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摸不着头脑,这话问的真是奇怪,要是她知道还用你问吗?白素衣现在都想着这三皇子平时看着睿智沉稳现在莫不是傻了不成?
“傻了这是?间歇性傻一会?”白素衣心里默默的想着,这人真是会想。
当然温子佩是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的,不然那也得吐点血。他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之中,始终无法自拔,像是陷进了旋涡之中一样,整个人都给人傻傻的感觉。
“难道这是看着我的美貌傻了?”她倒真是会想,现在都忘不了臭美一番,奇葩也是一个。
虽说她的美貌是难得一见,但是也不至于一见就让人傻了吧?
白素衣吞了口唾液,等待着三皇子的开口,可那三皇子却是久久的不开口,倒像是在吊白素衣的胃口一样,越是这样白素衣就越想知道。
这大概是每一个人的通性吧!
“难道是怪胎,子佩,子佩,生的时候带着一块玉佩?”她这明显是联想到红楼梦了,她也真是敢想,不过连穿越这样的奇葩事情都发生在了她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的人身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他悠长的声音响了起来,终于是说话了,不然还要把白素衣憋死呢。
白素衣不喜欢那种懵罐子一样的人,太无聊了,在一起连话题都没有,但是温其羽好像就是那样的人。
黑色的瞳孔里似乎泛着点点的青色,他望了望星空,又看向了那紫色的星海,悠长的开口道,像是在诉说一个故事一样,而他是那个主讲人。
“母妃当年深受父皇的宠爱,六宫宠爱全都集于她一个人的身上,母妃也因为父皇的深爱而陷得越来越深。那时,母妃有了我,父皇甚是高兴,将得来的一块玉佩赐给了我,因而我有了这个名字。”
随后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有人喜,就有人忧,母妃受到的宠爱有多少,就有多少的嫔妃恨着母妃。”他突然的冷笑了一声,进而说道。
“记得那会父皇抱着我,我还很小,母妃在一旁看着。”白素衣本以为他还会接着继续讲道,但是他突然脸上冷了下来。
那是久存于身体的寒冷,不似温其羽那般的寒冷,是人的心冷。
他冷着的脸勉强的露出了笑意。
“那会真的很美好,记忆中的母妃真的很美丽,像是月亮一样,她最喜爱的花是紫夜,我就种了这一星海的紫夜,希望母妃还能在我身边。”他的声音渐渐的哽咽难以继续,丝毫没有因为白素衣的存在而有所顾忌。
那是小孩子才会有的哭声,虽然极力的在隐藏着,但是明显的可以听出来。
“母妃有一日说,佩儿以后找个心爱的姑娘娶了,莫要登上那绝顶之位,母妃不想要你经受我所经受过的一切。”
“看似繁华的背后,是夜夜的心酸,不止你母妃我,这后宫的嫔妃皆是如此。你父皇他也是如此,只要在这深宫之中,就会被那一砖一瓦所束缚,你不能做你想做的,千万记住,以后当一个闲散王爷就好。”
他处在深深的回忆之中,用着他母妃当初用的口气在说着话,那眼眶里似乎已经浸满了泪花,他一定是很想他的母妃,所以才种了这一星海的紫夜,用来廖解思念。
白素衣现在特别同情他们这些人,身来就注定了不能只为自己而活,不能率性而为,光鲜亮丽的背后,是多少的无助与无奈。
他们看似权势滔天,威风赫赫,身上锦缎丝绸,华丽无比,走到哪都有人叫一声殿下,但是他们却承受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与责任。
他们自从生下来就不是为自己而活,是为那权势而活着,这在现在的清宫剧中白素衣是深得了解。
白素衣突然想到了温其羽,或许他还好一点,只是一个世子,不会卷入那夺嫡的风波之中,但一切的事情岂是那么的容易,只要他姓温,就注定了不平凡的一生。
白素衣当然现在是不会知道这些东西的,以后或许她会懂的,权利的背后需要承受多少东西。
“母妃最终还是去了,父皇没有去救我母妃,只剩下那冷宫一座,现在也是鸟兽尽飞,荒草满院,那紫夜都枯萎了。”
他的情绪似乎收住了,意识也从回忆之中回来,从他的神情与话语之中可以看出他真的很思念他的母妃,他的母妃一定也很爱他。
“冷宫?”白素衣突然听到了这样一个词语,之后一连串的想法在她的脑中绕来绕去。
“我去的那个鬼地方不会就是她母妃身前的住所吧?”一想到这,她浑身冷了一下,微微的身躯抖了一下,因为她想起来,那冷宫之处梁柱之上刻着的就是那种紫夜,和眼前的一模一样,虽然年代已经很是久远,但是那天的记忆她深深的印在脑海当中。
“那个鬼一样的人?”白素衣心里抖了一下,到底和三皇子有没有关系?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逝,毕竟世上太多的事情巧合罢了。
她不能乱猜,也不敢乱猜,任何事情都是讲证据的。
“子佩真是个好名字!”可是他的话语之中全是冷冽,没有一丝的笑意,像是在咬牙切齿的说着。
他的手摸向了腰间的那块玉佩,玉佩颜色温黄,看着就是一块绝美的玉佩,玉如人,与三皇子倒是极为的相配,可现在他似乎是很嫌弃这块玉佩。
“素衣,皇后娘娘取消了你世子妃的身份,你现在仍是未出阁的女子?你可知道?”三皇子的脸近前,说道。
白素衣不知他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一脸懵逼的望着他。
“是,是,是!”白素衣急忙连回三个是字。
“那三皇子妃呢?”温子佩说了出来,毫无准备的说了出来,白素衣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是要她做温子佩的正妃呢?
她真的很纳闷,一个人人喊打口中的荡妇,不贞洁之人,一个连自己的父亲都不待见的人,突然之间怎么就变了想法?
先是温其羽,现在又是温子佩?难道她是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