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没有想到苏芃芃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一脚踩下刹车。
只见苏芃芃一个不防备,身体猛然向前一倾。
整个人,朝着车玻璃的方向撞去。
结果,结果就是,姿势很丑,磕的很惨。
“下车!”
尉迟令人不容置疑的声音,在车内响了起来。
“凭什么?”
苏芃芃揉着胳膊肘,抬头向车外看去。
这里虽然不是什么荒郊野岭,但法国的郊区虽然被整修的很好,但这里依然还是人烟稀少的。
“下车!”
“我不!”
尉迟见此,拉开车门,走到苏芃芃车门前,拉开,一把将苏芃芃拽下了车。
“疼,你轻点,混蛋!”
只见尉迟自己却上了车,下一秒,车子却华丽丽的在苏芃芃面前消失了。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个混蛋还就真的把苏芃芃给丢在了这个荒郊野岭。
真是人面兽心,尉迟到底有没有心!
这么冷血,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苏芃芃气氛的一跺脚,深知自己目前凄惨的况景,就算是在心里将尉迟的祖宗十八代全部给问候一遍,也是不能解决什么事情的。
马路的两侧全部是树,往里面望去,还是树。
苏芃芃想着,这里该不会是什么荒郊野岭,绿野森林。
外国人是越有钱住的越偏,想来这里也不过就是电视剧中的郊区境况了吧。
车子远去的背影越来越小,声音也越来越静。
苏芃芃没有想到,尉迟就真的将自己丢在了这里。
在他的心里,她就真的像是一个被玩够了的玩偶,随意丢弃吗?
不知不觉的,苏芃芃有些心灰意冷。
对尉迟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改观。
现在,除了生气之外,就是害怕了。
公路上连别说人了,就是连一辆车也看不到。
加上苏芃芃现在穿的又少,全身上下,就只有这一件布料少得可怜的礼服。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苏芃芃连死的心都有了。
身后响起了一阵儿冗长的车马达的声音,苏芃芃猛然回头。
突然想起刚刚和尉迟赛车的那个银发帅哥,按道理来说,那个人是在尉迟后面的。
苏芃芃将心横了横,走到公路中央,张开双臂。
只听一阵儿刺耳的刹车声音,那辆黑色的奔驰便停在了离苏芃芃不远处的地方。
立马,从车上走下的银发男生,有些慌张的走到苏芃芃面前。
“你没事儿吧?有伤到哪里吗?”
这时,从车窗伸出一个女人的头,苏芃芃知道,是那个金发女人。
“我没事,但是,你能不能稍我一程?”
苏芃芃有些难堪,但总不能就这么让自己待在这个地方。
就算老天在她面前拍着胸脯发誓说她今晚绝对没有任何危险,但苏芃芃还是要离开这个地方。
“这?”
银发男生上下看了眼苏芃芃,有些好奇。
“你是去参加今晚酒会的?”
苏芃芃听银发男生这么问自己,就知道刚才尉迟那辆车的车玻璃是多么的遮挡视线的了。
那银发男生站在车前离得那么近,都没有看到车内坐着的苏芃芃。
“对,能麻烦你吗?”
银发男生朝着身后的车看了一眼,转而一笑。
“可以,只要 你不介意的话。”
“当然,谢谢。”
银发男生走到车旁,替苏芃芃拉开了车门。
苏芃芃一上车,便觉得车内像是喷了一股说不出来的香水,霎是好闻。
清幽幽的,似乎是一种能安神助眠的香水。
苏芃芃将自己身上的裙子理了理,端坐在车后座上。
银发男生上了车,从后视镜看了眼苏芃芃,便启动了车子。
“阿梵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什么女人你都敢捡上车?”
金发女人从后视镜看了眼苏芃芃,只是这么一个余光的淡淡一瞥。
让苏芃芃心里很不舒服,尤其是刚才的那句话。
简直就是直指苏芃芃是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荒郊野岭的女人怎么了?荒郊野岭的女人就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了吗?
苏芃芃心里有些不悦,但碍于情面,依旧是一副客气的表情,对金发女人的话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的样子。
银发男生有些尴尬的看了眼后视镜,目光有些异样。
“音,你别这样,她也是去参加酒会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被银发男生称作音的女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儿。
“参加酒会?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被音称作阿梵的银发男生,有些抱歉的看了眼苏芃芃。
“不好意思,是她调皮了,你不要介怀。”
苏芃芃只是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表示并不在意。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是说,既然你也是去参加酒会的,那么我们之间或许是有家族关系的。”
苏芃芃看着银发男生不仅长得帅,而且脾气性格还是这么的温柔。
不禁联想到刚刚把自己丢在着荒郊野岭的尉迟,顿时觉得面前这个开着车的男生风度真是不知比某些人强了几百倍。
“苏芃芃,是陪,额,陪朋友来的。”
苏芃芃顿了顿,一想到尉迟这个家伙,气就不打一出来。
但依旧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这样啊,姓苏,倒是没有听说过,音,你知道吗?”
阿梵问着坐在副驾驶的金发女人,金发女人只是不屑。
“想来是什么不入流的家族吧,不知道怎么攀附上了尉家人混了进来。”
“音!”
苏芃芃真是替这个叫音的女人的情商捉急,没有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
也没有见过肠子这么直的女人,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啊。
也难怪,像是这种豪门千金小姐,脾气被惯出来这幅模样的,还真是不少见。
尽管苏芃芃也是出身豪门,但是苏芃芃却与从前大不一样的。
或许,从前的苏芃芃在这个时候换成这个金发女人的人,尽管不会说出这种直白的话来,但口无遮拦还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