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海离云南路程远,我只好买了飞机票。
坐在去往昆明的飞机上,我心情十分的忐忑。
前天晚边接到季景宸的电话,我清楚听到那头有女人叫他,然后他就匆匆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是直接被挂断了。
本来是想向酒井夫人请一个星期的假,恰好碰到有人来面试。
酒井夫人说如果我要请这么久的假,不如直接辞职。
而后我就直接交了辞职报告,在网上买了飞机票,第二天飞往云南。
飞机飞了三个小时,在十一点时,我到达了昆明。
给季景宸打电话问他在哪,他说他在勐腊县。我告诉他我来云南了,现在就在昆明。
他一点也不惊讶,像是早就料到我会来找他,只是没有想到我会来的这么快。
“你在那里先找个酒店住下,我明天过去接你,你一个人别乱走。”他叮嘱我,话语里是浓浓的关心。
“为什么是明天?”我实在是忍耐不住,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什么????”
“哈哈哈哈,挽瓷,你在乱想什么……是不是那天罗月的声音让你误会了?明天我去接你再跟你解释。”
“……”我头顶仿佛飞过一群乌鸦,难道真的是我多想了?
“那我等你吧。”话说到这份上也只能这样了。
他一二再三的叮嘱我不要乱跑,最好连酒店也不要出。
而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待在酒店无聊一天呢?
从勐腊县来昆明市,最快也要七个小时。他如果明天才来的话,大概要下午边才到。
我在安定下住处之后,去到楼下买了份午餐吃。
吃完饭之后我就回到房间睡觉了,一觉睡到下午五点才醒。
醒来之后洗了个澡,无聊又看了下电视。一直到晚上八点,因为我中午睡过,所以到现在我神志清醒得很。
实在是无聊,我拿起手机出了酒店。
昆明是个旅游的城市,每天都有很多外来的客人行走在昆明市。比如说我,虽然我本意不是来昆明游玩的。
一个人也不知道要去哪,我闲游在酒店附近的大街小巷,也不敢走远了。
走着走着,我看到前面有个清吧。现在时间还早,清吧的人并不多。有吉他声从清吧里传出来,似流水声一般轻缓细腻。
我随着声音不知不觉走进了清吧,看见了那个弹吉他的女子。
她穿着一件复古的衣裳,长而直的黑发随意披散的肩上。
我坐在吧台的位置上,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哥问我喝点什么,我点了杯太阳的囚徒。
坐了大概有一个小时,那位女子放下吉他走下台,在与我对视时微微一笑,缓缓走到吧台前,点了杯鸡尾酒。
我低下头专心的喝着我的酒,她凑到我身旁,“外地来玩的?”
我瞥了她一眼,点头。
“你好像对吉他很感兴趣。”她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酒,与我碰了一杯:“会弹吗?”
我摇头。
她扑哧一笑,将杯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递给服务生,对着我道:“那你会唱什么民谣吗?”
我想了想:“会的倒是挺多。”
“那我跟你商量个事情呗?”
“嗯。”
“我是在这里驻唱的歌手,我主要是弹琴,唱歌唱不来。本来跟我一起搭档的姐们今天有事不来了,所以今晚我想请你帮个忙……事后咱们六、四分,怎么样?”
这主意倒是不错,而且我唱歌也挺不错的。
“好啊。”我答应。
“就喜欢你这爽快的人!”她笑了一会,站起身走到刚刚的位置,让后冲我扬了扬下巴。
我放下手中的酒,抬步缓缓走到她旁边。她把麦克风移到我面前,问我会唱什么。我想了想,说了一首经典的歌《同桌的你》
随着时间的推移,清吧的客人越来越多。可能是因为我们弹唱得卖力,女子说今天晚上赚的小费是她们这一个月收入最多的一天。
晚上十二点结束的时候,她背着吉他从后面追上我。
“你准备再这里待多久?”
“明天晚边就要走了。”
她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本来还想跟你做搭档,难得找到一个唱歌如此好听的同伴。”
我讪讪一笑,并不答话。
“你明天要去哪里玩呀,我是云南本地的,我知道哪些地方好玩。”
“我明天可能去勐腊县。”
“什么?!”她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偏头看着我:“你一姑娘家去那里干什么?那里很乱的,而且又没有什么好玩的地……”说完她忽然惊恐的看着我,与我拉开距离。
我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脚步不停。
“你……你你你不会是毒贩子吧?”虽然与我拉开了距离,但是她并没有选择与我各走各的路。
我见她说的话如此有趣,不由顺着她的想法回答:“是啊,你怕不怕?”
她脸上的表情更丰富多彩了:“竟然还真的是,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她终于停下了脚步,我一笑,不打算回应她。
可走了十几步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转头,可她却不见了
这人……不会真的相信我说的话而去报警了吧?
我站在马路边,怔怔的看着身后漆黑的道路。
就算是跑走,也应该还能看到她的身影啊……这里就这一条路,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
我撇撇嘴,也不想纠结太多。若是真的有警察找上来,解释清楚就可以了。
我转身,本想继续往前走回酒店。耳际突然响起破裂的声音,好像是花瓶从高处坠落而碎的声音。
余光瞥去看,什么也没有。
这条小道全是店铺,在夜晚十二点前早已关闭好门窗,店主长扬而去。
无人的小道风默默,刮起的声音让人有点瘆得慌。我咬咬唇,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在走出小道后我终于看到了人,来来往往的车辆让我心情平复了一些。我再回头往后看,依旧是什么也没有。
无奈的摇摇头,我打了车回到驻住的酒店里。
第二天一大早,大概是清晨六点。我听到有警车路过的声音,刺耳的警笛声让我蹙了下眉,用被子继续捂着耳朵闭眼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