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早。”
夏阳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并未说什么,“小姐请用早餐。”洛溪为她拉开椅子,她像个骄傲的女王坐下,随口问:“他出去了?”
她话音刚落,叶爵很巧地从别处走来,她撕开面包的手一顿,对叶爵翻了个鱼白眼顺手抓起右手边的水杯,喝了起来。
浓酸的柠檬水带着刺激的二氧化碳从喉咙滑落到胃里,一阵酸涩从胃里涌了上来,她微微皱眉,以往明明是酸酸甜甜像是初恋的味道,怎么如今,不知不觉间就变了味了呢?
他坐在她旁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双手似乎永远戴着一双黑色的精致手套,一刻不离身似得。
洛溪恭谨谨慎地端来一杯威士忌,这是他的必须,早一杯,晚两杯,而且比正常的威士忌还要浓烈。她以为那是他的习惯,后来发现原来不是。
那是,他的人生必须品。
“想喝?”
见她盯着他手里的玻璃杯,他淡淡地问了句。
她忙扭开视线,不搭理他,他的酒是经过特制加工的烈酒,不是人能承受的范围,她被逼尝过,仅是一杯却让她的嗓子发炎了整整三天,对于歌者来说歌喉是很重要的。
“也就只有你这个怪物能接受的了。”
“夏小姐!”
他整个人为之一震。
她撇撇嘴,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惹的洛溪一声厉呵。
他偏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大厅里一下子变得严肃不已,仿佛有一股冷空气向她席卷而来,周围迅速被冷凝僵住。
他此刻的黑眸沉默的犹如魔鬼无声无息的静默,她仿佛看见他黑暗里那团漩涡在幽幽转动,卷起一狷狂风。
冷……
尽管他的眼神如此平静,尽管他的脸色毫无异样,她还是不由冷的瑟缩起来。
看着她的眼眸仿若要把她整个人吞淹没,埋没在无止境的黑暗里,她仿佛置身于一海底深潭里,又冷冰冰又阴森森的,极为骇人。
“你、你看够了没!”拜托,别这样看着她好么!
夏阳被他盯的莫名心惊,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她怎么感觉浑身发颤?
叶爵依旧一定不定地盯着她看,捉摸不透的幽暗怪叫人诡谲。
夏阳局促不安地想要起身离开,想要逃离身边这个城府深沉的男人,那股沉默的恐怖感总是缠绕着她。
像是黑夜里的雨夜,比沉默更沉默。
“怪、物?”
他歪着头,无神色地看着她。
她听闻,一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整个人僵在那不敢动弹,却又故作淡定地继续吃早餐。
洛溪与吴妈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头低的不能更低,怀着胆怯的心境随时接受叶爵的怒火。
“……”
夏阳不再吱声,任由叶爵不阴不阳地看着她,因为她似乎感觉出一股让人闻风丧胆骇然气息正紧紧地捆绑住她的手脚,无形之中的压迫感,让她难以呼吸。
“……怪……物……”
沉重的词语从他两片薄唇飘溢出来,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句呢喃,低沉又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