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你在吗?快出来,把他们赶走。”苏木木急急的召唤神兽,稚嫩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霸气和威严,带着震慑人心的气势,充斥在脑海中。
“我现在不能出去,学院的那帮人在监视这里,我不能现身。”火凤凰对于哼苏木木的威逼,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哼,小小人类打的过他吗?
“不对,你刚刚说什么?你居然让我堂堂八阶神兽去赶如此低级的魔兽?”火凤凰气的都要喷火了,要知道,在上古时期的时候,有多少强者都要抢它,它又和多少高阶神兽还有魔王兽展开过战争,又浴火重生过多少次?现在竟然被要求赶杀低等魔兽!
“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吗?”苏木木的声音颤抖了一下,全然没有刚才的冷漠,火凤凰说的也是,让堂堂八阶火凤凰赶杀低等魔兽确实是堪比同核武器打蚂蚱,大材小用。
“苏木木我提醒你,已经叫我的时候要慎重。”火凤凰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语气中夹淡淡的失望,还有一些无法言喻的东西。
若不是他在苏木木身上感受到了尤沐的气息,他一定不会相信两人会有什么联系,尤沐正直果敢,而苏木木却是一个纠结并且爱耍小聪明的懒鬼。
千年之前的那个夜晚,火凤凰还记忆犹新,尤沐为了赶去救落下邢天手里的阿修罗,喝下了寒冰之毒。
火凤凰知道,寒冰之毒,只有一人能解——神医老人。
只有他可以,她驼着尤沐飞啊飞,跋山涉水才找到雪山之巅上的茅草屋。
“只要您肯求她,您让我做什么都愿意。”那晚火凤凰在茅屋外跪了一夜,没有用一点灵力护身,当神医老人推开门的一霎那,只见他眉眼中款款风雪,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可怀里却紧紧的拥着一名女子。
“进来吧,让我试试看。”神医老人之所以定居于此,那是因为他曾经受过情伤。
那始终都是她心中的一片柔软,也是执念。如今他更是因为自己的一丝柔软而见死不救,他都已经隐世,可眼前的这位小伙子却还是找到了他,或许这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
“喝了他。”神医老人递给他一杯热水。
“能不能先救救她,我求求你。”火凤凰扶着尤沐,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尽量的让尤沐感觉舒适一点。
“不用担心,我说过会救她、就不会食言。”神医老人淡淡的说道,目光在尤沐的身上游走,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身上有很多气质和某人很像,不确切的来说,就连容貌似乎都于某人相似。
难不成这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告诉我,她是谁?我从不救无名之人。”神医老人搬了个椅子,坐在原木桌前,静静地看着火凤凰,他正在等一个答案。
“尤沐。” 火凤凰如实回答,他现在只想要神医老人救人,不管他问什么都好。
“尤老千的女儿?”神医老人的目光青冷,就算是说出这句话,也没有其他的感觉,往事已经是风轻云淡了,看来今日的相见早已经注定了,老天爷并非是让她救眼前的少女,而是派了这个少女来救赎他。
神医老人自嘲的笑笑,如今已到垂暮之年,天见尤怜,竟给了他重新成为好人的机会。
“把她放到屋里的塌上吧。我会救活她的。”神医老人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昏迷状态的尤沐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不过因为太浅,谁也也没有看到。
“什么味道?”刚走近屋门口,火凤凰就闻到一股腥臭的血味。
“不用在意是我养的小宠物。”神医老人将床头柜上的小盒子打开,向他展示了自己养的紫蝎蜈蚣。
苏木木的胸口抖动了一下,随即涌出一口黑血。
“糟了,快将她放下。”这尤沐身中寒冰剧毒良久,恐怕现在已经开始吞噬经脉了。
“都怪我,我不应该由着她的性子,该阻止她的。”火凤凰愤恨的咬着牙,当既愧疚难当。
一时间,神医老人的心情复杂多变起来。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固执竟然害的人家姑娘遭了这么大的罪。
“多说无用,你出去吧。”神医老人皱了皱眉,吩咐道。
说罢,神医老人走到塌边,看着奄奄一息不停吐血的尤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是。”火凤凰恋恋不舍的望了尤沐一眼随既关上了卧室的木门。
神医老人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捆布包,随手一甩,上百只银针在尤沐的身上摊开。
神医老人拿起一根非常细的银针,慢慢的在她身前移动,每到一处穴位,便狠狠的扎下,同时尤沐也会吐出一口黑血。
片刻之后尤沐身上便布满了银针,屋内充斥着她排泄物的味道,那是一股浓郁的腥臭味道,实在是令人作呕。
但神医老人依旧不为所动,随着他手法的越来越娴熟,尤沐呕出的血量也越来越惊人。
当一根巨大型银针插进她胸腔时,尤沐再度喷出一口血,而这一口却比之前任何一口都量大。
她翻涌着身子,胸腔内似乎有着熊熊烈火,仿佛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
尤沐痛苦的在塌上挣扎着,扭动着插满银针的身体,眉头紧皱。身上的汗珠已经打湿了后背的衣襟。
“不要动。”神医老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后背,随即又是一针,扎在了她的耳后。
尤沐惨叫一声,面如白纸,双手瘫软下来,不再挣扎了。
尤沐清楚的感受到,身体里折磨她的寒冰毒已经彻底的消失了。
不多久,尤沐就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她渐渐的睁开眼睛,身体上的疼痛此刻已经消失了一大半了。
“谢谢你,神医老人。”尤沐的声音略显虚弱,但眼神却很坚定诚恳。
她望着塌前的男子,只约莫三十几岁的样子,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温暖迷人,又似乎带不曾察觉的凌冽,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不对啊,史书记载神医老人是一个眼神沧桑,眉宇间杂着愁苦,两鬓斑白的老人啊!
“这段时间你还是需要静养,也不易走动,可以先住下。”神医老人淡淡道,转身推门离去。
“谢谢神医老人。”尤沐没有在追问下去,她深知有些事自己是绝对不该问的。
火凤凰早已按耐不住,门被推开的瞬间他便冲了进来,蹲在塌边。“你活了,真是太好了。”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流下。“你差点害死我,知不知道。以后你不许再去冒这种险,吓死我了。”
“你看我这不好好的,这叫好人自有好报。”尤沐宠溺的缕着他的发丝,嘴角微微上扬,如沐春风的笑着。
“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你把耳朵贴过来。”尤沐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这个神医老人有些奇怪,我怀疑他并不是完整的,在这里的或许只是他三十多岁时的分身。”
“什么?”尤沐一把捂住火凤凰的嘴巴,他叫的实在是太大声了。
火凤凰深吸了一口气,冲尤沐做了一个OK的手势,虽然觉得分身的事情匪夷所思,但尤沐说出的话,绝非是儿戏。
尤沐松开紧捂火凤凰的手掌。“我也只是初步的猜测而已,刚刚他为我疗伤虽然手法很娴熟,可速度却不如十年前我在雪山脚下看他医治一位大娘时来的快,还有这紫蝎蜈蚣的臭味他怎么可能忍的了?还摆在卧室。”经过尤沐的一番分析之后,火凤凰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一点,但是也就尤沐可以看得出来,因为不仔细看,当真看不出来,他的脸色有变化。
“那神医老人本人现在又在哪里?我根本感受不到这世间哪里还残存着他的气息。”火凤凰觉得奇怪,他寻找神医老人时进行感应的时候就只有雪山之颠,可尤沐的分析也不无道理。
那到底是为何?火凤凰苦苦寻求答案,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想到这里,他的眸子黯了黯,眼中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难不成他已经超脱了?”
尤沐一阵苦笑;“莫非这里的不过是一丝残念?”
所谓超脱是指超出现实以外,不被其困扰,超脱凡尘。像神医老人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已经领悟了超脱的真谛。
火凤凰猛地抬起了头,震惊的看着尤沐,如今的认知早已脱离了。“尤沐,你看如果我们这样想,我是说万一啊,以后要是到生死关头你要是能够超脱的话,那么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危险了?”
“你们聊什么?吃饭了。”神医老人措不及防的推开门叫两人吃饭。
“什么?”尤沐下意识的用凌厉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在这样的目光之下,神医好像又一次看到了那个人,一样凌厉的目光,一样的王者之气,真不愧是那个人的女儿。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很尴尬,没有谁开口,屋子里如死寂一般。
“哦,我做了饭。来尝尝我的手艺吧。”神医老人首先打破了宁静,他手里握着一把饭勺子,比划了半天。
“好,我们马上就过去。”火凤凰搀扶尤沐下床,在她的耳边轻声嘀咕:“你说他听没听到?”
“不知道。”尤沐摇了摇头。
三人坐在餐桌上,但是屋里却静得可怕。尤沐两人揣揣不安,也不知道他们的谈话有没有被神医老人听到。
“吃吧,尝尝看。”神医老人将一碗米饭推到尤沐面前,笑的春风和煦的。
她拿起碗筷就大口大口的地用筷子往嘴里塞饭,饭到了嘴里还没有经过细爵就囫囵吞下肚去。
一看火凤凰更夸张直接拿起碗往嘴里倒饭,大嘴使劲地吞。
“你们慢点吃,没人和你们抢。”神医老人笑嘻嘻的又帮两人又添了两碗饭。
若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三人是一家子呢。
“喂,火凤凰。我跟你说话呢?有没有在听啊?真是的。”苏木木的呐喊将他拉回了现实。
但他依旧是沉默的,他在思考一个问题:尤沐是否真的超脱了?如果超脱了又怎么会附在这样一个小姑娘身上 ?难不成这个小姑娘并非来自于这个世界?
火凤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既然尤沐找到的宿主是这个丫头那为什么会被如此狠毒的封印封住?来看苏木木身上一定还有什么秘密才对,可自己为什么进入不了她的神识?
“算了,靠兽不如靠己!”苏木木将手里的匕首丢掉,拿出冰魄寒鞭,猛的朝一只低阶魔兽甩去,仅此一下,那低阶魔兽就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了。
这小小的低阶魔兽哪里挨的过上古神器的攻击呢?
“嘶吼。”大批的低阶魔兽嘶吼而来。它们动作矫捷得像是在黑暗之中,闪电似移动的 。一遛烟的冲向众人。
撕杀再次开始,黑暗中只见长剑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 闪,都有血珠喷洒,随着血珠四溅带着血花,四下飞溅。
这帮低阶魔兽简直没有脑子一般,纷纷赶来送死。
魔兽的数量急增,混乱之中,苏木木已无暇顾及自己的队友们,大家被群涌的低阶魔兽冲散,只好各自为战。
皇甫青易手腕一番,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快速的奔向了兽群,见血封喉。
柳叶飞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虹芒,化解了杀身之噩。而后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天上劈落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一起。“嘶嘶嘶!”随着几声惨叫,一大片低阶魔兽倒在了血泊之中。
欧阳璐璐更是血腥,她利用手里的匕首为低阶魔兽们切肤,众人之间那魔兽白肉一番,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地面,而那低阶魔兽的惨叫声更是响彻整个山谷。
这女人太残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