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雅扶额看着禾清的这模样叹了口气道:“小丫头,是我啊,你跑什么啊。”
“嗳,你真的是主人么?”禾清有些不相信,眼前的这女人额头上带着血,衣衫破烂的不行,头发乱的像一个鸡窝,这真是她那冰清玉洁的主人么?她实在是不能相信。她的眼睛眨了眨,试探性的从冰山后面伸出一步,见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又伸出一步,就这样她慢慢的走到女人的面前,女人将头发撩起,露出一个自认为灿烂的微笑。
“妈呀!”这一笑又是将禾清吓的倒退了回去,直接撞在小蛇的身上。
“哈哈哈,你这孩子真好好玩。”女人将自己的头发梳回,从地上捧了一把雪将自己脸上的血迹灰尘洗尽,露出原本的白嫩的模样。
“主人?”禾清见了女人露出真实的模样,这才松了一口气,指着面前的雪山问道:“这就是那酒的威力?”她都有些难以置信。
岐山雅点了点头,冰酿冰酿,没想到这酒的威力这么大,直接就造了一座冰山出来,这还真是一个奇迹,只是可惜了这些个灵植灵草。她的手指触碰着已经被冻成冰块的药草,轻轻的一掰就直接将灵草拦腰折断了。
“主人,它不会是死了吧。”禾清说着又提溜着小蛇的尾巴,面色有些焦急的问道。这模样还是小蛇的模样就是这颜色变得有些怪怪的,原本她的小蛇是一条青颜色的小蛇,现在变得蓝不拉几的。
“它没事,它在冬眠。”岐山雅淡淡的说道,眼神扫过小蛇的时候有些思量,这条蛇绝对不是一条普通的灵兽,就刚才凝聚起来的冰箭的威力,已经足够的说明这小蛇并不是池中之物。
“嘶~”她轻呼了一声痛,将胳膊上插着的小块的冰晶拔下,这是方才小蛇射向四方的一枚冰箭的残骸,若不是她躲闪的及,说不定现在就变成刺猬了。
“姑娘,鬼爷请姑娘去小聚一番,不知姑娘意下如何?”门外的一个仆人高声呼喊着,眼前的这门窗都是金块做的,他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她说话,所以拼了命的吼着。
声音透过金块传到屋中的戒指之中,岐山雅竖着耳朵听着,心道:这鬼爷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她眉心一动,既然他是如此爽快的送给她十坛子冰酿,她去看看也倒是无妨。
她从戒指当中出来,冲着外面回了一句:“烦请鬼爷稍等一下,我这就来。”
她从石墙当中隐了出来,映入她眼前的仆人还是刚才那个给她送酒的。
“去哪?”她淡淡的问道。
冰冷的神色让仆人的心中有些打颤,方才这姑娘脸色还不是这样难看,是有什么地方惹到她了么?仆人这样想着,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道:“姑娘,请随我来。”
在仆人的带领之下,左拐右饶又是经过了各样的走廊通道,见识了各样女人的嘴脸和内院的景色,她的心中的疑问更是多了一些,自古南风馆多是男人的来此玩乐,怎到了这里之间小倌和女人连半个寻欢作乐的男人都是看不到,真是奇哉怪哉。
远处涂抹的白净的肥婆娘一手搂着一个面貌清秀但相比瘦弱的小倌,大庭广众之下调笑着,脸上的褶子和肥肉因为笑而一颤一颤的,两个被她强行搂着的小倌脸上一脸的不耐烦,相互瞅了一眼便从肥婆的胳膊下钻了出去,引得肥婆一阵怒骂,怒骂的言语之中有颇多的退酒退人的言论,两个小倌装作惶恐的模样,又是好好的将肥婆恭维了一番,一人在肥婆的脸上落下一吻之后,肥婆才喜笑颜开。
岐山雅与仆人都见到了这一幕,她是叹了口气,心道:这里的小倌的心真是大,看着这样的脸居然能够亲下去。而引路的仆人则是一脸的羡慕,若是他也能上的那酒牌花册,那钱就源源不断了来了。
“怎么还没有到?”岐山雅有些不耐烦了,虽然跟在千凉后面一段时间,什么金银珠宝灵丹宝器都司空见惯了,但是现在她还是想感叹一句,她还没见过将半条街的店面都盘下来做一家生意的人。
“还请姑娘稍耐,再拐过一个弯就到了。”仆人恭敬的说道。
两人刚过了拐角,便有十名身着华服俊俏的男子从前方走来,走来的十个人都像是上天眷顾的宠儿,至少是在容貌之上多加以了眷顾,有的自有一种阳光,有的自有一种忧郁,有的自用一种潇洒,有的自有一种正气,在美男惶惶然如杂草的此地,这十个也自是出类拔萃的那种。
岐山雅轻轻的扫过了一眼,便在心中有了定性,这十个就是排名前十的那几个极品的小倌吧。
“听说今日鬼爷请来一个新来的要当着新酒的酒倌呢?”一个细长眉细长眼的白嫩小倌说道。
“我倒是也听说,那家伙同了鬼爷一样,也是单字的称呼,单字一个孤字。”另一个小倌说道,“也不知道会不会来跟我们抢生意?哈哈。”
“我感觉这倒是不会,单字孤,这字定是一个孤傲之人,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跟我们抢生意的,小久可不要想多了。”
“赚钱不易,花钱容易啊。”
十个人的话题总是容易跑偏。
岐山雅在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猛然听到了一个孤字,脑海中马上浮现出一张帅气的脸,随即又摇了摇头,她与表哥带信,表哥给她回信四字:此有好酒。看这架势就是不会来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其中的一个小倌转头向后方看去,看见红衣女子的背影,微皱了下眉头,将视线定格在女子右手的中指的戒指之上……
“姑娘,到了,便是这里。”仆人在一间房间的门口停下,向前敲了敲门,道:“鬼爷,天字五号房间的贵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