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叶爵转眸看向沉默不响的陆子棋,面无表情道:“陆子棋,下不为例。”
他在警告他!
陆子棋自始至终缄默着,默默地检查夏阳腹上的伤口。
他知道!知道她受伤!
夏阳看向叶爵,只见叶爵正在看着她,她愣怔,深沉的眼眸,如同大海般沉默。那深黑的瞳眸就像是深海底里狂卷而起的黑漩涡,沉默又如谜。
“还在愈合中,需要忌食,清淡为主,”陆子棋从药箱里拿出什么,凉凉的薄荷味扑鼻而来,“这个晚上外敷一次,可以止痒。”
临走前,陆子棋还叮嘱道:“还有,这些天尽量少泡澡。”
屋里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僵凝的气氛。
大眼瞪小眼,只有站在一旁的洛溪站战巍巍,King已经知道之前小姐受伤的事,她也有份隐瞒没汇报的。
“扶小姐上楼。”
奇怪的,叶爵只是淡淡地落下这样的一句话,并没有责怪任何一个人。
“是、是!”洛溪还处于惊慌状态,她畏惧地应声上前去扶夏阳。
“慢着!”夏阳望着叶爵的背影,叫住他:“我说的事情还没完呢!”
叶爵缓缓地转过身来,沉默地望着夏阳,不知怎地望着不动声色的叶爵她有点退怯,他说:“你需要休息。”
她懊恼:“少给我玩这一套!”
他抿唇看着她好一会,两片薄唇轻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什么?”
他沉默地看着她,目光沉静如水,低沉又性感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他说:“夏阳,无论你愿不愿意,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我不是——!”
面对如同一只暴躁的狮子,叶爵始终冷静如水:“夏阳,我可以宽容你心里有着他。”
“叶爵,你什么意思?”这下,夏阳真的慌了,“你真的?打算把我囚禁在这里一辈子?”
“我喜欢你的声音,我的心脏已经好多年没有正常跳动过了,你让我觉得舒服,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做噩梦,你的歌你的声音,打败了它,打败了我一直以来的恐惧。”
“那又怎样?!”她愤怒的嘶吼:“叶爵!你怎么能这样横刀夺爱?!”
“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喜欢你的声音有多久,或许一年,或许两年,或许明天就厌倦了。”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已经染上我的专属,你只能是我的了,你的人,你的声音,你的一切。你尽管爱他,也仅限于此。”
“如果我不呢?”她咬牙切齿地看向他,看着他的眼里满是恨意。
“我不会伤害你,我只会毁掉他。”
“你威胁我?”
“是威胁,也是妥协。”
夏阳冷冷地看着他,直至他转身离去,她盯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怒吼:“你已经夺去了他一双手,你还想怎样?!”
“不够。”他轻飘飘的话,传来:“夏阳,还不够。”
“为什么?”
她转头,眼里是怨恨,是憋屈,也是不甘。
“叶爵,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深沉的黑眸有什么异样的情愫一闪而过,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低沉又冷寂的声音犹如夜里的狼鸣,他静静地看着她,轻轻地说:“你恨我吧,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