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山雪域下雪是常有的事情,人们往往认为下雪是一个好的兆头。
“瑞雪啊,想必今年的秘境开启,我行独族人定能够满载而归。”
“那是一定的,这么多年,里面的情形,咱族人都打探了一个遍,要论熟悉我就不信还有哪族的人比咱们更熟悉。”
“呵,行独族真是一群不自量力的,井底的蛤蟆就知道大言不惭。”一个身着白色貂皮大袄的女子在聊的正欢的人群之中说了那么一句。
“你说什么?”
很显然行独族的人就不高兴了,手指指向女子。
女子摇着自己的细腰试图靠近跟她一起的黑衣华服的男人,双手环绕上男子的脖颈,娇声道:“血王,他吼人家。”
“爱妃,不要着急我这就帮你教训了。”那个被称为血王的男人一掌将行独族的人拍翻在地,冷声道:“真是不自量力。”
目光直转向女子扭动的细腰,双手抚上,脸上露出迷恋的神色。
岐山雅就当是看了一场的好戏,那一男一女很显然就是血妖一族的,她还真是不知道血妖的女子什么时候这么放浪不羁,唉,还真是丢人呢。
她摇了摇头,头上戴的翠玉的簪子从发髻上滚落,清脆的声音在大理石地板上回荡。
血妖女子将视线转向这边,看向了地上的翠绿簪子,眼睛一红,盯了良久,才回过神,那簪子她认识,她抬头在簪子的四周看了一遍,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岐山雅的身上,往她的身后看去,一身玄衣,银丝面具。
是他!
千凉殿下,这么多年他居然还活着。
万幸啊!
血妖女子眼神灼灼的看着风千凉,一行清泪在她的眸间落下。
“泗玉,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血王将自家心肝的脸转了过来,抹掉她脸上的泪水问道。
“没,没事,只是这景让我想起了故人,让大王担心了。”泗玉说道,眸眼之间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的厌恶。
想想她走过的三十年,其实到最后也还是落得了要靠男人活着的地步。其实靠男人活着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要地位有地位,要金钱有金钱,就连这修为也是大幅度的往上去。
若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那便是那边的那个男人,难道差十岁真的就是天堑了,当真翻不过去了?
泗玉啊,泗玉。
血妖女子摇了摇头,视线落在了岐山雅的身上,掩饰不住的嫉妒与羡慕。
在千凉身边的人都该死。她若是得不得那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血王,这里还真是没意思,我们走吧。”泗玉扭着腰肢,拉着衍山就要走。
只是方才翠玉簪子落在地上的声音也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他的注意点并不在簪子上,而是在簪子的主人身上。
肤白凝脂,果真是一个角色美人啊!
对比起泗玉的风情万种,这美人还真是担的起冰清玉洁这四个字,不知道在他身下是不是也这么的冰清玉洁。
想着想着嘴角的口水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滴落在泗玉的衣袖之上。
泗玉皱了眉头,若不是逼不得已,她怎么会委身于这样一个只知色的混蛋。
“呵呵,泗玉长老还真是福大命大,跌落悬崖居然还活着,看来以后泗玉长老定能飞黄腾达,成了父亲的唯一的枕边人呢。”
落空语一行人从那边过来,眉眼中皆是带了嘲讽。她一早就听到了信,没想到这个出卖这么多血族人的血族败类居然还能成为血族亲王的王妃,这可真是好手段呢。
“你们说这泗玉长老是不是好手段,现在跟我一块长大的许二少,许西凉还对泗玉长老念念不忘呢。不知道泗玉长老什么时候去看看他啊,听说他四肢经脉具断,已经成为一个废人了呢。”
“你休要胡说,我泗玉光明磊落,我确实是在落名山上做过长老,那是为了我衍族才受你父亲胁迫,现在我脱离了胁迫难不成,你落名山还要再倒打一耙是么?”泗玉语气平静,一举一动皆是优雅。
处于中间的看客们早就准备好了小板凳,这样的好戏一年连不了一场,更何况是人物和血妖一族的争执。
“老板,两袋瓜子和牛肉干。”
“好嘞!”小摊贩高喊了一声。
这一声真真切切的传进了白芹的耳朵中,她忍不住的扶额,果然是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小摊贩啊。
“姑娘,又是你啊。真是太巧了,这袋子瓜子啊,就送给你们了。”
“多谢了。这有什么好谢的。反正也没几个钱。”小贩摆了摆手又去吆喝去了。
旁边两人的交谈引起了岐山雅的注意,她往旁边一看,正好是看见了白芹,刚想打招呼,没想到,戒指当中的千灵又开始了躁动。
“我要吃七窍玲珑心!”
“快给我七窍玲珑心!”
岐山雅微微口气,运着灵气将千灵的暴虐压了下去。直到千灵绵长的呼吸声传来,她才松了一口气,对于七窍玲珑心她空闲的时候也研究过。
得七窍玲珑心者,通天知地,知人心事,本是一个解语花般的存在,虽然难得,但对于修炼者并没有什么作用吧。
“岐师妹。”白芹打了招呼,自从那日岐山雅将炼器学院的材料都用尽以后,蒋院长便自动从落名学院离开了。自那日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岐师妹,这个让她如此钦佩的人了,不应该说是天才。
岐山雅点头,只得笑着。这真的是没有办法,那是只是一个点头之交,还真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的姓名。
“呵呵,岐师妹不用尴尬,是我的错没有报上姓名。我叫白芹,是靖江白家之人,与白重飞没有任何的关系。”她顺便说出了岐山雅心中的顾忌。
同为白姓,难免会被认为是一家人。
“没事。”岐山雅道。白芹温润可亲,怎么会和那个有病的白重飞是一家人。
白芹探听了她心中所想,对于她给自己的评价甚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