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睿冰说是我给他的动力,让他考上了外国语大学。
我说你本来就不笨,只是不爱学习而已。
他开车送我到家的时候又对我说了句:“如果你不爱季景宸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笑了笑,直接关上车门长扬而去。
在踏入梧桐街小道时,我双手插在口袋里,脚步轻盈而又缓慢。
我在想,就算有一天我不爱季景宸了,那也绝对不可能去爱官睿冰的。
因为有些事情,一旦注定了,就不会再改变。就像鱼不能离开水;人不能离开钱。
从局里回来后我想了很多,想来想去始终是想不通季景宸为什么对我不闻不问。
现在距离我从局里出来已经一个星期了,他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我不主动联系他,却每天握着手机等他的消息。
汪碎影跟我算是彻底结下了梁子,两人表面上暂时还是平平静静。我因为季景宸的事情没空跟她吵,她也为着私事而忙碌着。
时间在这平淡无奇的岁月中晃到了十一月,我终于忍不住了。
一开始我是打电话给季景宸,谁知电话通不到五秒就被他挂断了,我甚至一句质问的话都没问出口。
“这实在是太可恶了!”
于菲紫轻拍着我颤抖的肩膀安慰着,她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我,神色凝重的看了顾铭一眼,又接着对我说:“要不你去他家找找他?或许他是在忙着什么而忽略了你呢。”
我摇摇头:“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就算再忙碌也会顾及到我,而现在……”
顾铭玩着手机,在听到我说这句话时,抬眸瞥了我一眼:“人都是会变的,谁也不可能是最初的模样。”
“对啊,就像顾铭最开始喜欢演戏,我也喜欢。后来因为一些事一些人,我厌了那个圈子,他也愿意陪我退出。”说着她伸手搭在顾铭的肩膀上,眉眼带笑,满脸幸福。
我止住了哭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觉得于菲紫说的对,如果我想跟季景宸继续下去,就应该找他当面把心里所有的不解问清楚。
于是乎,我打车去到了季景宸住的别墅。是周嫂出来给我开门的,她告诉我季景宸和罗月出去了,大概晚上十点才回来。
我点点说我等。
周嫂给我做了晚饭,我也不客气的吃了。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到十点他们回来,我才幽幽转醒。
“周嫂?”
我听到推门而入的声音。
“这么晚了周嫂应该休息了。”季景宸回答,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不对啊,平时我们回来这灯都是关着的,今天怎么……”罗月说着朝我走来,在看到卷缩在沙发上的我时,她吓得尖叫了一声。我也被这尖叫声彻底转醒了神,揉着眼睛幽幽的坐起身子。
季景宸和罗月都愣愣的看着我,我突然一笑,揉着眼睛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句:“你回来啦,我等了你好久。”
季景宸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他顺手拿起书架上的空调遥控,把空调打开。
“怎么睡觉也不回房,现在入秋了,小心着凉。”
他说着大步走到我身旁,拿起刚刚挂在木架上的外套搭在我身上:“有没有吃晚饭?”
他关心的话语让我一时失了神,突然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我点点头说吃了,抬眼看着神色复杂的他:“你最近很忙吗?”
“嗯,这后半年可能都会很忙。”
“跟罗月一起忙吗?”
他一时语塞,罗月已经缓过神。她把包包放在木架上挂着,抬步走到沙发上坐下:“忙倒谈不上,我就是个打酱油的,跟着景宸去参加下会议啊什么的,称个场面。”顿了会,她看着我认真的道:“毕竟我的身份是罗局长的女儿,说出来还是入台面的。”
我哑然失笑。
季景宸蹙眉怒视了罗月一眼,罗月耸耸肩:“没事我先去楼上了,晚安。”
看着罗月完全消失在楼道上的身影,我终于直入主题的问出问题:“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季景宸眉皱得更深,他抬手想摸我的头,我身子一偏躲过。
他的手僵在半空,最后尴尬的放下:“对不起,最近忽略你了。”
“没事,你忙也是正常的。我不过是小人物一个,也帮不了你什么,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
“那行吧,既然没啥事我就回去了,以后你有空了记得联系我。想不起来要联系我也没关系,只要你不再挂我电话就好了。”我说着便站起了身,抬步就要走。
本以为季景宸会拦住我,谁知他的声音比我更冷:“回去哪里,官睿冰的家吗?”
我身子一僵,愤怒的转过身与他对视:“你在乱说什么?”
“乱说?”他也站起身,弯下腰从茶几下拿出一本黑皮质的相册。
“这……”这不是官睿冰送我的相册吗?
“眼熟吗?”他把相册丢在茶几上,复杂的眸子变得清冷。“你房间床底下找到的。”
“所以呢?”我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忍不住的颤抖。我有预感,我今天跟季景宸绝对会大吵一架。
“所以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清者自清。”
“那我跟罗月同样也是。”原来他还看得出我是在吃罗月的醋。
我双手松了松,故作自然的笑道:”你们怎么样跟我有关系吗?“
“我明白了,感情这些天你不找我,也是在生气是吧。”我顺手抓起茶几上的相册翻了翻,有意气他:“这些天我的确跟官睿冰在一块,还有这本相册,是罗月去我房间翻到的吧?!“
如果人的怒火可以化成硝烟,那么我想季景宸周身一定散发着浓浓的火烧味。不过我觉得我现在更加生气。
我气他因为罗月找到的这本相册而误会我;我气他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不出现搭救我;我恨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竟然跟罗月在一起。
“温、挽、瓷。”他一字一顿的唤着我的名字,咬牙切齿的神态似乎要把我活活撕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