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例摆在眼前,那几人都觉得此时的羽是决定他们生死的掌权者。
羽见那几人依旧不说话,继而又道:“本将乃是惜才爱才之人,不如我们瞧瞧谁的武功最高,便留下谁,余下的人军法处置。”
羽在李一耳畔低言几句,李一接连点头,待羽说罢,便招着其余兵将前去寻稻草扎成人型用来练武所用的东西。
然而那些看守武举场地的兵将,瞧着离去的几人,在他们之中有一人微微动了步伐,就被羽瞧出。
羽看着几人笑道:“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免不了皮肉之苦,难道你们都不知太子殿下最恨的是什么么?”
方才出声的那男子,看着羽理直气壮地说道:“不知。”
“好一个不知。”羽拍着手,嘴角擒着笑意,但下一秒的举动却是让众人未了。只见羽一脚踹到那男子的腹间:“不知,那本将就告诉告诉你,因为你们的懒散可能随时要了你们的命,若本将方才用的不是脚而是剑,那么此时的你已经是一具死尸。”羽指着众人众人婆口苦心地说道。
“羽将。”羽听到李一的声音,侧目寻声瞧他。而其余众人也纷纷转眸瞧向他们。只见李一与其他兵将人手一个稻草人,搁置到那几人身后,摆放好。
羽指一人正是方才说话的那个男子,吩咐着李一说道:“除了他,其余人都绑到稻草人上。”
众将得令将其余人用麻绳绑到稻草人上,呈十字型,而头上都顶了一只盛满水的瓷碗。那男子见此不明所以地问着羽:“羽将这是何故?”
羽瞧见那男子眸中愤愤地目光,不由得摇了摇头,接过李一拿来的银镖与一密不透光的黑布带绑到眼睛上,飞身上了那高低不一的木桩,朝着那被绑在稻草人上的几人扔掷着飞镖。
那几人分开站成两排,但并不是前一排的人挡着后一排的人,而是从稻草人两个之间的缝隙能看到后面的稻草人。
只见前排一男子,瞧见那直直向自己刺来的飞镖,想要躲闪却挣脱不开麻绳,只得紧闭着双眸五官都紧皱在一起。
然而那男子瞧了瞧羽,目光随着飞镖转动,不由得担忧着那几人。
只听得瓷碗破碎的声音,就见那飞镖刺穿瓷碗插到稻草人里。那人长吁一起,但碗中的水洒到身上,冷冽的寒风刮过,似要结冰一般,冷的不停地打颤。
而羽的动作没有停,而是移到另一个木桩上在刺射着飞镖。继而只听得瓷碗破碎的声音,待八个瓷碗全数破碎,羽便扯下眼前的黑布,闪身落到那男子的身前。
那男子楞神地看着羽,满脸的错愕。而李一见此看着羽的眸中满是崇拜,却不忘手中的活计。
李一又取了八个瓷碗盛满水再次搁置到他们头上,然而却又一人不肯老老实实地顶着瓷碗,口中嚷着:“冻死老子了,要杀要剐就快点。”
李一当即给他一拳,打得那人头昏眼花。而羽则瞧向那人,讥讽着说道:“这点冰冷都受不了,还当什么兵,不如趁早回家哄孩子。”
羽说罢便不再瞧那人,在心里早已将他列入军法处置的名单里。羽将黑布带递给面前那男子:“该你了,依照本将方才所做。”
那男子瞧了瞧那木桩,又瞧了瞧稻草人的摆放,深吐一口浊气。却听得羽又道:“他们的命掌控在你的手中。”
而羽此言无疑是在给他施加压力,因为羽认为人不到绝境时,定不会发掘出自己的潜力。
那男子看了看羽,便将黑布系在眼睛上,跃上木桩,耳廓微动凭着听觉与方才的记忆,射出第一支飞镖。
然而被飞镖“选中”的人,眉眼瞪得硕大,惊呼道:“刘成,我要被你害死了。”众人的目光齐齐专注着那飞镖,而被唤刘成的男子因着眼眸瞧不见,只能听着声响,然而他的心早已是泛起层层波澜。
“哗……”瓷碗破碎的声音响起,那几人见此纷纷放下心来,而刘成更是松了一口气。而羽对此显然是预料之中。
“不要分心,继续。”羽呵斥着刘成。
刘成静下心来,继续射出飞镖一连命中,而足下的木桩变换以后也是踩得稳稳得,然而七支飞镖准准射中,但第八支飞镖却便差了些,但羽却暗自做了手脚,让那一支飞镖也射中了瓷碗。
而刘成自知最后一镖绝对不能中,但此时却告知他八支飞镖全中。刘成扯下黑布落到羽的身侧,瞧着他对其拱了拱手:“谢谢。”
“为何谢本将?”羽明知他所言,却故意问着他。
刘成只是一直看着羽,并未回答他的问话。羽一手搭在他的肩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明明最后一支飞镖可以中,为何却偏离了一分?”
“我……”刘成看着羽,不知如何应答着他的问话,他不是有难言之隐而是他也不知为何会偏了分毫。
“你的功底比他们都要好,而那一支飞镖未中的原因,也是因为你没有尽全力。前面几只飞镖让你沾沾自喜,从而失了分寸……在武举场你与他们私混,可是因为此处无你施展的余地,可愿跟我?”羽此番言语,说出了刘成心中所想。
刘成眸光熠熠地看着羽,点点头,坚肯地说出一字:“想。”
“如此甚好,今日这是我给你的一次机会,但日后若发现你依旧如此,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既然好话说了,丑话也自然要说到前头。
“是。”刘成对羽又一行礼,恭敬地说道,从他的心里折服于他。
接下来,羽又指着一人,亦如之前,蒙着眼睛站在木桩上射着飞镖,但却到了第四支飞镖时便伤了人。羽摆着手,就见那木桩上男子,被两名兵将拉了下来,拖到一旁。
而刘成则站在羽的身旁,面无过多表情地看着众人,而他的模样自是落到羽的眸中,羽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果然他没有看错人。
继而接二两三地换人尝试,依旧是未能全中,待八人皆已尝试过,而几人的身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飞镖伤口。
“其余人军棍一百,没死的扔回家,此生不得再入军营。”羽冷眸瞧着那八人,毫不留情地依军法处置,自此算是断了他们的生路,若有命大不死也是瘫痪无法自离。
李一应了声,在军营对于军法处置的人,他见的不少,对此也是习以为常。李一与其他兵将,一同将八人拖到营帐内,按到虎凳上打着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