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亚娟，你居然找到家里去了。看来你是心急了吧。”
顾子皓在当天约江诚和沈佳出来坐坐。
“江诚，沈佳，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了。很是怀念在校时的时光。”三人坐在咖啡厅内，顾子皓眼神却望向窗外的景色。
“我记得一年前你第一次回来，找我出来喝茶也是坐在这儿。当时我们还在这儿遇上了姚思琪。”江诚接着说。
沈佳看顾子皓脸色不好，低着头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哥哥，你今天请我和江诚出来真的只是坐坐这么简单？有什么事直说吧。”
“你要是真把我当哥哥，你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忙，还找你出来喝咖啡。”顾子皓收回视线，看向沈佳。
“我记得当年毕业的最后一个晚上，全班出去K歌到通宵。你当时就问我：如果没有姚思琪，我会不会爱上你。”
“我记得，你当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哥，你不要当着别人说好不好。太伤人了。”沈佳不想顾子皓继续说。
“江诚不是外人，对我而言。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当年身无分文的时候，我之所以没有联系过任何人，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们瞧不想，想成就一番事业，扬眉吐气地出现在你们面前。”
“后来，我做到了，可是我现在过得一点都不幸福。最好的朋友出卖了我。最爱的女人不要我。不爱的人想方设法找上门。我真有这么优秀，值得有人为我牵肠挂肚不放手。还是私心，不甘心。”顾子皓说得有些激动，情绪有些失控。
江诚盯着沈佳看了好一会，对上顾子皓的视线，似乎有些不解。“子皓，你说这么多废话，我一句都听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挑明了说。懒得拐弯抹角去猜。”
“以前的同事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记得我都对她做过什么。如今还找到我爸妈住的地方。除了你俩，我不记得还能有谁知道我在A城的地址。”
“沈佳，你和曹亚娟是什么关系？”顾子皓说出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的那个人，我根本不认识。”
“我给你机会你不解释，很好。我会自己去弄个明白，你最好和她没关系，不然，到时别怪我不念兄妹之情，同学之情。”
江诚看见两剑拔弩张的架式，有心劝和。“子皓，是不是姚思琪走了，你受了刺激，以为是我们见不得你好。你说，我和沈佳是你最好的朋友。这么多年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是不可能出卖你。沈佳，你也不会对你哥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你这样在质问我吗？我什么都不知道。”沈佳望着顾子皓，眼中满是受伤的表情。
顾子皓伸手叫来服务员：“服务员埋单。”
“咖啡我请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江诚，对不起！今天我说了很多不该对你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顾子皓走后江诚拉住沈佳的胳膊：“你都做了些什么？现在说出来或许我还可以帮你。不然你真会失去子皓这个哥哥的。”
“我从来没有把他当作哥哥，又何来失去一说。你不是和他最要好吗？他不是什么事都告诉你吗？怎么，第一次听他说和别人有了孩子？”沈佳不屑地对江诚说。
江诚松开手，“哼，你说得对。你的确没把他当哥哥看待过。他不可能爱上你，以前不爱，现在更不可能爱。”
沈佳双眼潮湿，“你只把我当妹妹看待，可我却不是。”
和江诚各走一方后，沈佳拨通了曹亚娟的电话；“他今天约我出来见面了，有些怀疑我和你的关系，你最好把嘴巴闭紧点。别把我给出卖了，不然你在G城对他做的事情，我会一字不落地告诉他。让他看清你的真面目。你现在还有少联系我，自己好自为之吧。”
“你真的忍心情再管我，帮你出那口气。好人做到底，就再帮我想想办法吧。”曹亚娟对沈佳说。
顾子皓最近总是加班。在外面随便吃了点食物后，就赶回住处。看见桌上姚思琪还回来的定婚戒指，顾子皓思绪万千。满屋子都是和姚思琪的美好回忆。在一起欢爱的画面一一在脑中回放。捏了捏发疼的眉头，顾子皓实在找不到解决问题的突破口。难道曾经深爱的两个个，就这样注定再无交集。看来，今夜注定又会失眠。
第二天，顾子皓精神不济地出现在公司。
“我发现顾经理最近总是一脸疲惫地来上班，是不是任务太紧，加班太多了。陈总也是的，让人家在两个月内做出来。不是摆明了为难咱们嘛。”同事小吴埋怨道。
“快干活吧。”顾子皓微笑着对小吴说。
小吴羞红了脸，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埋头工作。
在姚思琪离开B市一个月后，顾子皓眼看曹亚娟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内心也跟着烦躁不安。
“子皓，你还是和小曹去把结婚证领了吧。等孩子生下来也好名正言顺地上户口。再这样拖下去，对人家的名誉也不好。婚礼办不办你们自己决定吧。”顾仲伯最近总是一副忧心的样子。担心顾子皓又会惹出什么大事来。
“爸，我知道了。我也正在考虑这件事情。等下个礼拜我请假来A城再和您们商量吧。”挂断电话，顾子皓不甘心地再次拨通姚思琪的电话号码。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百次拨打这个电话号码了。听筒里仍想起客服的声音：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曹亚娟，我们下周就去登记结婚吧。如果你还是愿意嫁给我的话。”
“我当然愿意。”曹亚娟听着顾子皓终于愿意和自己结婚的消息，心里乐开了花。
“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一个婚礼。”
“我不在那乎。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没有婚礼我也愿意。那我和孩子在A城等你。”
顾子皓和曹亚娟终于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了。曹亚娟已怀孕两个多月，但看上去和之前没有多大的变化。
顾母林兰每次都让她去家里给曹亚娟炖汤补补，说前三个月孕妇的营养很重要。直接影响孩子将来的智力和健康问题。“妈，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等过了年子皓回A城后，我们再住在一起吧。”
“这样也好。和我们两个老人住在一起，怕是你们年轻人不习惯。”顾父顾仲伯沉着脸地对曹亚娟说。
说来也奇怪，以前在G城，曹亚娟每次去顾家，顾仲伯比妻子林兰对曹亚娟的态度还要热情。如今真成了他儿媳妇，反倒是变了个脸。顾子皓搞不懂自己父亲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