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中,远处的白色与黄色的土地相连接在一起,那辽阔无比的土黄色天地之上,两抹黑色的身影正急速的往皇城方向赶来。
他们二人皆是身穿黑色的铠甲,庄严肃穆,一看就是多年久经沙场的士兵,只是他们的气势比那些士兵强的很,不怒不言之间,就让人感受到了冷兵器般的冷厉。
那中年男子的五官立体,像是被刀刻出来的一样,在细细一看,那眉宇之间与白素衣是那么的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真是好想,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那男子的脸上紧绷着,没有任何的表情,心里正在担心着什么,那紧蹙的眉角,他现在一定是心急如焚,因为他的眸子中只有那皇城,归心似箭。
那中年男子的身边还有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看岁数也就和白素衣差不多的年纪,但是早已是沙场之中磨砺出来的铁汉子,古铜色的肌肤真是给他增添了几许铁色气息。
这二人身下的马骑的飞快,后边是扬起的黄色尘沙,只是这二人身穿军装,一看就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二人身上的气息还没有消退下去。
“父亲,这一路我们已经遇到了好几波拦截的暗卫了?”那青年男子说着话,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一前一后,在黄色的大地之上飞快的掠过,身下的马儿在阵阵嘶鸣。马蹄阵阵,黄沙飞扬,心中更是着急。
中年男子依旧没有说话,那冷厉的眼神表达了一切,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他回去。
其实他们心知肚明,一路上那么多的暗卫,而且明显的都是事先伏击好的,在这大夏国能够清楚的知道他们行踪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大夏皇,这中年男子正是白素衣的便宜老爹定北侯白景棋。
昨日军营之中八百里加急信件送达,而当时白景棋正领着一队人马在和北疆的流寇作战,敌众我寡,定北侯不敌,但是突然看到了信中的内容,顿时心急如焚。
“侯爷,素衣有难,速归。”白景棋的心就像蚂蚁在爬一样,顿时着急了起来,不顾反对,一人一枪愣是杀出了一条血路,那些流寇也不过是想抢着财物,看到定北侯如此勇猛也就知趣退回去了。
定北侯已经好久没有回过家了,自从他的发妻死了之后,他就心情万分的痛苦,然后就让陛下派来镇守北疆,一算已经八年了。
“八年了,我都八年没有回过家了。”他在心中苦苦的念着。
这八个春去秋来他不是不想家,不想白素衣,只是心中难受,那对于发妻的牵挂只是怕看到白素衣就会勾起,索性也就一直在北疆。
他也知道,只要自己在北疆一日,大夏皇就能保定北侯一日的平安。但是听到的消息让白景棋震惊不已,自己的女儿居然有难了。
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关心过白素衣的生活,他知道白素衣的医术很好,治好了皇后娘娘并且还被封了公主,白景棋心中很高兴,这一点或许随了她的母亲,以前只知道白素衣不争气,差点闹出了笑话,没想到这个女儿还给自己争光。
沉浸在喜悦中没有几天,加急的家书就让自己着急万分,白素衣肯定得罪了皇室中人,不然凭自己的功劳不可能会让她有事的。
“攸宁,加快速度!”那中年男子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身下的马儿一声长嘶,急速的飞去。
那青年的男子正是白景棋的养子,名叫白攸宁,从小就跟着定北侯南征北战,在沙场之中摸爬滚打,自然而然就有一种肃杀之气了。只是提起白素衣这个名字时,他不再是那么的生硬,而是明显有了担忧,有了喜悦。
自己的妹妹,那年少之时一直拉着自己的衣袖跟着自己的身后的小姑娘,现在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更是名动皇城的美人。
可是现在听到了她的噩耗,他更是没将白素衣被打入无尽黑狱的消息告诉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的父亲怕是会违逆大夏皇,自己更是心忧如焚。
无尽黑狱的名字在大夏国不是人人皆知,但是知道的都会闻风丧胆。
“素衣,等着哥哥回来救你,就是大夏皇也不能要了你的命。”
对于二人心中忧挂的女子,现在正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痛!好痛!太痛了!”现在的心中唯一的能想到了词汇来描绘此时的感觉。
白素衣白色的衣裙早已不再干净,而是被血液染红,那是鲜血的颜色,在干涸之后,留下一朵一朵的梅花,那梅花是那么的惊艳。
她的无法形容那种痛了,刚开始的一刹那,她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全身被击穿的感觉,再也不想来一次。
她的五脏六腑已经移位,作为一个医生来说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器官,每一寸经脉,都在呼吸着痛,就连呼吸的时候都是痛,仅仅只是一根就让她万劫不复。
她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去恨别人,只想快点结束这样的日子。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煎熬,鬓角的汗珠早就蒸发了好多次,湿了又干,干了又被浸湿,眼神已经模糊不清,分不清前方的视物。
“我这是死了还是没死?温子华你也真是狠毒,说来就来。”白素衣现在都不忘骂大皇子,真是个奇葩。
冰冷的空气,散着鲜血的味道,那惨白的脸颊,唯有眸子里边蔓延的是无边的恨意,她只想让那些负她的人统统被这个世界惩罚。
她现在已经没有留恋的东西,只希望下一次千万别来什么穿越的恶作剧了,真的受不了。
本就瘦小的身躯哪能承受了这么狠毒的惩罚,现在的她是风中摇曳的枯草静静的努力撑着,不让风将她吹倒。
“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完成呢,千万不能死呀。”她心中说着。
“素衣姑娘,这穿心破背的滋味如何,你想好了吗?是想再受一根,还是乖乖的听我的话。”大皇子进来对着吞吐几许空气的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