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若寒睡觉听到客厅有讲话的声音,就醒过来去看看,没想到是苏泽西坐在那里和妈妈讲话,“你怎么,来了?”高若寒有点惊讶的问出口。
“联系不到你,就到家来看看。”苏泽西其实是怕的,怕高若寒不甩自己,毫不留情面的给自己,因为高若寒的脾气你是永远琢磨不透的。
“等我换下衣服送你出去。”高若寒面无表情的说,这个苏泽西,总是那么不经意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扰乱她的心思,从十六岁那年他每天骑着单车与自己擦肩而过开始。
“怎么说话呢?”妈妈嗔怪高若寒,转头对苏泽西说“啊泽留下来吃晚饭吧?”
没等苏泽西回答,高若寒就抢了过去说“妈,不用了,他想吃我俩单独出去吃。”说完话高若寒就转身回了卧室去换衣服。
高若寒妈妈笑笑,也好,你们俩出去吃,年轻人在一起多聊聊,我们就不碍眼了。”
苏泽西说“谢谢阿姨,”其实苏泽西是没底的,他才不相信高若寒的态度来个180度大转弯,还请自己吃饭?还是别想太多了。
已经是深冬了,六七点钟的天就已经黑了个透,就如同高若寒的心思,让苏泽西完全琢磨不透。
高若寒裹了件大大的羽绒服,把整个人裹在衣服里,和苏泽西走进了黑夜中。
“家里出什么事了吗?我去店里找过你几次,所以……”苏泽西先是为自己唐突的登门拜访解释。
“找我有什么事吗?”高若寒还真是会找重点呢!
“也没什么,”苏泽西朝高若寒的方向看去,天黑黑的看不清高若寒的表情,走到小区里微弱的灯光,让苏泽西心里异样的感觉,“就是,想见你。”
“你就是这样,说出现就出现,说消失就消失,而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看着你走看着你来。”高若寒恨不得把头都缩在衣领内,温暖且有安全感。
“我知道自己的处事方式可能不太……”
高若寒打断了苏泽西的话,“还真挺想念在X城的冬天,天冷了就会洋洋洒洒的飘雪,不像这里,总是干冷干冷的常年不见雪。”
“我带你回去。”苏泽西可谓是脱口而出,只要是她愿意,去哪里都好。
高若寒笑了两三声,轻叹一口气缓缓的说“回不去了,留点回忆,也挺好的。”
苏泽西一把抓住了高若寒,“为什么你总是说回不去?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们一个机会?”苏泽西有点生气,什么时候高若寒变成这样的胆小?
“苏泽西,别让我们连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也丢了,好吗?”
苏泽西把高若寒拥到怀里吻了起来,高若寒没有拒绝,松开之后高若寒一巴掌挥过去,说“扯平了。”
“为什么?”苏泽西真的搞不懂,这个高若寒。
“在给我点时间。”高若寒只是没有太多的勇气再去随便做决定,因为她怕两个人最后一点可以值得回忆的东西也没了,高若寒止步在小区开口说“回吧。”
到家之后妈妈就一脸惊讶的看着高若寒,“怎么,怎么回来了?不是和啊泽去吃饭吗?”
高若寒笑笑拉住妈妈,“好了妈,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好吧?”
妈妈撇撇嘴说“我觉得啊泽着孩子挺不错的,你们两个又处了那么久,寒寒,别最后让自己后悔啊!”妈妈总觉得高若寒这个怪脾气早晚会让她吃亏。
“好了知道了妈。”
高若寒最近常常会不自觉的想到从前的日子,十几年前的从前,那个时候喜欢苏泽西的是任性无理取闹的高若寒,不会顾虑的太多,只知道是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而现在的高若寒,尽管是喜欢着苏泽西,却总是缺少了那么点勇气,不是喜欢的少了,而是因为更喜欢了所以怕失去的更多,包括那些还可以回忆的美好的回忆。
苏泽西知道,大概是因为自己之前给了高若寒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所以让她现在开始有了太多的不确定,但是没关系,现在换苏泽西等高若寒。
“喂,你这样可不行啊!这样等要等到什么时候?黄瓜菜都凉了!”单炫儒也跟着苏泽西着急上火,这两个人真的是!
叶子也跟着搭腔说,“对啊,上学的时候就看好你们俩,怎么到现在就你俩最墨迹,拖拖拉拉的什么样子嘛!”
苏泽西笑笑的说“唉,没办法啊,现在的决定权也不在我这里。”
“这个若寒现在是油盐不进了,别人说什么都不好用,关键是要她自己去想想清楚。”叶子说。
苏泽西知道,兜兜转转两个人到现在不容易。
苏泽西走了,回了X城,他只留给了高若寒一句话,“哪怕是结束,也要在开始的地方结束。”
高若寒真是对苏泽西无奈了,在自己刚好有点动摇的时候他再次选择了离开,高若寒觉得大概自己和苏泽西的步伐永远都走不在同一个方向,自己怎么感觉总也跟不上苏泽西的脚步。
“让你下手你就没反应,好了吧这下人走了吧?!”叶子逗高若寒,觉得太不知道去珍惜一个人,在别人眼里这两个人的感情已经很来之不易了。
“切!”高若寒假装不在乎的样子。
“行了啊!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样啊?”叶子当然看的出高若寒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我总觉得我们俩中间总是隔了点什么,我为什么总是感觉,我不能够和他并肩站在他身边……”高若寒开始逐渐袒露心事。
“废话!他185你能要跟他并肩那还得了啊?!”叶子打趣高若寒。
“他又走了,可能,真的是时候结束了。”
“行了,我的高大小姐!自己想想清楚,想明白了就跟我一起回X 城把他抓回来。”
高若寒怀着满腔的心思回家,妈妈最近好像也不怎么去讲催高若寒结婚的事情,因为妈妈知道有了苏泽西的纯在。
“若寒啊,有空带啊泽回来吃饭啊,你爸爸都很久没见过他了。”妈妈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他想看一下高若寒的反应。
“妈,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吃什么吃啊?”
“你这孩子!就是不能够在一起也可以啊,爸爸妈妈挺喜欢这个孩子的,收回来当干儿子也还是不错的啊!”
“妈!”高若寒看着妈妈,真的是太调皮了。
妈妈假装委屈的说,“怎么了?”
高若寒把头蔫了下去,开口说“妈,苏泽西他,回X城了。”
妈妈听了说“这样啊!”又告诉高若寒说“回去就回去呗!他的根在那里,这马上过年了回去也是应该的啊!别多想。”
“我多想什么啊?我没多想!”高若寒知道回X城是没什么,重点是苏泽西说的那句话,在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所以他是做好结束的准备了吗?
叶子离开N市的时候最后提醒高若寒,“一定要回X城哦!”
高若寒拿不定主意,好像一向干脆果断的自己,在苏泽西这件事上总是优柔寡断,决定不了。
李修阳给高若寒打去了电话,“若寒,回来一起过春节吧?”
高若寒有点惊讶,“你不是在国外吗?”
“回来了,过年一定要来啊!我们聚一下。”
高若寒想或许自己真的该给自己这么多年的青春一个交代,不能就这样没有猜测着过下去,顺其自然的态度,高若寒还真是怕自己会后悔。
高若寒告诉妈妈她要回N城的时候,妈妈很支持她,“加油!”
在X城机场的时候,叶子单炫儒李修阳三个人都来接高若寒,没有苏泽西的身影,他,是不知道自己回来了,还是?
妈妈和之前的邻居许阿姨联系了说在她们家住几天,而得知许文正也已经结婚生子高若寒也不太想去麻烦他们一家人,所以就觉定在叶子家住下几天。
回来的几天几个人溜达了好几遍这座小城,始终没有碰到过苏泽西,这个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要遇见一个人原来是如此的困难,那么十几年前的那个初秋,每天碰到苏泽西的夜晚,是该有多幸运。
跨年夜那天晚上,高若寒收到了苏泽西的消息,只要三个字,“老地方。”
“快去啊!还愣着干什么?”叶子推攘着高若寒赶紧行动,还真是怕她再一个臭脾气上来就再给错过了。
叶子说完就拿起高若寒的羽绒服,“多穿点,外面还在下雪!”然后帮忙把帽子围巾一通带,搞的比高若寒还要紧张。叶子只想让高若寒赶紧出去,不然自己怎么去看好戏啊!
高若寒走出去,外面飘着零零散散的小雪花,高若寒沿着路一路走过去,满城弥漫着春节的喜庆,高若寒想了很多,在这个熟悉的城市,两个人开始的地方,全部都是满满的回忆。
高若寒远远的就看见了苏泽西在路灯下等待,像极了十几年前那晚的样子,高若寒想起那个时候自己想见他就告诉他,现在高若寒发现,原来那个自己已经丢了。
“来了。”苏泽西笑笑说。
“嗯。”
“我还以为你会不认得路。”苏泽西说。
高若寒笑了笑没讲话。
“高若寒,跟你说两句话我就要回了,我答应了我妈今晚和女朋友回家陪她跨年的。”苏泽西一脸认真的说。
高若寒极力掩饰自己的表情和情绪,女朋友?是相亲来的吗?怪不得提前那么早回家!那又是为什么叫自己过来呢?只是为了告诉自己他有女朋友我们之间结束了吗?高若寒微微笑说“恭喜啊!脱单了也不容易,祝你幸福,那回吧!”高若寒说完就转身准备走了,真是怕眼泪会掉下来,真是该死!
苏泽西一把拉住高若寒,说“走错方向了,这边!”苏泽西拉着高若寒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嗯?”高若寒有点搞不灵清这个苏泽西到底搞什么鬼。
“刚才不是说了回家陪我妈跨年吗?”苏泽西一脸坏笑的说。
苏泽西把高若寒拥入怀中,附在耳边说“我们结婚吧!”
“结婚结婚结婚!”突然就有人在起哄,高若寒一看原来都是高中的那些同学,这个苏泽西,敢骗我!
“你说结就结,那我不是很没有面子?”
“面子和我,选一个?!”苏泽西说。
“嗯……面子是什么?”
周围起哄声此起彼伏,雪在下,雪中的人,很美。
PS:这是我的第一本书,书中高中故事情节大部分属实,算是一种纪念方式。
愿看到这里的人,祝你们一切安好,和你喜欢的一切在一起,多远都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