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电视里收视率最高的节目竟然变成了天气预报,为什么呢?主要是最近的天气实在诡异,往往上午还穿着单薄的衣服下午就变成了棉衣棉裤,你说不关注天气预报这不是勤等着冻死热死的节奏吗?但真有人就是不看天气预报的,那就是李诗格还她的两个“儿子”。
盛夏过后终于迎来了X市的第一次寒流,俞炼和海宴都不幸的的病倒了,但对于从小就长年生活在东北的李诗格来讲说,这根本就是小意思。
那天一大早海若就开车带过来一大堆毛衣给海宴。
说到这里,可爱的读者们一定感觉剧情有些跳跃了,不用着急让我们一起回顾一下。
那天晚上李诗格藏着海宴的事无疑暴露了,第二天李诗格赶紧找到海若把事情解释了一下,出乎意料,海若竟然同意海宴继续住在李诗格家,直到他愿意回去为止。李诗格当然也同意这样的结果。于是一女二男的同居生活仍旧进行着。
海宴穿着昔日合适的衣服,如今竟变得松松垮垮,到底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通过这几个月努力,海宴已从原来的三百多斤的体重减到现在的一百二十多斤了,原本清秀俊朗的五官也突现出来,仔细一瞅当真比俞炼还要好看。
海若看着自家弟弟变得这么帅自然也是欣慰的,但一个大小伙子老这么住在一个未婚女性的家里算个什么事啊!
海若趁着李诗格去厨房泡茶的功夫对弟弟说,“小宴啊,现在想回家了吗?”
海宴沉默着不说话,海若知道,他是舍不得走了,毕竟住在这里这么久了,难免会有种难舍难分的感觉。
她摇摇头握住海宴的手,“我知道你舍不得,可你总归是要长大的啊!你总有一天要过回正常的生活,你明白吗?”
海宴一把甩开她的手,“姐,你说的我都懂,可是……”
这时李诗格从厨房里端着茶杯走过来,看着面色凝重的姐弟俩问,“这是怎么了?”
海宴摇摇头,“没什么事。”
李诗格看了一眼海若朝她使了个眼色,然后默默的走出客厅,海若紧跟着她也走出去。
到了楼上的小卧室,李诗格把海若拽进去关上了门。
“小若,刚才是怎么了?”李诗格担心的问道。
于是海若将弟弟的情况全部告诉了李诗格。
李诗格拍拍海若的肩,“你不用担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海若感激的看着李诗格,“诗格姐,我真的谢谢你,你知道吗?最初我得知小宴在你这的时候我有过一丝的嫉妒,我很嫉妒你。”
“嫉妒我?为什么?”李诗格不解的问道。
海若眼眸下敛,“因为小宴遇到困难的时候他没有选择向我这个一起生活多年的姐姐求助而是选择求助于你这个完全陌生的人。”
李诗格听了海若的这番话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明白海若并不知道,海宴之所以会留在这里根本就是俞炼的原因,而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一对彼此依赖信任的朋友,还有什么比这更能给予人力量。
李诗格笑着说,“小若啊,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那是什么样的?”海若忍不住追问。
李诗格摇摇头,“这个还是不说了,说了只怕知道真相的你眼泪掉下来。”
之后两个人又随便的说了些什么,李诗格就送海若离开了。
傍晚的时候,李诗格悄悄潜入了海宴的房间,其实她本来是打算吃完晚饭单独跟海宴谈谈的,可碍于俞炼一直在她也就没行动,这么晚还来造访,真怕吓到了他。
李诗格轻轻推了一下熟睡中的海宴,但他只是挠挠被推的部位,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李诗格换了个方式,她俯下身趴在海宴的耳边同一种极小的声音喊到,“海宴,海宴。”
这回果然有效了,海宴揉了揉眼睛看着李诗格,黑灯瞎火的李诗格也不知道他看没看清自己,于是又喊了一声,“海宴。”
这一声唤的不要紧啊,海宴一下搂住李诗格的脖子,照着她的嘴唇准确无误的吻了下去,顷刻间两片绵软的唇瓣温柔的相依在一起,味道有点辣还有点甜。
李诗格吓得身体动弹不得,她哆嗦着伸出双手去推开海宴,但却被他更紧的囚禁在怀里。
李诗格的脸颊附在海宴的心房,她只感觉他那裸露的胸膛处有一股风的气息,使人清爽又有些沉浸,那些年她在辞蕋的身上也曾嗅到过类似的气息,只是现在却没有了,或许这是只属于少年的气息吧。
李诗格看海宴抱住她后逐渐老实下来,她轻轻的扒开锁住自己脖子的那两条坚实的胳膊,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无望跟他谈了。正当李诗格坐起来转身要走时,她听到海宴的口中清晰的叫出一个名字——梁梦晦。
李诗格的心猛的一颤,她转过头怔怔的看着躺在床上酣睡的海宴,似乎又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海宴所要追求的不只是那种充满自我的时候态度,还有那个真正让他想找回自己的女孩。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成功李诗格还是在心里默默的祝福着他,愿一切顺利吧。
第二天早上俞炼和李诗格同时出去了,留海宴一个人在家里呼呼大睡,他们究竟去哪里呢?
此时以是九月中旬,往届高二的学生都升上了高三,按理说海宴要是回到学校也该准备明年的高考了,但属于他的那个桌位却一直是空着的,也许班级里只是少了一个胖子而已,而且多了一些可用空间也并没什么不好的,但他却不知道,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有一道关切的目光一直着他的座位。
那个熟悉的校园,还有那些关系有好也有不好的同学们,随着时光的流逝它们的印记在海宴的脑海里却越加清晰起来,当然最清晰的还是那个叫做梁梦晦的女孩。
正午的阳光通过卧室的窗口直射进来,海宴摸摸脸上焦灼的皮肤睁开了双眼,但出现在他眼前的居然是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梁梦晦。
“你,你怎么会在这?”
梁梦晦抿着的嘴渐渐张开,不过她并没有回答海宴的问题,而是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回去?”
“我,我还不想回去。”海宴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不料梁梦晦双眉一蹙立即大怒起来,“我真不明白,你还有什么好害怕的?是害怕大家嘲笑你是个胖子吗?是害怕回到学校以后学习跟不上大家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去上学了打算躲在这一辈子,当个彻彻底底的胆小鬼!”别看梁梦晦身材小巧,但唱过几年的歌以后喊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中气十足。
“你!”海宴想不到梁梦晦竟能如此一针见血的指出他的想法。他有些羞愧又有些恼怒。
这时李诗格和俞炼走出来,李诗格说,“小宴,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们,可,可是你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什么?原来你们都想赶我走吗?”海宴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李诗格连忙摇头,“不是的小宴,不是你想的那样。”
俞炼上来就给了海宴一耳光,“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我不记得教过你可以和曾经帮助过你的人大吼大叫!而且还是女人!”
被打了一耳光之后海宴冷静下来,他看着一旁的俞炼和李诗格,再看看默默留着眼泪的梁梦晦,他叹了口气,“我明白了,也许我真的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下午海若便开着车过来接海宴回家,就在海宴要迈出家门口第一步,俞炼一下拉住他,“你等一下。”
他转身跑到楼上拿下来一把吉他,轻轻的拨弄几下,一首阿信的《离歌》被俞炼轻轻的哼唱出来,
一开始我只相信 伟大的是感情
最后我无力的看清 强悍的是命运
你还是选择回去
他刺痛你的心 但你不肯觉醒
你说爱本就是梦境
跟你借的幸福 我只能还你
想留不能留 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 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 用力的相拥著沉默
用心跳送你 辛酸离歌
海宴听着听着竟不自觉的留下了两行热泪,虽然这首歌是唱给喜欢的女孩听的,可是他还是哭了,也许有的时候,友情也像是爱情这句话不止是适用于女孩,同样也适用于男孩之间。也许兄弟间的情谊比姐妹之间少了些许的柔情却多了羁绊,更让人难以忘却。
那首《离歌》的曲调悠扬的回荡在在场的每个人的心里,其实不必悲伤,因为离别只是再次相遇的开始。
海宴走了,李诗格还没来得及和他照一张合影,还没来得及再给他做一次油焖大虾,还没来得及把那副新买回来的杠铃送给他,还没来得及……
也许这些遗憾只能在梦中圆满了吧。
晚饭只有李诗格和俞炼两个人吃了,那天晚上俞炼突然发起来高烧,不知道是不是和海宴的离去有关,李诗格坐在床边一直照顾着他。
别看俞炼发着高烧,但精神却不错,一直嘚啵嘚啵的和李诗格聊着天,竟然比以往好的时候还话唠,要不是体温计不会骗人,李诗格真有点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在装病。
“诗格。”
“都说了,不许叫我名字,叫我姐!”李诗格不耐烦的重复着刚刚的话。要不是面前的是个病号李诗格早就发飙了。
“不~我就要叫你名字,诗格,诗格,小诗格。”
李诗格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端着的药吹凉了喂到俞炼嘴里,俞炼到是乖,李诗格喂一口他就乖乖张开嘴吃进去,颇有一副小宝宝的样子。
“诗格,你喜不喜欢我?”
“一点都不。”
“那你喜欢海宴吗?”
“比喜欢你多一点。”李诗格诚实的回答。
俞炼叹了口气,恼怒道,“我就知道你会更喜欢他,是不是他长得比我帅?”
李诗格摇摇头,“那倒不是,主要是他比你更踏实。”
“啊?踏实是什么鬼?”俞炼笑着摇摇头,又补了一句,“哦~我知道了,你觉得我是小孩对不对?”
李诗格抬手又喂了他一勺药,“什么叫觉得,你根本就是好吗?”
俞炼不服气的挺直了胸膛,“是,我是比你小,可我可以保护你而那个男人不能。”
李诗格心一紧,“男人?你说的是谁?”
俞炼苦涩的笑笑,“你果然很在意他,算了算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明白我才是那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而不是他。”
李诗格笑笑,全当他是发烧烧的有些迷糊了,她把喂完的药放在一旁,打算起身离开,谁知道俞炼一把拉住他按在床上,别看他身体瘦弱,现在还发着高烧,但力气却大的惊人,连以臂力著称的李诗格都甘拜下风。
“臭小子,你要干嘛?快滚下去!”李诗格厉威胁着他。
可俞炼却一点都不害怕它,他无赖的把头压低,贴到李诗格的胸上,柔声的说,“诗格我好累啊,真的好累啊,你知道吗?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我们俩是一对投胎转世的恋人,刚开始的我还很开心,可后来的故事却越来越悲伤,我好想让你也看见那个梦啊,这样你就可以明白我的心情了。”
李诗格完全没听进去俞炼说的话,她只想赶紧把他从身上扒开,但无奈他勒的太紧,根本无法挣脱,她也只好作罢。
迷迷糊糊中李诗格竟渐渐失去意识,进入了睡梦中,而且她还进入了一个神奇的梦境。
这个梦境感觉是一次穿越,但却更像是一次有关前世的回忆,也许这么说有些太悬了,但李诗格还是莫名的将自己的情感融进了梦中,随着梦里的女孩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期盼,一起失落。
李诗格不禁怀疑,难道爱情真的有来世吗?答案也许是不确定的,但李诗格却相信世间的一切因果都是相连的,你爱过的,你恨过的,都是藏在你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