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时候,盛东宇正在洗澡,女佣在里面伺候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我一个人无聊的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猫也在爬架上睡着了,根本无心搭理我。
我只好打开电视开始漫不经心的调台,虽然是在调台,可是我脑子里就在琢磨着,女佣们每天到底是怎么帮盛东宇洗澡的?
她们每天都……看他脱光的样子?
我忍不住脑补女佣用布给盛东宇一点一点擦身体的画面。天哪,我耳根子都开始发烫了,盛东宇的身材向来不错,然后还、还光溜溜的……
天哪,那不是全看光了?
我这个做妻子都不好意思做那种事,她们这么能看?不行,我得去看看,可是当走到门口就停下了。
不行啊,这么进去万一看到“不该看”的怎么办?盛东宇的身体倒是还好说,可我跟盛东宇又不是真的夫妻,万一他跟两个女佣人在里面tiao情,我这么一冲,怎么解释?难道说我走错门了?
不对不对,更不对了,他好歹也是我丈夫啊,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吧?
正在我左右为难,前后纠结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盛东宇过完只穿着一件看起来特别宽松的白色睡袍出来了。
完了完了,看来真是全被看光了。这个没节操的,身体是可以随便给人看的吗?他就不知道害羞两个字吗?我不帮他是有我的道理的,可是他也不能随便找两个女佣看啊。
我死盯着两个女佣看了一会儿,问:“你们两个每天都帮少爷洗澡吗?”
两个女佣互相看了看,没人回答我,反而是盛东宇哼了一声说:“他们不帮我,难道要我这个双。腿残废的人自己洗?”
祁姿研啊祁姿研,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开始在意这种事了?“我就是随便问问,不是那个意思。”
他哼了一声,“你们两个出去吧,剩下的你们少夫人应该可以做了。”
两个女佣倒是听话,立马出去了。她们一走,盛东宇就问我:“还愣着干嘛?替我洗澡你不能,吹头发你也不会?”
“会,当然会。”我怕他继续骂我,立即去浴室拿来了吹风机帮他吹干。洗发水的味道轻轻的散发着,一阵一阵的飘向我,很淡,很好闻,有海水的味道,也有栀子花的清香,闻起来有点醉人。
盛东宇的头发虽然湿漉且凌乱,可是很顺,没过一会儿就彻底蓬松起来了,手感特别好,因为他有些微微的自然卷,所以就好像触摸一层柔软又富有弹性的厚羊毛。
啪的一下,我手背好疼,不出所料,他打了我一下,他说:“没人告诉你不要乱摸男人的头吗?你的手要是再敢乱碰我的头,信不信我砍了它?”
我赶紧关了吹风机,“好了好了,吹好了。”
他转动轮椅,转身看了看我,“你打算就这么睡?”
“我还没洗澡。”
“还不快去洗?”
我有点楞,“奥,好。”我急忙窜进卫生间把门反锁,结果忘了要拿换洗衣服,抬头一看,墙上只挂着一件女士的白色浴袍。不行,这东西穿里面可是一丝不挂的,盛东宇要是想对我做什么,不是更方便了?绝对不能穿。
推开门我往外看了一眼,盛东宇已经上了床,还拿着一份财经晚报再看,看见我出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问:“进去还没有五分钟,你洗澡这么快?”
我低着头说:“我忘拿换洗的衣服了。”
“浴室里不是有吗?”
“我、我还是比较喜欢穿我自己的衣服。”
“没了。”
我愣了几秒,“没……了?”什么意思?
“你那些衣服不但老旧,而且没有品位,我叫人全扔了。”
我靠,我心底里哀嚎了一声。你凭什么扔我衣服?我就那么几件衣服,现在全被你扔了我穿什么?我敢怒不敢言的看着他,问:“那、那我穿什么?”
“先穿浴室里那件,明天我让老夏去买些新的。”说着他从桌上拿一本杂志抛给我,接过来之后我一看,是这个月的时尚芭莎,他说:“好好给我学习一下打扮,以后买衣服就按照杂志上的买,在敢穿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我看一件烧一件知道吗?”
暴君,直男癌,混世大魔王,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我穿什么衣服你都要管,简直就是控制狂。
我回浴室,关上门半天不想出去,更不想洗澡,越想越气,看见墙上挂的浴袍我就莫名的火大,他一定是故意的,让我穿着这种衣服睡在他旁边,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洗完澡我颤颤巍巍的爬上床,盖上被子转到一侧去不敢看他,没多久灯灭了,我感觉一股背后时不时的传来一股温热的气体,这气体让我后背像找了火一样的热,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在盯着我看。
事实证明,我是真累了,没多久,两只眼睛便再也睁不开了。
半夜,我被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惊醒。
还以为是爆炸,顶着贞子的发型坐起来一看,盛东宇却不在旁边了。这大半夜的他会去哪儿?难道是卫生间?我往卫生间的防线看了一眼,灯灭着,完全像是没有人进去过。
这时摔东西的声音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吓了一跳,随即打了一个冷颤,这声音我太熟悉了,一定是盛东宇。
循着声音下了楼,整栋别墅里黑漆漆的,只有一楼的复健室还亮着灯,一定是他了。我忍不住朝复健室走了过去,一开门,到把盛东宇吓了一跳,他抓着单杠的手眼见一松,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往右跌去,我快步走过去抓住了他,但也不知道是他这个人太死要面子还是因为什么,见我过来扶他,反而拨了我一下,宁愿摔倒也不愿意靠在我身上,结果我跟他一起摔了下去。
“哎呦。”落地的时候我脚扭了一下,疼的惨叫了一声。我很生气,“干嘛不让我服你?”
“谁要你扶?多事。”
我多事?好啊,我好心扶你,结果反而被你当成驴肝肺,早我刚才就不应该管你,由着你摔死多好。“我只是关心你而已。”我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
“谁要你关心。”他磨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管好你自己。”
死要面子!好,既然你这么不稀罕,那我走。“那、那我回去睡觉了。”说完我转身一跳一跳的往外走。
刚走到大门口,就听他他气急败坏的喊:“谁允许你走了?”
我停下,恨不能转过身问他:不是你让我别多事的吗?可惜我不敢说,只能转过身瞪着眼睛看他。
盛东宇抬起手说:“扶我起来。”
闹了半天不还是要我扶他吗?我就不明白这个直男癌到底是怎么想的,跌倒了在让我扶起来,跟刚才要摔倒了被我拉一下有什么区别?估计他脑袋不正常,一定是牛排吃多了,性格开始随牛了。
我走过去把他扶起来,让他坐到轮椅上,我说:“这么晚了,你应该叫醒我?万一你摔伤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