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柳微微的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身黑色的袍子,黑色的袍子?难道说现在自己正在天墨的怀抱里面吗?这个温度,是一种很熟悉的温度,什么时候,自己也曾确实的感受到这样的温度,到底是什么时候,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熟悉。
天墨紧紧的抱住了塘柳,希望自己身体的温度不会让他感觉得到不舒服:
“你还好吗?”这样的声音在周围空洞的环境里面显得格外的空洞,塘柳心中一阵温暖,可是却也十分失望,关键时刻奋不顾身的抱住自己的人,竟然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可能刚才他也是被黑洞吸进来的吧。
塘柳想要挣脱开天墨的怀抱,可是现在整个人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只能任由下面强大的吸引力把自己往下面拖,也不知道下面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鸢墨做出来这样的一个黑洞肯定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我没事。”
周围的吸引力越来越大,塘柳似乎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着天墨保住自己,天墨虽然有这强大的内力,可是这么长时间的不着地面,被下面的东西吸引着,谁也受不住,过了一会,塘柳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也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
天墨到最后也没有放开塘柳,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往下面追了多长时间,等到塘柳觉得自己已经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可是为什么一点痛苦的触地感觉都没有,努力的碰了一下,原来这不是地面,只不过是一块软软的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铺垫。
塘柳站起来,身体还是轻飘飘的,低头一看,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一身黑色的袍子,是天墨,塘柳蹲下身子来,反过来地上的人,果然是天墨,塘柳努力的摇摇他,可是天墨却没有反应,难道是刚才的魂力消耗的实在是太大了,才会晕倒的吗?
塘柳做起来,将身体内为数不多的木魂力轻轻的注入了天墨的身体内,虽然只有三成的木魂力,可是也足够让天墨轻轻的醒过来了,绿色的木魂力温柔的注入了天墨的身体内,天墨感受到木魂力,身体也开始补充原本亏空的魂力,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还是不愿意让我去死,就算你觉得我是你的敌人,刚才的你的剑是指着我的,可是现在还是愿意用自己的木魂力来治愈我。”
塘柳听见天墨说话,收回了魂力:
“我只不过是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刚才你帮着我躲开了周围的吸引力,现在我治愈你,也是应该,你不要多想了,只不过是不愿意觉得欠你一个人情。”
天墨笑了一声,虽然塘柳这么说,可是天墨心里面还是很开心:
“我们现在还在下坠,不知道鸢墨做了个什么鬼东西,你倒是很淡定,一点也不着急?我看你的那个情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时候也没有冲进来。”天墨说的是琉璃寻,这样的情绪在塘柳的心中早就已经有这样的不悦了,可是一直没有面对,现在被天墨说出来,多少还是有点尴尬的。
塘柳没有接话,天墨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可能让塘柳心生不悦了,于是继续说道:
“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冲进来,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这里不是一个历炼之地,只不过是一个虚拟的空间,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可能在鸢墨的空间戒指里面,一开始把你吸进来的黑洞也是一个虚幻而已,真正的实体在她的空间戒指中。”
塘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空间戒指有着无数的空间,用之不尽取之不竭,所以能够容纳一个修炼者无数的宝贝,现在看样子他们一直往下坠,肯定是在鸢墨的空间戒指中没有错了: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没有什么办法,鸢墨不敢拿我怎么样,我是墨门的少主人,现在我们也出不去,不如就坐下来说说话。”
塘柳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天墨,甚至还觉得有点想要接近,真是莫名其妙的,塘柳坐下来:
“你想跟我说什么?”
“跟你讲讲我的故事。”天墨看着塘柳的眼神有点忧郁,不知道为什么,塘柳竟然有点不忍心看到这样的眼神,天墨继续说道:
“以前我总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其实墨门在外人看来是一个很奇怪的门派,对于我来说就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噩梦,我不愿意再那样的环境中长大,我也不愿意被当作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可是我没有办法,一直到遇见一个人之前,我的生活都是暗无天日的。”
“后来我遇见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长的很可爱,我一直以来都没有见过那样的女孩,因为在墨门里面,所有的女人都是勾心斗角的,我父亲他有很多女人,每个人之间勾心斗角,我母亲是正室 ,我才能够成为少主人。”
“每个人都想暗害我,所以我只能废了自己的属性,练习了墨门的功力,我没有属性,这对于一个修真者来说是多么的痛苦,我没有办法,我是墨门最强大的人。我保护了我自己,我也想保护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一直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也从来都没有敢在她面前出现过,只能默默的保护她。”
“她是琉璃国大臣的女儿,身份显贵,怎么能够和我一个没有属性的修真者在一起,所以我不想让她感到为难。后来她所托非人,被人暗害,我跟着暗害她的人,冰冻的温度,我看见一个人给了她千年冰封,我在她身边守护了一千年,这一千年,我的身体变得冰冷无比,可是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她的温度和我一样,以后我抱着她,她才不会觉得炎热。”
“后来有一天我回到墨门,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她就不见了,我还是记得她,她还不认识我,现在你还认识我吗?”
塘柳身体一惊,怎么突然会和自己说这件事情,怎么说的好像那个人就是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