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之上。
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此刻,双方的余兵都已陨半,两边阵前对峙着的头领疲惫而决绝,已是血流成河的惨烈和劫难。
原本是悲惨的,可在不远处浑身脏兮兮的女孩儿目睹了这一切。
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害怕和恐惧,有的,只是淡然而已。
不知何时有一位男子向她走了过来。
是那么的温文尔雅“不怕吗?”
嗯,那个女孩并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说道:“为何要怕?”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一件可怕的事。”
“可怕…死的又不是我,怕什么,又关我何干?”
那男子轻声笑道:“的确如此,不过你这小丫头真是一个怪人。”
她冷哼了一声:“难道你不是吗?”
“是是是,我们都是同类人。”
那小丫头似乎感觉有些无聊了了,一口气。
那男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但对于一个乞丐来说没有名字是不是很正常?”
“……”是啊…
她:“…”
那男子不知何处掏出一把扇子,轻握手中,念念有词的念道:“并叶并枝并蒂莲 ;双宿*飞双栖蝶 ;风拥红妆…名为红妆可好”…
他转过头去仰着巴掌大的小脸,向那男子:“你到底有何意图?”
他的容貌,她不得不说真的很美,宛如天上的嫡仙,可…那又如何。
那男子够了,勾唇轻笑道:“不错,还能明白点意思。”
她,抿了抿双唇:“所以?”
那男子忽然打开扇子:“做我的徒儿如何?”
她有些惊讶,说话的语气也是如此的:“为何来找我?”
他仰望天空,看向那星辰,原来已经到这么晚了,他还那样面带笑容说道:“天命皆是如此。”
她可能是有些蹲麻了,站起身来顺便打起来一根狗尾巴草。
“如果说我要逆天呢?”
那男子却摇了摇头:“想法是好,可能力终究是有限的。”
她不语。
……
不过终究还是有一个人打破了这场一场的平静。
他还是说了那句话:“做我的徒儿如何?”
;她把玩着手中那根狗尾巴草:“你可以教我什么?”
“你想学什么?”
;她连思考都没思考就说出:“教武术。”
男子没有半分的惊讶,但是还是问道:“为何要学武术?”
她皱了皱眉头:“关你何事…”
“既然如此,我就不会再多问了,你呀,还是那样的无情。”
他手中的扇子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小脑瓜,她本来想躲奈何他的速度太快。
“拜师仪式不需要吗?”
“都随便,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他转身而去,而她也跟着他。
她“呐,你叫什么名字?”
他背过去双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缓缓的吐了一口浊气,说道:“世人称为白衣。”
“白衣,挺符合的。”她嘴里嘟囔道。
那时她14,而他从来就没有告诉过她的年龄。
…………
就这样,一直过了四年,整整四年。
此时她十六。
…………………………………
他在此扶手操琴,而她在梨花树下,看着那片片花落,此景好不唯美。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跑到了他那师傅的面前,她轻声唤道:“师傅。”
他行云流水般的手指辖然停止,而高山流水般的声音早已不见,他缓缓抬头看向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那笑容:“何时?”
“师傅,我为什么要练武?”她声音中满是疑问。
他仰头看着他:“这不是徒儿想要修炼的吗。”
她:“……”是呀,可我早已经忘记那时候的……
可她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太长时间,豁然一笑:“师傅弹琴,我舞一曲可好?”
他挑了挑眉,而她的心中早已知道答案了。
高山流水之音食指一弹,便就开始,她一甩那广袖,惊鸿舞,便开始。
这正所谓,美景,美音,美人,美舞。
景如仙境,音如天籁,美人如画,舞如惊鸿,美不胜收。
此情此景,宛如天上神剑一样快活逍遥。
可正如宴席一般。
…………
她躲在门后,双眼睁大,而后失声一笑,静悄悄的走去。
他拿着一筐果子,这可是他从树上好不容易才摘下来的。
“不知道是否喜欢喜欢吃这些果子。”她随后轻咬一口,果汁溢出,果香四溢。
“果子这果子还挺甜师傅应该能喜欢吃。”
快步走向师傅的门外,可是听见的不是悠扬的乐曲声,而是众人的吵闹声。
她并没有进去而躲在门外偷听。
“白衣他不过是一个狐媚子,用得着这么保护她吗?”声音略尖,这明显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一男子说:“你,你还这样的,袒护她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告诉我们一声,你还当我是什么人?”
又一男子说道:“他不过是一个支离破碎的灵魂,耗费一世寻找她的灵魂的碎片,就算你怎么对不起她,你做的很足够了。”
那女子声音明显带着哭腔:“这已经是第二世了,你可是天上的神,为何要每次到百岁之后就要-火重生,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已经找到他了,回来吧,不要在这荒山野岭住了,抛弃她吧。”
红妆此时皱的眉头越听越不对劲,这仿佛在说自己…
“是呀,红妆已经不记得你了,他根本就不是以前的红妆了,他以前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就是在这种复原他的灵魂也不是她了,但笑靥如花的她已经不见了,你醒醒吧。”
此时白衣没有说什么,而是皱着眉头,显然对他们说的话不倦。
红妆头顶上却有一个晴天霹雳劈在她的头上,她满脸不敢相信,但是还是抱着一些侥幸心理,可能不是我,对,这肯定不是我。
可是白衣的花给她了一个当头一棒。
白衣声音是如此的不倦:“他的灵魂,已经被复原了,他现在是我的徒弟,即使她不记得我,但又如何,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再来烦我了。”
红妆咬了咬唇,这……可能就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