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泛上了疲惫之感,那犹如暴雨倾泻之后的身体,终是不堪重负,勉强的拖着身体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温其羽暂时还不会有危险,所以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的睡一觉,脑海里已经拥堵成了一片,各种画面不断的交替闪过,这几天仿佛经历了好几年一般,让她的芙蓉柳面上也是稍显倦容。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奴婢担心死你了。”迎春见到消失几天不见踪影的小姐终是回了府中,急忙急切的问道。
白素衣摆了摆手,示意她还一切安好,只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再大声说话。
迎春也看到了她的一脸倦意,继而又开口说道:“王大夫来过几次,他说华鹊阁一切都很好,不用郡主挂心。”
白素衣望了她一眼,那眼睛已是没有之前的清丽脱俗,见到这一面,迎春也只好退了出去。临走之前还让自家的小姐好生休息。
“发簪?”她的香案之前放着的是水蓝色闪着淡淡荧光的发簪,白素衣轻轻的握在了手中,一种从脚底传来的凉意传遍了全身,让人感到十分舒服。
浅白的一双葱指握着那天蓝色的发簪就入了梦。
她太累了,竟然和衣就入了眠。
不知是梦还是现实,她在一个无尽的白色空间之中游走着,不论如何都走不到尽头,那周边弥漫的是无边的雾气,让人看不透,有种雾里看花花不见之感。
“有人吗?”她缓缓的启了唇,喊了出来。
可是这句话传入了那无尽的白色之后,就消失不见,好像从未有过一般。
白素衣手里仍然握着那蓝色发簪,此刻手中的发簪竟然闪着蓝色的光芒,如同呼吸一样,频率有秩,好像有了生命一样。
那蓝色的光芒在这白色的空间之中显得异常的夺人眼球,不过也只有白素衣能欣赏到了。她越往前走,那蓝色闪烁的越来越急,如同人的呼吸一样,越来越急促,白素衣急走了几步,那光芒闪烁的越盛了。
“这东西莫非是妖物不成?”这是她心里有的第一丝想法,从未见过玉发簪还会自我发光的,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次,不得不让她惊讶。
轻快的步伐向前走了好一会,身上的疲惫之感逐渐的被一股暖流所取代,浑身暖暖的,甚是舒服,那些不适的感觉早就消失不见。
“这好像还不错!挺舒服的。”她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那虚无的空间之内,终于是出现了一个实体。
那是一个汉白玉雕漆而成的牌楼大门,上面绣着鸟兽飞禽,仙鹤游凤,百花齐放,周边是金色的游丝点缀着,白素衣忍不住上前摸了一下,竟然是实体。
“这东西值不少钱吧?”她摸着那汉白玉,眼睛微眯着,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一副财迷的样子。
“很值钱!”一道传进了白素衣的耳朵里,她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内心虚幻之声,可是又不像,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可是再环顾四周,皆是无人。
“你是人是鬼?”白素衣心里有些害怕,弱弱的问出了出来。
这话仿佛被白色吞噬了一样,再也没有人与她对话。她以为是自己这几天经历的太多了,可能是出现了幻觉了。
“幻觉吧?”这话刚一出,无情的就被打脸了。她可真不适合猜,一猜准保被打脸。
那上前方的汉白玉的牌楼之上,出现了三个大字:“白华殿”
那字古质扑扑,甚有仙风道骨的味道,那三个字似乎在汉白玉之上动了起来,飘忽不定。
一联想到白素衣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遭遇,她脑海中立马出现了一个词:“遇鬼了?”
映衬着无边的白色,透不过一丝的光亮,不免让人心声寒意。
“温其羽的病可以治好。”这是虚无之中传出的第二句话。
听到这句话,白素衣立马精神了起来,淡扫的黛眉之上又是挑了起来,倾城的容貌望了上去。
她正等待着那神秘之人的下一句话,因为温其羽的病是她现在最疼痛的事,单单一个重伤倒是无妨,只是他自小中的奇毒,就是她一个医学博士也是焦头烂额,让人想不到对策。
“那个,神仙呀!你能不能告我一下怎么治好他的病?小女子在这先行谢过了。我回去之后一定遇水搭桥,遇荒行善,绝对做一个大善人。”白素衣紧闭了双眼,双手合十,虔诚的向这神秘之人礼拜道。
她以为这是遇到神仙了,急忙说了好话。她知道,一般那些神仙出现,都是要人积德行善的,她先许诺了,让神仙看到她的诚意。
白素衣虽说也是活了两世,但某方面也是天真的可爱。
“冰寒之毒。绝症之毒,无药可救,他也是遇到了你,你的血正好可以克制他的毒,不然活不过数月了。他能活这么久,也是实属不易了。”那空间之中又传出了话。
白素衣身上仿佛被大雨淋过一样,那刚才升起的一丝火焰,又被无情的生生扑灭了。她本以为温其羽有救了,连神仙都说了一句是“绝毒,无药可救。”
“神仙爷爷,那您神通广大,想想办法呗?”白素衣不甘心的又继续问道,那眼眶里又是泪花闪烁,就差哭出来了。
“木莲花,天下奇药之一,得之温其羽的毒就可解。在你找到木莲花之前,可先用药血进行血浴。”
“木莲花?”这是什么东西,天下奇药,这让我上哪找去?堂堂大夏国寒王世子都找不到,让她一介女子去何处找寻呢?
“老神仙,可否告知小女,这木莲花去何处找寻?”白素衣急切的问道。
可过了好一会,那“老神仙”都是没有答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只剩下白素衣一人在无边的白色之中站立着。
那手中的蓝色发簪突然有了盛大的光芒,让白素衣紧闭了双眼,受不了那强光的刺激。
原来一切只是一场梦。