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婉哭的梨花带雨的,声音更是抽泣起来,外人看起来不免心生怜悯,可白素衣前世的记忆告诉她,这眼前泪人的泪水是说来就来,就因为这个每次都能把锅扔给她,每每受罚的总是白素衣。
要说演技派,那也得给白燕婉一个金马帝影后级别的奖项吧!白燕婉不说话,就是一直跪在那哭个不停,让人心里实在是烦的很。
见状,那二姨娘也是拉住了白素衣的袖口,有一下没一下的哭了起来,不过嘛,比起她女儿可是差的多了。
白素衣实在是心烦,就开口说道:“你们要哭就哭!我先回去了。”
她不是心狠,实在是对这些人没有必要心生怜悯,想想以前如何对自己的,白素衣就心生仇恨,那时她也曾向这样哭着喊着向二姨娘求饶,可换来的呢,是更厉害的报复和惩罚。
对这种人,她实在是不想有什么瓜葛,要不是还有点血缘关系在内,她们一家能不能保命还说不定呢。
二人看着白素衣转身要走,哭的声音更大了,那二姨娘也是跪了下来,抓住她的裙角不让她走。
“素衣,以前都是我们不好,你看在老爷的份上这次就救救我们吧!”
白素衣听到自己的父亲,就停了下来,心里莫名的心酸了一下。那前世的记忆如潮水一般的涌来。
那时,白素衣的母亲还在世,父亲也甚是宠爱白素衣这个女儿,经常抱着她,在那蔚蓝的天空之下,举过头顶,有次,还尿了她父亲一身,记得父亲也只是大笑几声。可自从她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就郁郁寡欢,而且明显躲着她,每次白素衣想要得到父亲的宠爱时,他父亲总是投来冷意的眼光,再之后,大夏皇封他父亲为定北侯,长年驻守北疆,很久都没有回来过了。
记忆到这里就断了,虽然那定北侯不是自己的亲身父亲,可拥有了这具身体的记忆,也拥有这具身体的情感,对定北侯这个名字还是颇为的铭感。
二姨娘见白素衣停住了脚步,哭的更是厉害。这二姨娘也知道一提她父亲,保准会有用。借着这个机会,继续哭腔着说道:
“看你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救救你二姨娘吧!”乞求的声音在白素衣心里回荡着,她也乱了心神。想起了前世,那些没钱治病,哭哭啼啼,跪着求救救他孩子的家人们。
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像打翻了的酱罐一样,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们先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二姨娘一听到这话,白素衣松了口,松了口就代表有希望,脸上的泪水早就不见了,原来刚才是装哭的。
“这个,也没有什么大事,你还是先回侯府看看吧!”二姨娘有意隐瞒的不说出事情,遮遮掩掩的。
“哦,没什么大事,那我就先回去了。二姨娘你们好走。”说完,白素衣就欲要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素衣,我说,我说实话,你莫要走。”二姨娘这时才着了急,切记的说着。
“我们把侯府丢了。”二姨娘刚收住的泪水,又一波的流了出来,那白燕婉低着头,一直哭。
此话一出,白素衣愣了神,“什么叫把侯府丢了,难道侯府被抵押了?”
白素衣心里燃起一团无明之火,自己的父亲在北疆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产,居然被一个破败媳妇给抵押了,真是败家娘们一窝。
白素衣也为自己的这个老爹不值,心想,当时自己的父亲怎么就坏了脑袋,娶了这么一房媳妇,天下的女人虽说不是满地都是,但也不能随便就来一个呀!
白素衣让迎春通知了寒王世子一声,告诉他自己要先回定北侯府一趟。
然后急匆匆的就赶回了定北侯府,身后那跪着的二人早已起了身,脸上似乎还带着些许的笑容,一路风尘,终于是赶回了定北侯府。
眼前之景,让白素衣不敢想象,除了那门庭之上高挂的定北侯三个字,其他的东西早已空无一物,而且不时的有几个壮汉在往出运东西,全是定北侯的家物。
白素衣回了看了二人一眼,二人急忙躲避了眼神,低下了头。
“这位大哥,不知这定北侯府是犯了何事?东西怎么都往出搬呢?”她走上前去,拦住了其中一人问道。
那人似乎很着急,不耐烦的回答道:“小娘子,别挡道,定北侯欠了我家大爷的钱,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白素衣心里嘀咕着,二姨娘一家难道是借了高利贷?真是败家,迟早这群女人要把自己父亲的家业败的一空。
“二姨娘,这时怎么回事?”白素衣横了眉,脸色异常的严肃,望着二人。
二姨娘支支吾吾,一直开不了口,眼睛不时的往别处瞟着,不知在看什么。这时那久不说话的白燕婉开了口:“大姐,你有所不知,自从二姐进了浣衣局之后,为了让她少受点苦,我们就变卖了所有家财,最后不得已让黑市借了钱。”
“哟呵,这闹了半天,拐弯抹角的是怪我了。我让你们借黑市的钱了,我让你们给浣衣局送钱了。”白素衣气不打一出来。
“那你们借的钱,你们自己还,与我不关,这定北侯你们想卖就卖,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她语速很快,脸色早就铁青了,气的直跺脚。
正要走时,一个歪瓜裂枣,五官长得毫无章法之人,笑吟吟的走了过来,那眼神色眯眯的,恨不得把白素衣身上的衣服都看了去,此时早已经脑海了意淫云帆雨雾了。
见此人拦住了去路,白素衣更是生气,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呢。淫贼竟然敢直勾勾的看她,真是不要命了。
“美人,这是要去哪呀?不妨哥哥与你一路?”边说,手就要不正经的往白素衣身上伸,那嘴角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看的白素衣是直恶心。
“小哥,我正准备回家呢。”白素衣故作风态的回应道,那眼神足以让眼前之人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