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老夏,我满腹委屈跟辛酸的问:“我还应该回来吗?我还能回来吗?”
“少夫人你在说什么?”老夏皱起眉头,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问,“你当然可以回来了,这是你的家啊,你到底怎么了?”
我的家?我摇头,这里从来就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那个贫穷的小巷子里,可现在已经没了。
老夏拉我的手忽然松了,他看着我背后喊了一声:“太好了,少爷也回来了,正好。”
我心里一惊,顺着老夏的眼神回头,盛东宇的车子远远的从马路上驶了进来,我转身预走,老夏却拦着我说:“少夫人,正好少爷也回来了,有什么事咱们待会儿进去说好吗?”
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难堪、这么想逃过谁;我现在只想逃,我要离开这个地方,最好的能逃到一个没有盛东宇的地方重新开始,可是刚跑了两步,老夏偏偏追过来问我:“你难道不想见你的母亲了吗?别忘了她还在少爷哪儿。”
我愣住了,我竟然把这么严重的事给忘了,我真该死。
我停了下来,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盛东宇的车子停好,看着他从车上下来,看着那个在舞会上宣布自己是盛东宇未婚妻的女人也从车上下来。
远远的,盛东宇看着我,眼神是那么惊讶,那么错愕,我猜他一定没想到我会挑这种时候回来,我破坏了他的好事,他现在一定在想怎么让我滚出这个家才对。
不用他说,我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走,一步一步地到他面前,“你没找过我对吗?”我忍着眼泪,红着眼眶看着他。
盛东宇的手握成了拳头,眼神凝聚的望着我,紧咬着后槽牙一句话也不说。
“东宇,她就是那个女人对不对?”他的未婚妻朝我走了过来,很快就走到了我面前,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她理直气壮的跟我说:“你好啊, 我是盛东宇的未婚妻,当年我是因为有别的原因才离开东宇的,现在我回来了。”
“正好,今天该说的话我就跟你说个清楚,我听东宇说,你跟他之间完全没有感情,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搬回来住,你离开这里,过两天东宇会让人给你准备离婚协议,你签好给我们邮寄回来就行。”
我看着盛东宇,眼泪经控制不住的往下流,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问他:“既然你一早就决定你的未婚妻回来就娶她,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
我不懂,我就是不懂,假如我一直不肯离婚,他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然而我却没有的那么厚脸皮,在他开口之前我又说:“好,我答应你!我会离开,但是我求你告诉我妈在哪儿,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干嘛不同意?踢走我,对你来说不是很好吗?反正你从来也没有想过我的死活,反正你只是把我当成报复的工具,你说你恨我,那你应该把我轰得远远的,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自生自灭,最好腐朽发臭的烂死在臭水沟里还不行吗?”
“没有亲眼看到你毁灭之前,我绝对不会开心,你给我记住了。”盛东宇咬着牙从嘴里甩出这句话,说完之后他转头看了一眼他的未婚妻:“你说过陪你演的戏现在已经演完了,你可以走了,这是我的家,没有我的命令你以后最好少来。”他又看向老夏,“把少夫人给我带回来,我有话要单独问她。”
老夏回了一声“是”便对我做了一个“请来”的手势说:“少夫人,请跟我回去吧,这里风大,你这么少回头要着凉的。”
我最后看了一眼他那未婚妻,她咬着唇望着盛东宇的背影,又凶狠的转过头瞪着我。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同样看着盛东宇的背影,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终究是一丝一毫也不了解盛东宇,他的爱究竟在哪儿?难道这么多的女人他就没有一个爱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进了客厅,他命令老夏退下,又吩咐我推着他上楼,刚一进房间他就把我拉坐到他腿上,我与他的距离在这一瞬间里突然变的好近,明明我以为我们已经咫尺天涯了,却被他这么一拉,一颗心又强烈的跳动起来。
他看着我,问:“你去过舞会了?”
我也不打算挣扎,点着头回他:“是。”
“谁带你去的?”
我摇头。
“为什么不愿意说?是绑走你的人?”
我沉默。
“他对你做过什么?”
我觉得可笑,他还关心这个吗?就算我真的被人做了什么,那不也他害得吗?我摇头,“什么也没有。”
他看着我,像在我眼底寻找答案,“那他为什么要抓你?你半个月又都在什么地方?”
“我在什么地方都不重要了。”我说:“重要的是都已经过去了,而我也看穿了某些事。”
“你看穿什么了。”他语气略显高昂。
我摇头,“也不重要了。”
“那你对来说什么最重要?”
我看着他:“自由!”
他突然笑了,“你永远没有。”
我心头一紧,隐隐约约的有些疼。我吸了吸鼻子,“盛东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问:“为什么每次我对你抱有希望的时候,你却总让它破灭?你如果真的那么恨我,倒不如直接把我弄死,不要在这么折磨我了好不好?”
“我折磨你?”他又笑:“你一句话没留下就被人劫走,刚回来一句话还没说就急着要跟我划清界限,你可曾又一天把这儿当成过你的家?”
“我跟你相处这么久,你可曾真心对过我?别说你留下为我做牛做马之类的话,你之所以会留下,根本是因为你。妈还在我手上。”
“你之所以会逃回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根本没抓过你。妈,恐怕你会头也不回的跑掉对不对?”
“你说我折磨你?可我给你的东西难道就不算数了?我对你就真的那么恶略不堪、令你窒息不成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我若真的想让你生不如死,我何必费那么大周章把你留在身边,让你做我的妻子?你若不是真傻,应该早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