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宇文华身上可能没什么秘密或是值得知道的消息,可是挞拔译不一样了,他可是北漠国的三皇子。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而且宇文华这么谨慎,他兴许会嘴硬不肯说。可是挞拔译是一个娇生惯养的皇子,用点毒和酷刑,再这么一吓,什么都招了。
“表嫂你可真行,表哥娶你真的是娶对了。”
等到回过神之后,赖绍程才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现在表嫂还是对着敌人这样,要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表哥表嫂的事情,那岂不是也
此刻恰好一阵寒风吹过,赖绍程顿时觉得冷了些,忍不住伸出手搓自己的胳膊,以抵御这莫名其妙的寒意。
“对不对的再说,我们先去审问挞拔译吧。”
反正现在韩阳城外驻扎的那些北漠军没了首领,全是一盘散沙,她也不用怎么操心,最主要的无非还是关于那个秘密武器的事情。她心里面那个疑惑,亟需挞拔译来解惑。
挞拔译愣愣地,目光呆滞地被人架着走,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苏锦默和赖绍程则是走在前边,两个人不紧不慢地往目的地走去。
这城主府的景色的确是美,就连池塘含苞待放的莲花都争奇斗艳,何况是这些建筑。
“说吧,你到底知道什么?那个秘密武器是不是一个人?”
苏锦默一股脑把自己的疑惑全都抛出来,她等今天可等的太久了。那种答案揭晓的感觉,赖绍程也感同身受。在座的所有人齐刷刷看着地上目光呆滞的挞拔译,就等着他来给所有人回答呢。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只会,苏锦默的耐心在慢慢的流失,可是她还是在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我问你,那个秘密武器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原本以为挞拔译是真的疯了,不会再回答了,可是等苏锦默的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就紧跟着落到了苏锦默的身上。那眼底所有的呆滞全部驱散,变成了原本的清明,甚至是锐利。
赖绍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起身护在苏锦默的面前,他的本能告诉他,挞拔译可能要对苏锦默下手。周围的人也开始警戒起来,拿剑的拿剑,还有准备上前制止挞拔译的。
可是挞拔译没有动,他只是坐在地上,定定地看着苏锦默。蓦然,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渗人的很。
那笑容让赖绍程很不舒服,他皱紧着眉头,慢慢离开所站的地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苏锦默再次出现在挞拔译的视线里,挞拔译笑的更开心了。
“他是泉溪国的云洛。”
云洛?!
苏锦默手边的茶盏不小心被摔碎了,滚烫的茶水淋到了苏锦默的鞋面,她却来不及查看自己红肿的 手腕,而是抱着手坐在太师椅上神色晦涩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赖绍程不知道云洛是谁,他急于继续追问,所以也顾不上苏锦默这边。他上前了几步,拽着挞拔译的领子,强迫他直视自己,他说:“云洛是谁?”
老一辈的月玄国人可能知道云洛是谁,可是现在年轻一辈早已忘记了,所以赖绍程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是月溪国上一任云王。”
云王?现在的云王赖绍程知道,不就是四大公子的那个云飞扬吗?之前赖绍程还和他打过照面的。那云洛就应该是云飞扬的叔叔或者大伯了,可是为什么这个人是秘密武器呢?
赖绍程一肚子的问题,他继续问:“那他为什么是秘密武器?”
前两次挞拔译都回答了,可是这一次他的情况不太一样了。他的嘴本来张开了,可是还不等他回答,他就面露痛苦之色,嘴角还渗出了些许血丝。
赖绍程的手一松,他就趴在地上开始打滚,还抱着头,比刚刚在地牢里面还恐怖。
“快!传郎中来!”
挞拔译现在还不能出事,赖绍程还等着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呢,他可千万不能出什么问题啊。随后,挞拔译就被送走去救治了,赖绍程和其他人也跟着去了。
整个房间就剩下了苏锦默一个人。
苏锦默的眼神涣散,一时也没注意别人走了。她在想,为什么云洛这个时候出现了?他当年为什么失踪了?而且这些年一直躲在哪里?
比所有人更想知道这些问题的,可能是远在晋山城的陌寒辰。
最后挞拔译自然是被救活了,可是状况没有比之前更好了,因为他彻底变成痴呆了。苏锦默想着,兴许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所以他脑海里面的蛊虫侵蚀了他的神经。
是的,苏锦默虽然晚来了一步,可是一看挞拔译发病的症状,大概就明白了他体内有蛊。如今他的智商连三岁小孩都不如,就知道哭闹和睡觉。试问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用着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你,该是什么样的感受?
现在赖绍程就是这种感觉,他感觉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倒了血霉,之前薛瑶缠着他,好不容易到了边境消停几天了,现在挞拔译又缠上来了。而且他还不去缠自己有好感的苏锦默,而是选择了无辜躺枪的赖绍程。
什么鼻涕口水都蹭在赖绍程的衣袍上了,特别是挞拔译还想用自己遍布胡渣的脸来蹭赖绍程那细皮嫩肉,当场把赖绍程给吓跑了。
跑的时候还一路在哀嚎。
“表嫂救我啊!救命啊,杀人啦!”
他窜哪里,挞拔译就跟到了哪里,快把他逼疯了要。
看着这情形,苏锦默还不着急去管。她只是看着还在收拾药箱的郎中,仔细询问其他的事情:“宫郎中,本妃想问一下,这病能治好吗?”
宫郎中也觉得稀奇,自己也没做什么,挞拔译就好了,脉象也突然平稳了。想来是下蛊人只是想让他保守秘密,并不想要性命,可是怎么治病嘛,他真的是爱莫能助。
所以,宫郎中只能对着苏锦默实话实说。
“王妃,老朽无能,恐怕不能治好这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