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
叶爵走的那天,红莲宫着火了。
尹歆柯望着远处的红莲宫,妖美的眼眸倒影出一片火光,熊熊燃烧。
一群宫奴匆匆忙拿着水桶在不停歇地救火。
像妖孽一般美的分不清男女的容颜,脸上看不出他此刻的任何情绪:“好你个叶爵。”
来一趟皇宫,叶爵火烧红莲宫。
轰隆隆——
飞机在微白的天际上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叶沁望着下面那栋熟悉的别墅,仿佛有什么遗留了。
A城。
一大早,她觉得手脚麻痹,她居然在他身上趴着睡着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望了眼刺眼的阳光,微眯了眯眼。
她转头看过去,撞上一双漆黑的眼眸正看着她。
她愣怔,然后,没等她反应过来,悲剧又上演了……
哐当!砰砰!
病房里又一阵疯狂的嘈杂声。
听到病房里传出的声音,洛溪忙叫门口的保镖:“开门!小姐在里面!”
打开门,众人看到的又是一片狼藉,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和发疯的聂景藤,被玻璃划伤脸的夏阳。
幸好怕他再像上次那样,所以她早把病房里的尽可能当用武器的工具用收起来了,刀子叉子什么的。
聂景藤想要再次拿起那张椅子,才刚抬起,右手忽然一阵刺痛,噗通!椅子掉了在地面。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右手:“啊。”
看着他忽然颤抖不已的右手,她紧张地冲过去:“小藤子你怎么了?”
右手传来锥心的阵痛感,像针刺的一样刺入血肉里,连心带痛地抽搐起来。
“啊—。”他禁不住地沙哑痛呼出来。
“医生!医生!叫医生叫来!”她捂住他受伤的手,似乎以为这样就能替他减轻他现在所受的痛。
治疗的过程中,精神上,他不停在反抗,手又不停在疼痛,那紧紧卷曲的手指,她看的出来,他一定很痛很痛。
看着他扭曲成一团的脸容,不仅他痛,她也跟着十指连心地痛了起来。
短暂停止呼吸。
“小姐,你怎么了?”
呼。呼吸不了。
她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以为这样就能让呼吸顺畅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聂景藤的状况。
“带她出去!”刚过来的陆子棋,看着夏阳的病况,冷冷地道。
“小姐,你一定又是哮喘病发了,你不能在这里。”
洛溪扶着夏阳出去,她却不依不肯移动半分,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被一群医生围着救治的聂景藤:“我要留在这里!”
洛溪是拖着夏阳出来的,她懊恼:“洛溪!”
“小姐,你不能再激动了,万一又牵扯到伤口怎么办?”接着,她吩咐守在门口的保镖:“拦着夏小姐,别让她进去。”
两名保镖点了点头。
“我去拿药过来!”看着仍在急促喘息的夏阳,洛溪跑去隔壁她的病房拿喷雾剂。
好一会,里面安静了,一群医生也跟着陆续出来。
“是啊,我也这样认为,陆医生。”
“送去精神病院是最有效的治疗,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精神问题。”
一群权威医生一边出来一边和陆子棋商量着。几个美国医生也在用英文彼此交流着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精神病院?”
夏阳走过去,冷冷地质问他们。
陆子棋沉默,其中一名权威跟她说:“夏小姐,聂公子的精神已经近乎去到完全失常的状态,而且在这样下去他的手会因自残而废掉。”
“你才是废物!你们全都是废物!一个人都救不了!还说什么著名医生!”
一群人顿时一片沉默。
“不要放弃他……”
“求求你们,不要放弃他,救救他,救救他……”
她颓败地抓住陆子棋的白大褂,语气近乎哀求道。
“你在做什么?”
冰冷而低沉的音质,响在走廊里,让人不容忽视。
她一愣,转身看过去,叶爵正站在她身后,一双冰眸凛然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