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水中的男人沉了下去,一个硕大的气泡从男人的嘴边出现上升。男人的身影渐渐的沉了下去,最后被冰冷的水包围着,沉向了河底,河底之上蔓延这一片的血色。
“祝英!”岐山雅从那方过来,眸眼之中带着一片的喜悦,方才她可是找到了一堆的好宝贝。
“怎么这么高兴。”祝英将眼中的落寞收了起来,温润的笑着。
“那是当然了。我们可是找到了好多的好东西。”禾清抢在岐山雅的前头说了话。
祝英点了点头,笑道:“我怎么觉得小丫头你又胖了不少。”他这是在打趣,这山谷是一个灵力的聚集之地,灵植灵草是少不了的。
“啐,你会不会说话。”禾清啐道,说着就要伸出小拳头来打他,却不想他躲开了。
岐山雅呆在一旁看着吵闹的两个人,这一个个的都是这样的为老不尊啊。
她将视线盯在了禾清的小身板上,貌似比她一开始见到她时,高了几分。难不成是她的错觉不成?她这样想到。
她抬眼看着已经黑了的天和爬上半山腰的月亮,稍微伸了一个懒腰。忙碌了一整天,她确实有些乏了。
“禾清,走了。”
她将禾清一把抓过抱进怀中,手中的金丝勾住山崖边上的一颗倒松,身形一动便上了去。
只留下祝英在崖下哀嚎,“我的小雅雅,你怎么这么狠心将我一个人留在这啊。”
岐山雅挑了挑眉,拿金丝勾了一个软梯放了下去。身子确实是乏了,将禾清留下帮着祝英上来。
禾清的小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道了一句:“主人,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岐山雅刚回到洞中,一口鲜血便从胸腔涌了上来,直接洒在地上她踉跄着扶着墙壁在石床上做了下来,左手搭在右手之上为自己诊着脉。
诊着诊着,脑子便听了使唤,眼前一抹黑便晕了过去。
“主人,主人。”禾清有些着急,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这无论怎么叫主人也是不愿意醒的状态。
“这可怎么办啊。”她有些着急,眼泪有些不听话的冒了出来,泪眼汪汪的看着祝英。“这怎么办啊。”
祝英也紧皱着眉头,小雅雅的气息平稳,不像是晕厥,更像是睡着了一般。可尽管是睡着了,那也不应该叫不醒啊。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将手指搭在岐山雅的皓腕之上,眉头更是紧锁了一番,脉相平稳确实不像是生病或者是中毒的样子,她这是怎么了。
他想到了她沉睡三天三夜的事,眸色一凛,若是再沉睡这么久恐怕昆仑秘境就要错过了。
“传声镜中有人再找主人嗳。”禾清惊呼了一声,白光一闪,抹入镜中,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中手中了拿了一把镶宝石的铜镜。
祝英和禾清两人双双望去,镜中是一个令两人都无比熟悉的面容,是一个男人。只是这个男人的脸上丝毫没有半点血色,但依旧强忍着笑意,手中举着两个通行的令牌给镜子那边人看,语气中带着宠溺与思念,深情说道:“山雅吾妻,为夫终不负望,将名额拿到手。”
忽然之间图像突然模糊了一下,男人微弱的咳嗽的声音透过镜子传了过来。
随后又恢复了原有的图像,男子的面容再次显现了出来,“山雅,我的妻。我思念至深。七月之时与你相见与屿陆之上。”
男人说完这句话,镜中的图像就断了。
祝英的眼神有些呆滞,手中的镜子,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哐当”的声音。
他的手略微有些颤抖,原本他在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小雅的未婚夫必然是细赜的转世,却是没有想到一个和细赜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真正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震惊。
他的思绪越过时间的阻碍,遥想当年。像是从远古的峡山之上传来一声的叹息:“细赜,你也回来了。”
“细赜。”禾清但是略显兴奋,她这一觉睡的可真是值得,睡醒了,主人找到了,主人的男人也找到了。
小丫头的尖叫声打断了祝英的思绪,他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但嘴角却露出一丝苦笑。便是今日就见了细赜,细挪两人,想必那个人的转世也已经出现了吧。
他走向石床之上微闭着双眼沉睡的女子,将一层薄被盖在了她的身上,纵使现在是六月天,可这石床之上也冰冷的紧呢。
“怎么办?”禾清拉了拉祝英的袖子。
祝英倒是恢复了原来那一派花花公子的作风,将传声镜递给禾清,整理了一下自己泥泞的衣衫,“怎么办?等。”
“喂,你!”禾清看着祝英转身离开的身影,心中略有些不愤,“你还说将我当成妹妹的,你就这样对待你妹妹好么?”
听了这句话,祝英貌似倒是想起来以前喝醉酒拉着禾清小丫头拜天地,称兄道弟的事情了,他转过了身,冲着禾清笑道:“妹妹这种,就是被哥哥欺负的。哈哈。”
禾清皱了皱鼻子,心中则是骂道:“那哥哥也是用来欺负的!”
祝英打了两个喷嚏,同样的抽了抽鼻子,大概是这山风太凉,冻着了,也没做他想。
二日,祝星和祝双兄妹便风尘仆仆的过来,还没进山洞就被一个巨大的灵力给挡了出去。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祝家小辈,申时再来!”
祝星明了这是老祖宗的声音,刚想拜谢,便又听见一道软糯的女声,娇憨道:“祝英别装老,哄骗你祝家的小辈了。”
“叫哥哥。祝英祝英的像什么话!”苍老的声音没有了,随之而来的确实一个低醇的男人的声音。这让祝双和祝星便有了疑问,洞口由强横的灵力挡着实在是无法入内,只能在洞口听着消息。
“哼,欺负妹妹的哥哥算什么好哥哥。”禾清冲着祝英吐舌头。
祝英刚想回击,却发现传声石没有关,赶紧的断了传声石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