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尝不懂呢?只是摆在我面前的路从来只有一条。“算了,我去休息了。”
“少夫人。”老夏忽然叫住我,“关于那个记者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摇头。
老夏想了想,像决定了什么一样,拉我过去座:“其实这个记者的事我略有所闻,他叫沈骁,是个出了名的‘钱不到手,包你命没有’的记者,这次也是少爷不肯塞钱给他官说,所以他才会这么诋毁酒店的。你知道的,做服务性行业一旦名声没了,在想翻身就难上加上难了。现在你要找这个人,让他撤销对酒店的报道,除非给他钱,可是这种人既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必然会狮子大开口狠敲盛氏一笔。所以我相信,少爷一定是知道你根本解决不了,才会让你去的。”
我绝望的看着天花板上的某一个点念着:“其实我也想到了,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想了想,我问:“老夏,你知道那个人住哪儿吗?”
“知道自然是知道,只是少夫人确定要去吗?那种人出了名的好钱又好。色,我担心少夫人你会吃亏。”
我看了老夏一眼:“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放心好了,我懂得保护自己的。”
老夏也不自禁的往楼上撇了一眼,想了一会儿才说:“好吧,我把地址给你写下来,但是少夫人你要答应我,去的话,还是找我陪你一起。”
看了看去,整个盛家,还是老夏最关系我,我点了点头,“谢谢,整个盛家就只有老夏最关心我。”
老夏笑笑,给我写了一串地址。
晚上我不敢回房,在客厅睡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身上多了一条毯子,我想可能是老夏怕我着凉所以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盖的吧。
我没有告诉老夏,想着先自己去试试看,于是按照地址上内容找到了那个沈骁的家,可是门卫拦着我死活不让进,我费了半天劲才从门卫的嘴里打听出来他外出采访了去了,根本不在家。
没办法,我只能守在门口等他回来,可是记者根本就没有时间点,我这一等就直接到了晚上,他连个面都没露,回了家盛东宇正在那儿看报纸,见我回来收了报纸问我:“怎么样?连人家的面都没见到吧?还有两天的时间,劝你趁早认输,免得太难看。”
“还没到最后一天,我就不算输。”
他竖起了大拇指:“行,有志气,不过可别别怪我没提前把话跟你说明白,就算你真的见了那个人,你也最好给我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假如你对那人又跪又拜的,给我丢人,就别怪我把你锁在家里的地下室,让你永远也出不去。”
你以为我就那么不要脸?要不是你把我逼急了,我才不会像你下跪。“知道了。”我答了一句问。
他又问:“今天还打算睡客厅?”
我有点差异:“你愿意让我回房?”
他说:“不愿意。”
我就知道。
转身的时候他说:“既然你打算继续睡客厅,最好把你的被子拿走,省的你冻死了,弄脏了我沙发。”
“你——”我咬着牙,心想他上辈子肯定是条毒蛇。这辈子要是哪个女人跟了他,一定得疯。幸亏他不喜欢我,要不然……我……我……我的心忽然一抽一抽的疼,想到他不喜欢我,我就难受的要命。
我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随着他消失的地方,灯也关了,二楼那儿很快就漆黑一片,望着那片黑,我的心像掉进了一湖冰水。
是啊,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呢?我跟他不过是天上的飞鸟跟井里的鲤鱼,他肯多看我两眼已是万幸了,又怎么能强求。想着想着我眼眶又湿了,一颗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撕着,疼的要命。
疼着疼着我就想:不行,我要是被疼死就太不划算了,我还有妈妈跟弟弟呢,我要是死了,他们往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现在我必须做点什么分散注意力,不然今晚就别想睡了。
对了,我忽然灵机一动,对啊,现在是晚上,那个记者就算再忙,也得回家休息吧,我现在去找他一准能找着。于是我想也没想,随手拿起一件外套冲出大门,打了辆车直奔沈骁家。
下车之后我一看,小区门口跟白天一样,照旧有俩保安在那儿守着,这小区管理那么严格,白天那俩保安都不让我进,晚上就更不用说了,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_
我默默的抬起头看着小区的后墙,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爬了。
只是这破墙我才爬了不到一半,我就后悔了,看着两个狠狠盯着我的保安,跟空空如也的脚底下,我想哭。
他们把我弄下来之后就要报警,正巧在这个时候,漆黑的远方,开来了一辆奥迪,不偏不斜正好停在了我面前,没多久,奥迪的车窗摇下来了,开车的是个男的,很年轻,约莫二十多岁,他探头问了句:“这么晚了,这么晚了你们干嘛呢?”
其中一把保安就问了:“沈先生,这个女人说要找您。白天就来过了,我们没让她进,没想到刚才又来了,还爬墙,我们正觉得可疑,准备报警呢。”
“沈先生?!”莫非他就是沈骁?我问:“你是沈骁?”
男人看看我,“你找我有什么事?”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一溜烟的股份窜上了车,关上车门洗好安全带说:“沈先生,太好了,我就是来找你的,我真的有事找你,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下车的。”
我以为他至少会轰我下车,没想到他只是吃了一惊,然后就撇着嘴笑了一下,发动车子真的往小区里开了。
后视镜里,那俩保安懵了。
他把车停进了地下车库,车停好之后,他问:“来找我的女人很多,我看你也不准备在车里跟我说找我的原因吧,不如去我家我们把话说的清楚点。”
他这么坦然?现在反而到弄得我有点心虚了。临下车前我问他:“你这么爽快就答应我去你家了?你不怕我是坏人?”
“哦?”他完全不当做一回事的笑笑:“那就要看你是怎么个坏法了,某些角度而言,我肯定比你要坏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