急了。”那男子看着墨昀舔着唇,双眸放着贼光。
“就你急,等我先完事的。”那大汉拍了一下那男子的头,瞪着人说道。将墨昀“扔”在墙角,墨昀的后勺磕在墙上,本来就眩晕的头,此时更觉得天也在转,地也再转。那大汉扯着墨昀的衣衫,墨昀觉周身一凉,紧攥着衣襟,血肉模糊地脚踹着人:“走开,走开……云清枫……你在哪……”
那大汉不顾墨昀的抵抗,反而她的抵抗在那大汉的眼中就是欲拒还迎,眸中迸发地垂涎更甚。
“住手。”只见一着绛紫色华服锦袍地男子,擒住那大汉地衣领将人丢到一旁。那大汉撞击到墙壁上,滚落下来,见此忙拖拽那已经昏了过去的男子,狼狈地逃跑。
墨昀蜷缩着双腿紧抱着自己,绛紫衣着地男子将自己的外披脱下披在墨昀的身上,轻声唤道:“姑娘……姑娘……没事了。”
墨昀因着抽噎身子颤抖,身着华服地男子以为墨昀是因害怕而抽噎,轻拍着墨昀的背:“姑娘,没事了,他们都走了。”
墨昀耳畔传来温和地声音,如沐春风一般,拂过人心头,墨昀抬眸看向人,恍惚之间瞧见云清枫地面颊:“云清枫?枫……太好了……你回来了……”
那华服男子怔愣地看着怀中紧抱着自己的人儿,不知所措地唤道:“姑娘?姑娘?”未得人回应,便觉人身子软下。那华服男子揽住墨昀的腰,瞧见墨昀闭了眸子,又瞧了瞧四下无人:“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姑娘莫怪。”那华服男子将墨昀抱起,离开原地。
神殿处,独孤翎一拍桌子,指着人的手都不可遏制地颤抖:“你说什么?北辰烨你竟然将睿儿跟丢了,而且还被两个劫匪给劫去了。”
“还不是你,若不是你说她需要时间,我不就直接将她带回来了,这样不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北辰烨听着独孤翎地斥责,他也深表不满,同样一拍桌子站起身子,看着独孤翎冷哼地说道。
两个男子谁也不让谁,左一言右一语地吵着嘴仗,只是墨昀的消失便让他们乱了分寸,此时他们二人哪里还有堂堂地冥王大人之尊,与天机老人之徒地样子。
“够了,你们如此这样吵下去,还不如早些找到她。”玄琴在一旁吼出一句话,成功制止了二人的“打仗”。那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齐齐消失在原地。
自此玄琴的耳朵清净了许多,看着二人离去地方向,若有所思,为何她一个人竟可以让这么多人为之神魂颠倒……
翌日清晨,墨昀缓缓醒来,动了动身子便感觉疼痛万分,抬起手欲想揉着额头,却见自己的双手掌心都包着药布,墨昀掀开锦被,见自己的身上只有一件白色里衣,瞪大了美目。
墨昀猛然坐起了身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嘶……”看着自己得脚被包裹地像包袱一般。忆起昨日之事,难怪她的身上会那么痛,只是这里是哪里……
墨昀打量着四周,古檀木雕刻地锦榻,挂着紫色地纱幔,然而屋内的陈设便与平常地卧房无异。墨昀撩开纱幔,起身下地,却跌坐在地。
“你醒了,怎么会摔在地上?”墨昀抬眸寻声望去,就见一男子端着一碗白粥走了进来,他的笑容落在了墨昀的眸中,他的笑很纯净,让人看着很舒服。
墨昀歪头打量着人,一袭绛紫锦袍,发丝用以墨玉簪束起,五官端正,眉眼清秀。“你是谁?”墨昀出声问道,声音嘶哑低沉。
“我?”那男子听见墨昀的问话明显一怔,随即将清粥放在桌上,上前去扶着墨昀起身,然而墨昀的脚落在地上时,却似如同踩在针板上一般。根本站不稳身子,墨昀欲跌坐在地,被人扶住。
那男子见此将墨昀抱起,墨昀惊呼:“你干什么,放我下去。”墨昀在人怀中挣扎着,想脱离人怀,奈何那男子虽看着清秀但力气着实不小,将墨昀紧抱在怀中,让她动不得。
那男子将墨昀放在锦榻上,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一脸歉意地看着墨昀:“姑娘莫怪,在下迫不得已所以才……”那男子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飘向墨昀的脚,他的意思,墨昀明白。
“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话,你是谁?”墨昀直视着他的眸子,同他的笑容一般坦坦荡荡,对于他而言,她并不反感。
“在下宋玉书,昨日途径偏巷,巧遇姑娘被两男子正在……”宋玉书对人拱手说道,说至此处不忘看了一眼墨昀地眼眸,见人没有生气便继续说道:“在下便救下姑娘,然而姑娘口中却一直唤着云清枫,紧接着便晕了过去,所以在下才将姑娘带回家中。”
在提及云清枫时,墨昀的心头一窒,眼眸氤氲了泪水,却仰头让墨昀生生地忍了回去,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竟这般爱哭,墨昀垂眸打量着自己,如今自己已经是女儿身了,怕是他还不知道吧!
此时的墨昀整个人周身都充满着阴郁低沉地气氛,宋玉书见此忙道:“对不起,姑娘我……”
墨昀吸了吸鼻子,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地笑,对着宋玉书说道:“没事,谢谢你昨天救我。”
宋玉书嘿嘿一笑,抓了抓后勺:“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挂怀。”宋玉书端起桌上的白粥,递到墨昀面前:“姑娘,喝粥,这是我亲自熬的,姑娘尝尝。”
“宋公子,你不必叫我姑娘,叫我墨昀就好。”墨昀看了人一眼,伸手接过白粥,却碰触瓷碗时,下意识地收回了手,因为触及她的伤口,疼痛趋使。
“抱歉,我忘记你的手受伤了。”宋玉书坐在榻边,舀着白粥,放到嘴边吹起,待白粥不烫口,方递到墨昀的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