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悦未说的是,方才墨昀唤她的时候,她只是敷衍地闪了银光,实质个普通的银剑没有其他的区别,这也是造成墨昀满身伤痕的原因之一。
墨昀瞧见君子阔的处境,无暇顾及白悦所言,指着君子阔:“白悦救他。”
云清枫快步向君子阔掠去,他不可以死在风霖若不然,必定引发两国征战,从而百姓便会惨遭离别之苦……
云清枫回眸看了一眼墨昀,他懂那种难以言喻的苦痛,所以云清枫掌风接连不断地击向那狼群。
君子阔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抵挡着数十只狼群的合力围攻,很快落了下风,身上也有着狼牙划到的伤痕。
然而在墨昀视线所及之处,只能瞧见狼群,却见不到君子阔的身影,墨昀也闪身到狼群外围,自灵剑中注入十分的内力,一剑一剑毫不留情地刺杀着狼颈。
那狼匹脖颈的伤处,鲜血不停地涌出宛如水柱一般,那狼匹倒地不起,苟延残喘。其余狼匹因着丧失一个同伴而齐齐狼嚎。
三人与数十匹狼混战一起,然而白悦则站到一旁抱着手臂惬意地瞧着三人,并未有出手的意思。
山头上的云帝,见此心头一惊,他并未让人放出这六阶狼群,为何会无故至此。云帝唤着金全,一掌拍在人头上:“还看什么看,快去救枫儿……快去……”
“是是是,老奴这就派人去。”金全鞠着身子,忙不迭地应了声,跑去令人入林间救九王殿下。
“白悦……”墨昀空闲之余,瞥了一眼伫立在一旁似在看戏的白悦,唤了人一声。继而就听见人笑道:“几个小狼,难不倒你们三人,况且主子方才不是都杀了一匹狼了么……”
墨昀,云清枫与君子阔三人背对而立,审视着围绕在身旁各个身上皆有伤痕的狼匹,不禁感觉一阵棘手,这狼匹的战斗力不是一般的惊人。
墨昀与君子阔二人手中别持利刃,而云清枫则是徒手对持,白悦瞧着云清枫,笑得一脸无害:“云大人,方才都动用了神君的威压,为何如今不能使用神君的咆哮那?”
云清枫瞥了一眼白悦,未语。他不敢如此大肆地使用神君功法,是因为此功法并不是紫巅大陆所存,而且还会受到束缚。况且若他动用此功法超过三次,便会被神殿来人带回去。
然而此时,云清枫见墨昀面颊满是薄汗,发丝紧贴在脖颈处,模样好不狼狈。云清枫骤然盘膝而坐,手中凝结着真气,而口中念念有词。
墨昀与君子阔只觉头顶压迫之感油然而生,顿时只见空气中的真气形成漩涡之状,霎时狂风大骤,狼群皆被那铺张而来漩涡卷入。
待重归平静,原地哪里还有狼群的身影。墨昀与君子阔眸中满是讶异地瞧着盘膝而坐调息的云清枫。
“噗……”一口鲜血自云清枫口中涌出,墨昀见此蹲在云清枫身旁,扶着人肩头,下意识地说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云清枫以袖擦拭着唇间的血迹,看着墨昀勾唇浅笑,摇了摇头。
“九王爷……北栀太子……”林间传来金全的声音,悉悉索索凌乱的步伐逐渐临近。只听得金全不停地唤着他们三人:“赤焰十一皇子……”
“走吧!有人来接咱们了。”云清枫站起身,拂了拂衣摆,便同墨昀与君子阔向林间入口处走去,迎着来人。
然而与此同时,某一大陆,神殿内,传来一声暴呵:“神君既已恢复神识,为何不请人回归神位?”
“大长老请息怒,紫巅大陆神殿护发玄琴传来话说,神君想暂且停留紫巅……”
“玄琴?让其自行领罚,派人去将神君请回来。”
“是。”
紫巅大陆,雪山上,老头察觉空中的真气动荡,不由得一声轻叹,继而忙着手中的活计。然而某一处,一双明亮的眸子,猛然睁开,转瞬即阖。
“九王爷您没事吧?”金全瞧见三人,率先询问着云清枫。上下打量着人,见其无事,方才长吁一气。
继而金全转眸瞧见墨昀与君子阔皆是狼狈不堪,惊呼地说道:“北栀太子,与赤焰十一皇子,这是怎么了,可有大碍?”
君子阔面色低沉灰土,好似整个人都写着“极度不满”这四个字。冷眸瞥了一眼金全,对其冷哼一声说道:“让狼咬了。”
说罢便一拂袖向外走去,而墨昀则是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金全,都未正眼瞧人更何况说话了,自然是一言不发。
云清枫眸中冰寒一片直直地瞧着金全,让人不由得打了寒颤,垂下头:“九王爷,您如此瞧着老奴,着实让老奴惶恐不安。”
云清枫不语,信步而行,出了围场。然而三人刚一处围场就见云帝迎来,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瞧了瞧狼狈不堪的墨昀,又看了一眼君子阔,见其胳膊上有着几道狼牙划破的伤痕,忙唤着人:“太医何在?快传太医!”
继而云帝上前打量着云清枫,询问道:“枫儿,你怎么会来此?”
“皇上安排如此别具心裁的狩猎,本王岂有不来之理。”云清枫看着云帝,眸中满是疏离,意有所指地说道。
“枫儿,朕……”
“云帝,本宫这一身伤,云帝是否要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墨昀直视着云帝的眸子,不容他又任何的闪躲,赤裸裸地质问着人。
“还有本皇子这伤,该如何算哪?”墨昀话音刚落,君子阔便接过人话音继续说道,显然两人其意相近。
“金全,可有查清,北栀太子与赤焰十一皇子因何而伤?”云帝淡淡地瞧了二人一眼,而后转眸瞧着金全问道。
“老奴以派人去查……”金全鞠着身子,一脸笑意地说道。继而就见太医拎着药箱,自马车下来,走到云帝身侧对其拱手说道:“臣参见皇上。”
“许太医,瞧瞧北栀太子与赤焰十一皇子的伤。”云帝摆手免了许太医的礼,说道。
“不必,本宫着实怕这药,又是独制的良药……”墨昀负手而立看着云帝,勾唇一笑,似开玩笑一般地说道,但其意在场诸位又怎会不知。
此时的墨昀虽衣衫残破,满是带有血迹的裂痕,但那浑然天成地气魄,让人不敢小觑,无一人觉其狼狈不堪。
“北栀太子如此一说,本皇子都不敢用了……”君子阔附和着墨昀的话,瞧了一眼太医,摇了摇头:“本皇子还是不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